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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惊叹,哪怕谷清是抗拒的。唯一的机会错过,谷清的理智在流失,脑袋渐渐变得七荤八素。唇舌缠绕,原本平稳的呼吸在外变重,谷清忍不住轻哼,想躲开却被一手附住后脑,压得更深。卸去平时的锋利,怀中人柔软脆弱得不像样子。谷清轻眨下眼,感觉到呼吸渐渐困难起来,被放开的双手挣扎推动,想争取一丝空隙,却毫无撼动之力。晶莹的液体自嘴角滑落,长发被揉乱,散在床上肩上,上身赤/裸,莹白的肤色映着黑发,显得yin靡而诱惑。被放开时,不知过了多久。脑袋被放在身前坚实的胸口上,谷清没有力气,脑袋还有些昏沉,暂时懒得动,就任由白玄搂着,靠在他怀里喘气。失神之间,后背被轻轻抚动,脑袋枕着的胸口轻轻震动,头顶传来能将人溺毙的声音,“清儿,让我照顾你,好吗?”谷清原本大脑还有些缺氧,听到声音就回神了。他抓起眼前的衣服擦了擦嘴角,仰起头,对上/上方的脸。有些惊讶,白玄竟也会有这样温柔而认真的表情。“你这么执着的理由是什么?”他皱眉,“别告诉我你喜欢男人!”谷清放开手中的衣服侧躺回床上,干净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憎恨,甚至带有浅浅漫不经心的笑,带了丝丝轻佻。“你为什么娶我?”他似乎在提问,目光中寒意渐起,“你娶我,不过是为了凤天阁,但你为什么不肯信我,我对你拥有的东西没有兴趣,我也不会为宁国带来灾难。但你不信,所以选择娶我,想要限制我,而我却不得不成为你疑心的牺牲品,你还后宫佳丽三千,难不成你想让我和她们一样,被你养在后宫,仰等着你来临幸?”谷清的双目开始染上nongnong的怨气,“王,或许在你看来,我只是微不足道的芸芸众生,我的一生不过是万千人中的一个,比起江山社稷根本不值一提。但于我来说,我却是世间无二的一个人,我不怕告诉你,我凤清自打生下来就不懂得什么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所以,我不可能嫁给你,你还是放弃吧!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战争。”双目的情绪已经褪去,只剩如常的平淡与平静。说完,谷清感觉到身体些微的疲惫,便合上双目,不再理会。白玄看着床上的人,心情微妙。谷清,这不可谓不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没有冠上皇姓,明明只是一个商人,言行举止之间,却透露着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势之尊贵与不凡,是多少真正的皇室都比不上的。这是因为,是凤姓吗?思虑间,黑沉的眼神暗沉得更加漆黑,不自觉间染上嗜血。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空气都似乎被冻上了。床上的人不耐烦地睁开双目,眼中不悦之色甚明显,他瞪着床边的人,没耐烦撇下嘴,“我说不嫁就是不嫁!要发脾气请出去,还让不让人睡了?”白玄:“……”老实说,某人对于睡觉这件事的在乎程度震惊了白玄,明明强吻了他他都能将情绪藏得几乎看不出端倪的说。算了……白玄叹了口气,嘴角却不了察觉地轻轻扬起,反正这人最后总归会是他的。他上前,不顾床上人死死瞪着他的双目将人抱起朝里头挪了挪,又把被子盖到他下巴处再浅浅掖好。“我走了,好好休息。”手指似是整理被子,却轻轻将落在枕边的一缕微卷的发梳理了下,他低头在床上人额头轻轻一吻,而后朝床上一脸目瞪口呆的人笑轻了下,白玄才起身朝门外走去。谷清已经忘了自己今日打算结束躺床日子的事了。脑海中全是白玄走前那一笑。许久以后有人问他,从来不笑的玄帝第一次对他笑时感觉如何?谷清眼神幽幽一瞟,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惊悚!”事情已经揭开,两人无论如何也是恢复不到之前的假装平静了。而距离大婚,只有最后八天。两人此时并不在宁都,谷清听白玄说起过,他是在临安将他救下的,那日他重伤昏迷,白玄看他伤得不轻,只好驻地临安给他养伤,此时需提前赶回宁都才行。这一觉,谷清睡到了傍晚。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坐在床上,他想到了洛十三。那日洛十三和无圭堂的人打得厉害,受了好几处伤,不知好了没有。那天两人跳下水后,谷清虽然晕了过去,但在晕之前,一直感觉到洛十三是抱着他的。以洛十三的性子,只怕在确认安全之前都没将自己放开,既然自己被白玄遇上了,那洛十三也该是一起的,他只期望白玄不要救了自己却不救他。又躺了一会儿,阿青就来送晚饭了。不过今日,他竟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谷清看到来人,微微有些吃惊,但片刻后也就了然了。反正话都说开了,再表现得忍让还有什么意义?来的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后,阿青把饭菜往桌上摆去了,白玄则直接朝他走来。白玄很自然的在床沿坐下,亲昵而不别扭地招呼谷清,“睡得可好?”谷清:“……”打扭头看了眼阿青的方向,眉头轻蹙,不大情愿地开口,“你怎么来了?”不怪他一见人就没有好脸色,以往阿青送饭,可都是一个人来的。而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吃,起身这样的动作容易牵动伤口,所以阿青都是把饭菜放在床上矮桌上的。今日却将饭食放到桌上,白玄还在,看也知道这是要怎样。他还不至于小气到连和白玄共桌都做不到,可是至少目前不行,白日两人才闹过,表面虽不显,可事实上看着白玄他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他又有伤在身,不便太大动作牵动伤口,这副样子,更是不愿白玄看到。他的介意和不愿表现得很明显,白玄如何看不出来?却是没在意。只说:“清儿既不习惯与孤皇一道生活,那我们便慢慢适应。你又受伤在身,一起用餐,我也方便照顾你。”谷清再次毫不客气地又皱了眉,“你可以叫我谷阁主,或者谷子清,吾王与草民之间并不适合如此亲密的称呼”,之前一直没说,但他对于白玄对他的称呼意见可不小。顿了顿后又说:“也请吾王不要开玩笑,草民与王并无什么可适应的,一齐用餐更是荒谬之论,还请吾王莫要与我为难。”语气之犀利,是白玄从未遇到过的。泥人也有三分脾性。他若愿有些耐心和白玄周旋还好,可他逐客令下的一点都不含糊,态度更是生硬得干脆。白玄的脸当下冷了下来。谷清不怕白玄,但没有护卫在身边,白玄想把他搓扁捏圆他连反抗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