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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墙上的墨宝产生了怀疑:谁知道哪些才是真迹?!周卫极见众人仍旧没有散开的意思,便扬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准备出发吧。”他又冲着郑氏弯腰行礼,“岳母,您老珍重。”贾氏又给周老夫人叩头后,才回到蓝怡身旁。众人又依依不舍地讲了不少珍重惜别的话语。蓝怡她们才上了马车,一行人在众人的目送下浩浩荡荡离去。周卫极、王承德、刀无锋骑马,王春荣、王林远赶车。除了他们之外尚有两个三个王家的车夫跟着。王春荣是死皮赖脸跟着父亲去黄县的,他刚买的马就拴在马车之后。承德言明在没有骑稳之前他只能赶车,王春荣憋着劲地练了好几天,没想到父亲还是不准他骑马,此时正瞧着跟两匹果下马拴在一起的英俊白马,郁闷着。王林远瞧他的样子十分好笑,便主动与他闲话扯开心神。他们一行人走远后。周老夫人在周婆子等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回府,王田贵亦步亦趋地在后边跟着。蓝俊志上前与米义超说道:“米兄,咱们几个去喝一杯。如何?”米义超轻轻摇头,“容我先送夫人回去。”蓝俊志看着旁边姿容出众,满脸泪痕的夏婉,轻轻点头。“那咱们改日再说。安慰嫂夫人要紧。”米义超小心地扶着夏婉上了马车,自己也迈腿坐进车内。“夫人,莫悲伤,等孩儿生下后咱们夫妻带着两个孩儿一起回黄县拜见岳父岳母,可好?再哭下去,怕是咱们的女儿将来也是个小泪包了。”他软语温存,难掩关怀之意,夏婉含泪笑道:“你怎知这次是女儿?”米义超松口气。笑道:“金宝不是喊了meimei么,错不了的。咱们可得给女儿好好想个名字才成。”夏婉将手放在小腹上。是个女儿也好,“你这做爹的也太心急了些,再说我最近得忙着店铺生意的事情,等生意上了正轨再与你琢磨这件事。”米义超望着妻子自信放光的精致五官,忍不住伸衣袖给她抹去眼泪,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正轨’这词听着新鲜,是蓝妹讲给你的?都是为夫没用,夫人照顾儿子女儿本已辛苦,还要为家计cao劳。夫人,有什么不顺当的就告诉为夫,咱们商量着来。”夏婉才华过人,但平日里太过孤高清冷,对什么都不上心。所以这次她主动关心店铺的生意,米义超并不反对,反而有些开心,似乎这样的夏婉更真实了些,他与夏婉可说的话题除了孩子和诗词,又多了不少。夏婉红着脸推推他,“你这是做什么,小心被人瞧了去。”“放心,没人瞧的见。”马车外,夏婆子和春草听了他们的交谈,相视露出惊喜的笑意。蓝俊辰走到张平育身边,“平育,今日天好,咱们不如到江上泛舟垂钓,如何?”张平育依旧是那副平淡面孔,“怎得今日没见蓝五跟着?”蓝俊辰微微皱眉,“提他作甚!走吧,难道这样平静无风,咱们多钓几条上来,烤着吃,我许久没吃过你烤的鱼了。”张平育点头,蓝俊志也翻身上马,“若说垂钓,我最近寻了个好去处,走吧,咱们同去。”王明深见此,也凑上去,“三位兄长带上小弟二人如何?早就听大哥说过张二哥的鱼烤得甚好,小弟今日不知有没有这个口服了。”王明昭最是爱玩的,赶紧跟着点头。“也好,你们兄弟俩无事便跟着来吧。”张平育转身吩咐胜子先去准备,骑马前行。蓝俊辰本想和张平育说些私话,见这么多人也就笑道:“你们三人跟着,可不能只等着吃,咱们垂钓怕是不够了,捉鱼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王明昭磨拳,“四哥放心,咱可是专门学过撒网捕鱼的。”撒网捕鱼乃是渔夫才会做的事情,蓝俊志大笑道:“昭弟倒是不失乃父之风,我记得王家叔父时常说要泛舟江山做个悠闲渔夫的,还起了“钩纶渔父”的雅号呢。”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名篇,王格知对此艳羡不已,早就放出话来要学了去。五人说笑着远去,王明礼被他们刻意排斥在外却没有丝毫不悦,依旧一脸儒雅,动作翩然地转身上马车,平静地吩咐车夫回程。ps: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来不及捉虫,大伙先凑合着看,等忙过这几天,小蓝逐字捉。(。。)正文第一六八章一路欢歌“呦,吼吼吼——”启程五日后,王春荣终于如愿以偿地骑着自己的白马赶路,扯着嗓子大唱民歌,“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马车的门帘和窗帘都敞开着,蓝怡抱着宇儿,贾氏抱着文轩,听着王春荣没完没了地一首首的唱乐府诗,蓝怡不禁感慨古今的差异。原来,在二十一世纪众人认为难懂的诗经、乐府诗等诗词典籍里的很多作品,在大周是众人张口皆唱的民间小调。而且他们唱起来朗朗上口,抑扬顿挫。而且,大周这里的曲子词真的就是陪着乐谱的,曲调更加规范,写作也更加讲究,难怪会有“填词”一说。词,是按着既定的格律填写上去供众人传唱的。王春荣的歌声在路上回荡着,众人也渐渐渐渐来了兴致。王林远会的比王春荣要少一些,但是也能跟着合上几句。王承德嘴角挂着微笑,这几日拘着王春荣不让他骑马,也是为了让他收收性子,不过看着儿子现在这样高兴,他自然是十分开心的。他们二人几月前还关在大牢里,生死难料,那时何曾想到会有今日的欢乐。人,经历过苦难,体验过别离,才知道平淡最可贵。王承德仰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时时注意着路旁的动静。“卫极,如何?”周卫极轻轻点走。“岳父放心,咱们走的都是官道,路宽车马多。并无大碍。且这段时日正是农忙催收之时,朝廷各处的催粮官下来催粮,各县也增派人手以防有人闹事,就算是那些贼人们也都是收敛的。”“那就好。”周卫极沉稳大气,将这一路安排的十分妥帖,王承德越看越满意,再抬头瞧瞧自己那个扯着脖子欢快的儿子。又有些无奈起来,何时他才能有卫极的本事?王春荣哪里知道父亲想什么,他与刀无锋在车队之前开路。似乎不觉得累似的,又唱开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