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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那个人,没那么多心机的。”凌冬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要不要安慰安慰他呢?“那……庄临为什么会跟着你?”这是凌冬至最不理解的地方。在他看过的那些豪门世家的故事里,兄弟之间都会为了继承权之类的东西斗得你死我活。庄临的mama怎么会放心让自己儿子跟着前妻的儿子一起生活?庄洲侧过头,看着凌冬至脸上纠结的表情,顿时笑了出来,“我父母离婚的时候我不满十岁,我父亲再婚的时候我已经上高中了。长大了,自然会学着去理解别人。事实上,我并不排斥庄临的母亲,她是个性格很豁达的人,而且帮过我很大的忙,”庄洲停顿了一下,轻轻耸了耸肩膀,“他们俩都忙得很,满世界飞。可是庄临还要上学,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所以他们只能把他送到我这里来。”凌冬至咽了口口水,心里暗说好复杂的一家。庄洲把洗好的蔬菜放进小竹筐里,这是他在冰箱上方的柜子里找到的。他发现凌冬至家里有很多类似的小玩意儿,精巧、别致、但是不那么实用。这或许就是艺术家的通病吧,无法拒绝美的诱惑。“庄临说你父母也在滨海?”“离得不远。”凌冬至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方向,“不过我哥和嫂子跟我父母一起住,我嫌吵,就搬出来了。”庄洲点点头,“你看起来就是一个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为什么?”凌冬至不解。庄洲微微挑眉,唇边绽开一个几乎是温柔的笑容,“因为看见你就会有种温暖的感觉。”28、露馅了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是被眼前这人用一种略显暗哑的声调说出来,不知怎么就染上了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凌冬至的脸颊窜上来一抹热意,心跳也不自觉地快了半拍。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时,心里又稍稍有些恼火,“你跑我家就是来勾引我的?”庄洲眼中的笑意加深,“你猜对了,真聪明。”凌冬至,“……”深吸一口气,凌冬至悻悻地别开视线。想起初次见面时,这个人那副不好接近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庄洲假装没注意到他脸上别扭的神气,自顾自地把洗好的菜递了过去,“锅子呢?”“最下面的那个柜子。”凌冬至一转头看见饭盒的盖子已经打开了,辣酱浓香扑鼻,惹人垂涎,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好香。”庄洲揉了揉他的脑袋,“很快就好了。”凌冬至觉得这个动作他做的未免也太顺手了,比他这个天天跟孩子混在一起的人做的还顺手,简直就是拿他当成孩子在哄了,这让他心里有点儿不爽。“回家摸你弟弟去,”凌冬至避开他的手,“你把我当小孩子吗?”庄洲笑了起来,“庄临正在叛逆期呢,无论你跟他说什么他都会反着理解,然后再反着去做。给他笑脸他只会觉得我又在打他的坏主意,板着脸他反而能接受。”凌冬至斜了他一眼,难道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在家没有机会表现兄友弟恭,所以跑到他这里过瘾来了?“别瞎想了,”庄洲觉得他的头发软软滑滑,很想再揉两把,可是看着凌冬至竭力板起脸的样子又忍住了,“我才不会把你当成弟弟来看待。冬至,你也别引导自己往那个方向去想。我对你的好感是哪一种类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凌冬至微怔,他没想到庄洲会把话说的这么透,心里稍稍有些慌乱。他话里的意思他当然是清楚的,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会迟疑,才会想要保持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好了,不说这个。”庄洲体贴地不再纠缠这个会让凌冬至感到不安的话题,“你的锅子是个鸳鸯锅,另一边怎么弄?清汤吗?”凌冬至收回思绪,“清水就好,不要放调料。”他家的阳台上还有三只探头探脑的小家伙等着分享他的美食呢,凌冬至哪里舍得让它们失望呢。庄洲立刻就明白了,“喂猫?”“呃,你介意吗?”凌冬至看着他,神色有些迟疑,“我是说吃饭的时候这样……”“没事,”庄洲笑了,“你忘了我家黑糖吗?”哦,也对,那个囧货,绝对会比小样儿它们几个更会闹腾人。庄洲的目光黏在他背上,他知道凌冬至感觉的到——感觉到了却没有把他撵出去,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有希望的呢?清水锅一侧的量比较少,所以先一步开锅了。凌冬至烫了羊rou和虾,端到阳台上分给几个馋的喵喵直叫的小家伙。回来的时候,辣锅里的东西也烫好了,庄洲扫一眼他手里的空盘子,笑着说:“你以前就跟那只小偷猫很熟吗?”凌冬至怔住,眼神不自然地瞄一眼阳台上抢食抢的正欢的小样儿,“呃……”庄洲最喜欢看他这副有点儿心慌又强作镇定的模样,两只大眼睛叽里咕噜乱转,象是要想出个应急的主意,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似的。庄洲看了会儿热闹,开始不忍心了,“行了,行了,先坐下吃饭。”凌冬至不放心地在他面前坐下来,“那个……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庄洲故作深沉地看着他,“干坏事儿的是它吧?”凌冬至的牙齿轻轻磨了磨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庄洲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表情,“我当时就有些疑心这猫是不是跟你有关。”凌冬至悻悻,“为什么会疑心?是哪里露出马脚了?”庄洲摇摇头,“没有证据,只是怀疑。嗯,主要是我家庄临坏事,提到了手绢。然后你就很干脆地掏出一块来。我一直在观察你,所以,你当时的表情我看得出有点儿不自然。”凌冬至揉揉鼻子,“很明显?”庄洲迟疑了一下,“我说不好。所以赶紧让庄临把你带走了。”凌冬至心里忽然暖了一下,原来那个时候,他是在替自己打掩护啊,他还以为庄洲单纯地只是跟自己弟弟别苗头。那后来他回到家时摆着架子不肯实话实说,那也是在故意跟他耍把戏了?“它一直跟你很熟?”这点儿疑问在庄洲心里埋了好久,今天总算有机会求证了,“你看见它拿着表,所以裹了手绢让它送回去?”凌冬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事情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所隐瞒的只是自己的一点小秘密罢了。“它倒是肯听你的话。”庄洲心里犹觉不可思议,“是因为你经常照顾它?”“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凌冬至想了想,“其实它们都很聪明。”这一点,庄洲倒是很赞同。他是个养狗的人,自然知道猫猫狗狗的智商有时候是可以达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