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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地精’估计也就长了个地精的脑子,既不知道炸弹是什么时候被人放上去的,也不知道引爆装置被什么人剪断。”强尼叹了一口气,“伙计,往好的方面想,炸弹危机暂时解决了。”既然卡片已经找到,那“匿名者”肯定早就逃之夭夭,凯德顿时对这个地下室失去了兴趣,回头和负责监控的警察又交代了几句,就回去找强尼了。之后两个人马不停蹄地开始分析证物,调查库兹威尔,以及审问相关人员。那几包“糖果”袋里的晶体是硝酸铵,从外包装技巧,到杂质含量都十分相似,所以可以断定出自同一批货。但在常温下硝酸铵对撞击并不敏感,也就是说,单独出现在南瓜蓝里硝酸铵并不能构成什么实质上的威胁。强尼也实在想不出两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为什么会拿着硝酸铵乱跑,也就相信了她们的无辜。“也就是说,专门有人盯着‘南瓜蓬蓬裙’在塞硝酸铵,以混淆搜爆犬工作。”凯德一边填着记录,百思不得其解,“那为什么偏偏是‘南瓜蓬蓬裙’,不是什么其他打扮呢?”“也可能只是因为她们挎着放糖的南瓜篮……”至于死者库兹威尔,他手里的引爆器和南瓜里被拆的引爆装置是配对的,虽然人死了,但是证据确凿,坐实了策划爆炸案的嫌疑。那一群“地精”确实十分热心地配合了调查,并在纸上画出了不少“形迹可疑”之人的相貌,但是各个牛鬼蛇神的打扮,对破案实在没有任何用处。两人一忙就忙到早上两点。凯德回家才躺了三小时,就被局长一个催命电话叫了起来。无论电话那端秘书的声音有多甜美,都无法让人心甘情愿。一到局里,年轻的秘书姑娘玛丽把一封画着爱心的信拍在了凯德胸口:“又来了一个,K,你的秘密情人!”“……”凯德动作僵硬地接过信,顿时清醒了大半。他忽然鼻子一皱,满腹狐疑地把信封拿到鼻下嗅了嗅。“是吧,我也觉得。一股福尔马林味。”玛丽一本正经地叹气,“我猜是楼下法医部的克里斯提娜。”漂亮的棕发姑娘狡猾地眨了眨眼:“看来传言是真的,大家都想试一试和特种兵上床。”凯德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样的表情来谈论这个话题,尴尬得简直无法直视玛丽的眼睛:“我不是特种兵了。”“加上一个‘前’字嘛,又不会变小的。”玛丽掩嘴一笑,“再过五分钟就开会了,你要喝点什么?”凯德很高兴他们结束了之前的话题,立马点头道谢,一边偷偷地把那封信塞进了碎纸机:“一包奶精两勺糖。”“咖啡咖啡咖啡!无糖!清咖!”一听到“喝什么”,强尼就像一株忽然破土而出的巨型植物,出现在了玛丽身边,高高地举起手,“我要我要!不然开会一秒钟就睡着……”“自己动手。”玛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cao……”再次惨遭区别对待,强尼一巴掌抚上自己额头。当然,好心的玛丽最后还是为两个缺眠的男人都端来了咖啡。走进会议室之前强尼忍不住酸溜溜地小声问了一句:“这是你来局里之后第几封情书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会议室里。警察局的人也来了,气氛十分压抑。南瓜爆炸一案的线索比较明朗,所有的证据似乎都指向昨晚的死者麦克斯·库兹威尔是安插炸弹的作案者。警察在他家中桌上发现大量制作炸弹相关的资料笔记,以及部分未完成炸药,日期可以追踪至大半年前。丧偶单身的库兹威尔在两年前失业,此后也一直没有固定工作,作案动机似乎不难猜测。“啧,这人简直可以上心理侧写教课书当案例了。”有人感慨。教科书?一个不同的念头忽然从凯德脑海里闪过。至于“匿名者”一案,仍然扑朔迷离。这是那个自称为“匿名者”的人几年来第一次当众露面,却又不留痕迹地从一幢被及时封锁的大楼里消失了,就连摄像机都没有抓拍到他,简直就和幽灵一样。那位平时神龙不见尾的FBI纽约分局局长,大卫·威利斯,难得也出现在了会议室里,一身西装革履的还忍不住当众爆了声粗口:“我cao,他竟然还有脸留这样的条子!”“黑暗不能驱除黑暗,只有光明可以做到这一点,”他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卡片上的留言,“他以为自己是谁?正义的使者?上帝派来的?”“其实,说句公道话,这个结局总比南瓜爆炸来的好。他这会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强尼说了一句真心话。“其实,如果你仔细看过‘匿名者’之前的案子,他并没有杀过一个真正‘无辜’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多嘴附和了一句,“你们懂我什么意思。”会议室里顿时一片窃窃私语。“那我们还要多谢他了?!”一刀文件“啪”地被摔在桌上,威利斯骂道,“他让我们颜面扫地!看看网络上那些评论,简直要把一个杀人犯捧成超级英雄了!”他犀利的目光在回形桌的会议室里扫了一圈,然后火冒三丈地发现凯德脸上竟然大写着走神二字。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直接点名:“卡斯帕!”“……?”凯德猛然回过神,浑身上下的肌rou一紧。强尼见威利斯脸色不善,十分乖巧地帮凯德解释:“呃,老大,这家伙昨晚几乎没睡。”“我相信在座的昨晚谁都没有睡好。”威利斯冷冷地说道,“卡斯帕,你最好告诉我你所想的东西和案件相关。”“我在想一种可能,”凯德慢吞吞地说道,“这一切会不会是‘匿名者’嫁祸库兹威尔,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凯德脸上。“他……吃饱了撑的?他图什么?”“我不知道,主要是觉得库兹威尔不是主谋。在大游|行之前,我们收到了一封恐吓信,应该是主谋写的。信上的笔迹和库兹韦尔家中发现的完全不同。”“可是那个字迹和‘匿名者’卡片上的也不同啊。”强尼反驳。“我知道笔迹这一条线索并不充分,”凯德解释,“但如果库兹韦尔只是单纯地想报复社会,那么通知FBI,拿硝酸铵在人群中混淆视听这种事就大可不必了。”“那倒未必。”另外一个探员提出异议,“也可能正是因为他心存报复,所以才做了那么多其他工作。他就是想把人耍的团团转。我建议你们不妨查查库兹威尔失业、丧偶的原因,或许和FBI有什么关系,那就是私人恩怨了。”“如果他真的能以一己之力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