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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让他好好看看。哦,你说他会不会吓一跳呢,原来他儿子还会咬人啊。说不定以后他都会把你关起来,脖子上还要系上粗粗的铁链子,而且再也不许你出门。”“你个告状精!”黑糖气得要发狂,又不能真的扑上去咬死这个告状精,只能愤怒地冲着他汪汪汪叫。凌冬至笑得更加乐呵。庄洲端着盘子默默退回了厨房,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否则他为什么会觉得凌冬至是在跟黑糖吵架呢?人和狗……要怎么吵?可是刚才客厅里的情景,却不容他不这么想。凌冬至嘀嘀咕咕说几句,黑糖汪呜汪呜叫两声,然后凌冬至再嘀嘀咕咕还过去几句……这怎么看都透着诡异。会不会凌冬至在精神上或者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庄洲扬起下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忽地一笑,摇了摇头。21、小白菜,地里黄一人一狗还在客厅里闹腾,这边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除了砂锅里炖的鸡汤,还有三热一凉四道菜:清炒虾仁、百合西芹、葱爆牛柳以及和宽店里送来的卤味。虽然不能跟外面馆子里的手艺相比,看着也是色香味俱全。凌冬至折腾一晚上,又跟黑糖费了半天口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庄洲正给他盛汤呢,他这边半碗米饭已经下肚了。庄洲也吓了一跳,连忙说:“你先喝口汤,别噎着。”蹲在一边啃骨头的黑糖吭哧吭哧地吐槽一句,“个吃货!吃的比我都快!”凌冬至一口米饭登时呛进气管里,扶着桌子咳嗽得惊天动地。庄洲连忙放下手里的汤碗,凑过去替他在背后轻轻拍着。黑糖却叼着骨头往远一点的地方躲了躲,一边还很嫌弃地嘀咕,“真恶心死人了!吐沫星子都喷出来了!”凌冬至眼泪都咳出来了,泪汪汪地瞪着始作俑者黑糖同志,恨不得再上去踹它两脚。庄洲不明就里,还以为黑糖是被凌冬至咳嗽声给吓着了,这会儿暂时也顾不上它,看凌冬至咳嗽得轻一些了,先端过汤碗让他润了润喉。凌冬至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跟庄洲吃饭,自己就丢脸成这样,还被黑糖看了笑话,心里其实挺尴尬的。尤其黑糖还趴在旁边一小眼一小眼地瞟着他,再时不时地损两句他的吃相,当着庄洲的面,凌冬至又不能吵回去,窝火的一比那啥。再好吃的菜吃到嘴里也会打个折扣,心里无比后悔跟着庄洲回来吃饭。到了这会儿,他终于也品出了几分后妈上门去相亲,结果被前妻的孩子刁难的感觉了。眼看着黑糖的小眼神又瞟了过来,,凌冬至忍无可忍,抢在它前面开口说:“你家黑糖怎么今天这么闹腾?”庄洲也觉得黑糖今天有点儿闹腾,但是他没多想。哈士奇么,活泼好动,本来就是个人来疯的性子,尤其他的住处除了家里人之外又没来过外人,它兴奋一点儿也是正常的。但是闹腾一晚上,他也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而且看黑糖的架势,还要卯着劲地闹腾凌冬至,这就有点儿诡异了。难不成是动物们对主人的独占欲或者是地盘意识在作怪?庄洲冲着黑糖钩钩指头,“过来,儿子。”黑糖扔掉啃了半拉的牛骨头,晃着大尾巴屁颠屁颠地蹦过来了。庄洲在它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把,“咱家来客人你要好好招待,不能一股劲儿地闹腾人。知道吗?”黑糖眼神忿忿。这告状精!庄洲又说:“行啦,别在这里杵着啦,吃完了自己去外面跑两圈去。你看你这身小胖rou,难怪冬至都说你需要节食了呢。”黑糖委屈地冲着它老爹撒娇,“汪汪汪!”凌冬至大乐,咬着筷子嘿嘿嘿地笑出声。黑糖心里恨得不行,趁着庄洲不备,一跃身冲着凌冬至扑了过去,一爪子将他压在了椅背上。黑糖是一条大狗,本身的体重至少有六七十斤,又是猛然间扑上来的,两只爪子一按住肩膀,凌冬至竟然挣扎不得。庄洲也吓了一跳,连忙喊了一声,“黑糖!下来!”黑糖磨了磨牙,突然一低头,在凌冬至脸上死命舔了几口。庄洲,“……”凌冬至总跟猫猫狗狗混在一起,也不觉得被舔一口是接受不了的事儿。还以为黑糖这是要找人玩。结果黑糖一开口就把他气了个半死,“刚才你的口水都喷到我骨头上了,现在我也好好恶心恶心你!”凌冬至,“……”庄洲扯着黑糖的脖子把它从凌冬至的身上拽了下来,黑糖还没恶心够他,挣扎个不停,被庄洲拽着,扔到了客厅门外。这边凌冬至果然被它恶心得够呛,拿纸巾擦脸上黏答答的口水时都拧着眉毛。庄洲忽然有点儿想笑,“别擦了,脸皮都擦红了。”凌冬至听出他话里的笑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庄洲笑着摇头,“走吧,我带你去洗一洗。”他把凌冬至带到一楼的客房。他家里的客房虽然很少用,但是一应的生活用品还是齐全的。他看着凌冬至洗脸,一边替自己儿子解释,“你别在意,黑糖这脾气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爱疯爱闹,不过它不会伤人。”凌冬至鄙夷地看他一眼,心说谁家孩子这么恶劣啊,不但说瞎话骗人,还出言威胁第一次上门的客人?庄洲以为他不信,笑着说:“我说的是真的。你跟它接触久了就知道了。”凌冬至心里吐槽:谁稀罕跟这种囧货接触久啊。庄洲体贴地递过毛巾,看见凌冬至脸上挂着水珠,一双漂亮的茶褐色眼睛也像被水洗过似的透着水润润的光,不由得心头微动。客房的卫生间并不大,两个大男人都挤在门口,空间里顿时就多了种微妙的压迫感。凌冬至把毛巾挂回毛巾架上,回过身见庄洲并没有要让开的架势,只是拿一双深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多少就有点儿明白了。凌冬至伸直了双腿,懒洋洋地靠着洗脸池的边缘,抬起眼眸静静与他对视。庄洲的心跳蓦然加快,正要说话时,就听黑糖在外面愤怒地汪汪汪叫了几声。凌冬至听的想笑,抬眼见庄洲一副有话要说的架势,连忙摆了摆手,“你什么也别说。我明白。”庄洲一口气悲摧地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同时心里却又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来。他说明白,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他自己其实都不太明白自己这状态呢。凌冬至揉了揉自己的脸,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经一些,“庄洲,咱们也才见了两次面,说相互认识都有些勉强。你要说别的……还真说不上。”庄洲苦笑了一下,“这是拒绝吗?”凌冬至摇摇头,“谈不到拒绝,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