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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之类的杂物。「真是的,别胡思乱想了,甄小姐干嘛要害我。」被注射了具有镇静效果的止痛药,黎荀几乎没办法把眼睛睁开,意识也逐渐朦胧起来。「荀,我喜……」轻柔的覆盖上耳朵的吻,令他的心暖烘烘的,他听到周皓染似乎说了什么,可他太困了,没有听清,很快陷入沉睡中。周皓染侧躺在黎荀身边,凝视着他恬静的睡颜。窗外风声呼呼直啸,转眼间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下雨了啊。」周皓染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黎荀说,伸手把被角轻轻掖好。对他来说,能够这样陪着黎荀,是多么幸福的事。当然,如果黎荀没有受伤就更好了。想到黎荀摔倒时,甄素妍也在那里,而且分明是一脸惊慌的模样,周皓染的脸色就冷峻起来,有些事,看来不说清楚不行,否则会伤害到黎荀的。「荀。」周皓染伸出胳膊,小心地揽住黎荀的腰,脸颊贴住他的头发窝儿,也闭上眼睛休息。在他的世界里,黎荀就是一切,也许他正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为爱盲目,可是,他不在乎。「做个好梦,荀。我爱你。」轻声呢喃着,在风雨声中,两人相拥而眠,是那么甜蜜。◇◆◇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不论花园还是玄关,到处都湿漉漉的,也格外寒冷。甄素妍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着行李,她来的时候,带来了很多东西,因为她以为不会再走了。所以,有六、七位女佣在她的房里忙进忙出,昂贵的礼服都需要放入防尘袋里,再仔细地叠好,地上的行李箱堆叠起来,有十来只那么多。还有些成套的珠宝首饰,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甄素妍清点过后,就会放入随身携带的LV旅行包里。女佣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甄素妍会不时提醒几句,「那个,胸花要放在盒子里。」「还有,珍珠腰带理顺了再放进去,小心别和其它链子缠在一起。」「是的,甄小姐。」女佣频频点头,照着她的话做。甄小姐谈话举止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她突然地来,又突然要走,毫无预兆。不过,女佣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她是老爷的贵客,她们尽心伺候就是了。「我有话和甄小姐说,你们先出去。」突然,敞开的门外站着刚回家的周皓染,所有的女佣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向他鞠躬,退了出去。「有什么事?」甄素妍问,脸色似乎不大好。「那天……在门外偷看的人,就是你吧?」周皓染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说。「是我,那又怎么样?我不是故意偷窥的,是你们没有关门。」甄素妍冷冷地说,整理着手边的衣服。「那么,也是你把黎荀从梯子上推下来的吧?」说这句话时,周皓染不论眼神还是声音都非常冷别。甄素妍的肩头似乎轻轻一震,但是她很快就镇静下来,冷哼一声说:「如果我说不是我,是他自己不小心,你会相信吗?虽然我是喜欢你,不过,还没有喜欢到会为了你杀人。」「不是你最好,因为我不会放过意图伤害他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甄素妍全身陷入戒备以及紧张状态,她想要表示出自己并不害怕周皓染的样子,可是她真的怕极周皓染慑人的眼神,所以,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哑口无言。「有些事我要和你说清楚,」周皓染正色说道:「我喜欢黎荀,和他是不是我的外甥这一点,没有关系。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是我名正言顺的伴侣。但是,这显然不大可能实现。一直以来,都是我强迫他和我在一起,黎荀他没有错。所以,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别去伤害他。」顿了顿,周皓染又说:「假如你再去动他,哪怕只是说一句让他不开心的话,我发誓,我会让你、你的父亲,不,是甄家所有人,但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我都不会放过,希望你记住这番话。」甄素妍面色泛白,她知道周皓染是个说到做到,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才没有人敢得罪他,也许她那天做的噩梦就是先兆……「那么,祝你一路顺风,我还有事要做,就不送你了。」周皓染转过身,甄素妍突然很想叫住他,询问他一句话——「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可是,直到周皓染消失在走廊里,她都没有出声。因为答案从周皓染决然离去的背影里就有了。她失败了,败得非常彻底,可是心底却还是很不甘心……假若爱情能够这么快就遗忘,仇恨能够这么快就泯灭,人类还会感觉到痛苦吗?眼泪决堤而下,甄素妍久久地坐在床上。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治愈她心灵上的伤口吧,只是这段时间要多久,她心里一片茫然,毫无答案……◇◆◇「甄小姐!请等等!」晚上七点多钟,当甄素妍把手里的LV旅行袋,交给温管家,放进车后座的时候,黎荀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什么事?」甄素妍其实不想见他,所以才会走得如此匆忙。「那个……我想送您点小礼物。」黎荀察觉到甄素妍的冷淡,拘谨而歉意地说:「本来,想等它开花再送给您的,但是最近天气有点冷,所以……」黎荀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陶瓷小花盆,里面是一株甄素妍从来没见过的花卉,毛茸茸的叶片上,一朵小巧玲珑的紫色花蕾正欲开放,看上去非常可爱。「这是大琉璃草。」黎荀微笑着说道:「是二月二十日的生日花,也就是您的生日花。」「我的……?」甄素妍看起来很惊讶。没错,她的生日是二月二十日,也就是在下个月,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日花是什么,更没想过半个月前,她只是在餐桌前偶然提到生日,黎荀就记在心上了。甄素妍看了看手上沾着泥巴的黎荀,以及他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不禁有些动容。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真正有听她说话的人,以及会为她送别的人,说不定只有黎荀呢。周皓染压根没有下楼的意思,周屹天则把她视作空气,仿佛她在不在,走不走,都毫无干系。「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甄素妍问,看向黎荀的肩膀。「啊,没什么大事,休息了几天,已经好多了。那天……还把您吓了一跳,真对不起!」黎荀赶紧说,他还记甄素妍面无血色的样子,肯定吓得不轻。「没事就好……我没什么。」甄素妍双手接过花盆。黎荀越是友善,她心里就越矛盾。那天她一时冲动,没考虑后果就下手了。事后想想,花房里就她和黎荀在,若黎荀出了事,怎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