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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肯定得很,半是劝告半是命令,池宵如做洛阳时便要拒绝他,谷清淡淡扫他一眼,“这是命令!”说罢与前来接他的人走了。池宵自然没有继续跟着。谷清跟着几人弯弯曲曲走了一段路后,走过一段有人守卫的小径,在路两旁的人的行礼声中,跟着几人进了一个山洞。走进洞,放眼望去,山洞的洞壁全部泛着流光,入眼就是一片亮晶晶。如此光亮而堂皇的地方,再次无情而强势地颠覆了谷清对“秘地”的认知。山洞不小,却也不是特别大,一眼就能将洞内情景揽尽。所以谷清自然也看见了洞内早已等着的三人。洞的正中央,一个天然岩层台上,一个直径近两米的白玉圆台镶嵌在正中,白玉圆台相对于天然岩层稍高一截。洞内三人正站在天然岩层台上,为首的正是一身白衣,仙风道骨的老人,其后是两个着了黑服的人,一女一男。女子看着倒是温柔贤淑,面相温和。是个美人。男子倒亦是一副好相貌,身姿颇高大了,他站姿颇庄重,却也遮掩不了一身邪肆的气质,凤族大都带着正直的仙人气质,这是谷清自来到凤岭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一身邪气的人。不知怎的,谷清总觉得这气质带邪的黑衣男子似乎对自己意见颇大。第77章第77章踩着满地覆过脚背的浓雾,轻薄云烟缭绕中,谷清越过一进洞便守在洞不再往内的几人,直直走了进去。洞内三人先向他见了礼。“恭迎殿下!”如此大礼,谷清也就在宁宫里听过,不过对着他们那一声恭敬的“参见夫人”,谷清曾一度听得肺腑郁结,往往随意打发了了事,哪管那许多?可如今情境,似乎并不是能随意打发的。谷清回忆着白玄平日受一众良臣参拜时会用的言语,稍调了个适合自己的,道了声:“起来吧!”他是做不来白玄的天然威严的,于是便更显得温良亲和些了。大长老放下手朝他道:“殿下,请随老朽来。”谷清依言上前,轻薄衣摆不经意会划过裸/露的脚踝。谷清上了天然岩层台,大长老又让他裸脚上了白玉圆台。踩上去的一瞬,脚底一阵冰冷沁冷,谷清方知,这莹白玉台竟是向外散着冷气的。其上浅浅白雾缭绕却是冷烟。谷清来到中心,大长老又道:“请殿下坐下。”谷清并不懂他们要怎样做,也不知具体该如何,便盘腿坐下,问:“如此可行?”老人欣然点头:“正是如此。”老人目光带着认可与和蔼,谷清不经意看得一愣,一阵熟悉的感涌上心头。那感觉极莫名,来得快去得也快。未及他回神,三人已裸足上了玉台。行至他身旁,两黑衣人分别在他左右两侧同样盘腿坐下,与他离了两臂距离,大长老在他身后,他并看不清情况。大长老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请殿下将两手平开。”谷清依言,两手平开两侧,两黑衣人各自抬臂与他掌心相对,距离正是两臂。大长老和蔼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接下来便是吾等的事情了,殿下可放宽心,保持心宁神净。”气氛有些凝重,谷清只道:“有劳。”便闭了眼等待着结束。谷清以为,通灵脉就是打开体内封闭的心脉,这样坐下来的,大抵身上闪一阵光,头顶百会处再冒一阵白烟就可以结束了。可是,天下是哪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随手便可得的一身法力,不经历一身磨炼锻造,不经历浴火,如何能重生?热流自胸口而起,浸润过每一根筋脉,直到蔓延过全身。全身都被热流熨帖的感觉,不得不说,很舒服。但,这只是开始。当一股热流寻到左脚脚踝的一点胭红时,涌遍全身的热流开始向那点胭红所处的位置涌去。灼烧的烫感来得毫无预兆,这这灼烫在背后被两手一震时迅速加剧并达到极致。疼痛来得毫无预兆,叫人无法承受,一瞬间,谷清几乎晕过去。但还没来得及晕过去,大火便自脚上一点迅速烧起,又将人整个吞没。只一瞬,便如灰飞烟灭。若只灰飞烟灭或许还好些,怕的是这灰飞烟灭之感绵绵无绝期。谷清从开始一瞬的想砍掉那只抑制不住痛感的脚,到后来几欲身死魂消,皆不能如愿,只能任那烈火烧遍每一寸体肤。巨痛让人连昏睡都做不到。疼痛在叫嚣,理智在疯狂。在常人身上一般的疼痛,在谷清身上会被无数倍放大,更何况是这等烈焰烧身。旁边几人终于发现谷清异状。九长老虞灵不由皱了眉头,“大长老,这可怎么办?”若谷清撑不过这疼痛,真的就身死魂消了。大长老两手迅速从谷清两颈侧打下,下移双肩,到肩胛,再到腰背,手如影闪,动作快得看不清。苍老却明亮的眼中亮光一闪,那眼迅速又沉静得看不到一丝波动,他道:“继续!”不知过了多久,脚上能量终于满溢,谷清只觉似有什么直朝头顶冲上,下一瞬,有什么爆体而出,一声震撼天地的巨响在耳边响起,巨大的疼痛渐渐褪下。眼眸半睁间,他似看见有人跌倒在地。眼眸慢慢合上,他想:“白玄,你在哪?我好疼啊!”彼时,凤岭的人只听一声巨响,四方山地仿佛狠狠晃动,远方似有红光以一处为圆心向四方震荡开来,威压摄人。白玄在大云之,只觉得一瞬听见了谁的呼唤。猛然抬头,却只闻四方鼓声。“清儿”一声轻似呢喃的声音响起,散于风中。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第78章第78章池宵赶到时,月无殇正抱着一个血人自一片废墟中走出,虞灵和老人跟在后面。三人面上不一而同是极度复杂的神情。但池宵已无心关注这些了,他看着月无殇怀中的血人,再也迈不开一步。月无殇抱着人来到他面前,脸上已不见神情复杂,他皱眉看着池宵:“阿池,你怎么来了?”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为什么。池宵看着他怀中气息微弱的人,好半晌发不出声音。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人啊!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池宵对月无殇伸出手,声音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二长老,请将殿下给我吧!”月无殇依旧皱眉,任他神情痛苦,也并不放人,只说:“自有人会照顾他,你来作甚?”池宵终于将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