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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他醒的很早,在楼下买了面,放在餐桌上让路秦自己去吃饭,他则在屋子里鼓捣他那些瓶瓶罐罐的笔墨纸砚,路秦哪里是坐得住的人,端着碗凑到屋子里来看,见昀泽又在画扇面,家里的扇面已经一人高了,不晓得他又抽什么风。凑过去仔细瞧了瞧,上面好像写的是寿比南山,然后一侧在画什么图,灰乎乎的一片,路秦也看不出个一二三来,知道昀泽无论写字还是画画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他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也不出声,只是感觉碗里的面比往常要好吃很多。他们两个今天都休息,没有什么事情,画好了扇面儿,已经是中午了,路秦自己换好了药,录了两首歌来听,他一直很喜欢唱歌,也希望有一天自己有一首单曲,所以就偶尔在网上传一传自己唱的歌,评价还是都不错的,有人建议他多发一些,说不定会有制作人闻着风儿过来,可惜他并没有什么时间。昀泽小心翼翼的把扇面和扇骨粘好,开合几次觉得还挺顺手的,就找了个扇套装好,到路秦这屋叫路秦一起吃了个中午饭,下午两个人一起去了园子。走到后台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来,师兄弟打了声招呼,就各忙各的了,昀泽把时寸拉到一边,从包里取出了扇子:“明天关先生不是过生日吗?路秦这面白天有个婚礼,我得跟着,你帮我把这个送给他。”“你自己送吧,找我干什么?”时寸手里正拿着御子和乐原说话,被拽到一边一头雾水,不知道昀泽在搞什么鬼,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扇子抽出来,这才反应过来:“这把扇子不是上一次老黄看中的那个吗?你给我师父,你不想在团楚园混了?”昀泽本来心里就担心被老黄知道,让时寸这么一说心里就更没底了,声音低的都要听不着了:“所以啊,所以让你帮我送过去,我前两天打了永晋,虽然先生说不怪我,但我也始终心里不舒服,你帮我把这个东西给他,就说我是赔礼道歉了,但是千万别让老黄看到,要不咱俩现在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时寸被昀泽这话气的苦笑不得的:“你怎么和路秦在一起时间长了,和他一样没溜儿了,老黄就算是知道还能弄死你怎么的。”昀泽心想那谁说的准,老田急了还有老黄压着,老黄急了怎么办?时寸打开扇子看了看扇面,上面写的寿比南山,画也是迎合这四个字,笔法苍劲有力,倒不像是他寻常随意手写的那种纤瘦的样子,不过仔细端详端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昀泽,你这个字儿写错了吧……这个寿字……”他指着扇面上的字给昀泽看,昀泽瞅了一眼:“没,这是避讳,我爸叫张寿冮,所以我写寿字都少一点儿,关先生知道的。”时寸对这些东西懂的不多,他怎么说也就怎么是了。昀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上台把立麦和桌子都整理好,手绢叠的方方正正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备场了,这样一来,还挺还念当时跟着师父跑园子学艺的时候,虽然没少挨打,但是真的是学本事。现在在想静下心来好好的学,已然是不可能了。原先的后台,大家认为时寸和昀泽应该是同一个高度的,而且时寸没有得抑郁症之前,两个人总是打嘴架,谁也不让步,也分不出个高下,现在看到时寸当了二队队长,昀泽来给捡场,一下子就分出大小王来了,几个师兄弟在后台看热闹,昀泽也不理他们。路秦知道自己还有一件答应了昀泽的事情没有作,看到两个人说完悄悄话了,就暗搓搓的凑了上去,时寸这面想要把饮水机往前挪挪,结果刚伸手,路秦就过来了,完全不用时寸动手,自己就抱过去了。时寸还有点儿惊讶他的态度,不过看着架势肯定是昀泽回去又训他了,这孩子除了昀泽没人管得了。时寸叹了口气,就在后台转了转,路秦就挪着小碎步跟在时寸后面,无论时寸做什么,这面手还没伸出去,那边立刻就给作好了,就像是个狗腿跟班一样。时寸心里憋不住的想笑,又想着既然昀泽已经把路铺到脚底下了,自己要是不走的话,仿佛不太好,最后他坐在后台,接过路秦泡好的茶,终于正眼看了一眼他:“路秦吃错药了?”第119章日常调戏张老师见时寸终于开口和自己说话,路秦笑嘻嘻的凑过去,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师哥,我错了,我昨天晚上不应该那么和你说话,你知道我最近压力有点儿大,而且说话一向是口无遮拦的,您别放在心上。”时寸斜眼打量路秦,感觉像是一只被捋顺了的猫,已经早不是昨晚那副时时刻刻要炸毛的样子的了,这世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也真是没办法,见四周无人,他挥手叫路秦靠近些,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路秦,你和昀泽是什么关系,我已经知道了。我告诉你,他不是一个会轻易付出感情的人,你要是伤了他,我不见得做不出捅你一刀的事儿,到那个时候,我们不妨看看昀泽的枪,能不能顶到我脑袋上来。”说完,时寸撤回身体,看着路秦脸上凝固住的表情,呵呵干笑了两声。永吉在那边喊了一句他,他就起身往永吉那边去了。路秦还弓着身体,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只是脸上有点儿难看了,一方面他没想到时寸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和昀泽的关系,另外一方面,他这是在公然叫板,他在昀泽心里更重要一些。说实话,路秦心里有点儿憋屈,这算怎么回事儿?幸亏现在就时寸知道,要是全知道了,那还不全都变成娘家人了?不过,时寸这到底是生气不生气了,不生气好歹跟张昀泽说一声,别回头昀泽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干,白装了半天孙子。回头看过去,时寸正和乐原研究快板儿,这个东西他是一丁点儿都不懂,也就干脆不往前凑活,上场门的帘子挑着,隐约看到昀泽站在台上整理一侧的花篮,他也不敢走太快,一瘸一拐的上了台,走到昀泽身边:“你跟时寸说咱俩的事儿了?”昀泽手下一停,望向路秦,没有回答。路秦耸耸肩,不知道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时寸说的,你没跟他说吗?他诈我呀!”想到自己可能是被时寸坑了,刚捋顺的毛儿又炸了起来,声音也有些大了,昀泽拽了他一下:“祖宗你能小点儿声吗?”路秦也反应过来,捂了捂嘴,昀泽走到后面把帘子放下来:“昨天晚上我们聊了聊这事儿……不对,我让你去跟他道歉,你们说这事儿干什么?”第一次面对面讨论这个问题,昀泽有点儿尴尬,他的脸色微微发红,目光有点儿闪躲。路秦倒是乐得欣赏他这副模样,故意凑了过去:“你怎么跟他说的我们?”“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