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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下拔个玩意儿就这么疼,钻心钻骨的,跟从身体里直拖出来似的。回头我得问问伏羲,这帮子创世神创造龙的时候是不是有偏见……”“让你记记疼。”白泽说得轻,轻得几不可闻,探过身抽了他手里的啤酒,一晃才发现又见了底。夏南山不乐意,站起来往冰箱走。平日里于盛溪跟伏羲看他看得严,大好青年夏应龙该混沌的年纪里滴酒不沾,说出去忒丢龙脸。啤酒没找着,只翻出瓶白醋,揭了盖子一闻,酸了吧唧的,冲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赶紧扔回去拍上冰箱门。夏南山斜斜靠着墙,伸手撩开边上的窗帘。白泽这茶餐厅本就离碧水华庭很近,出了小区大门,转个弯儿就到,这时候往外看才发觉,从这窗户正好能看到碧水华庭里最大的一个湖,湖边一溜儿梧桐树,稍远一点,就是于盛溪那宅子,一楼二楼都亮着灯。夏南山笑笑:“我记得疼。”白泽一惊,手指被热油撩了个正着,烫是烫,但指头上连个印子都没留,寻常之物伤不了白泽,更别说让他烧伤。“我这么疼,这老东西还不戴着,弟弟来了立马就摘了。”夏南山一边打酒嗝一边揉眼睛,“他在医院里不怕人看见,走街上不怕人看见,倒怕于溜行看见了……”白泽没答话,自顾自从热油里捞排条。“其实他还不怕我,你说哪个人看见应龙不慌不怕拍照的,见着伏羲跟他讨论哈士奇,西王母和伏羲在边上撕逼,满天的雷跟冰霜,他站在边上抽烟,哎,你说他这心理素质,当个医生多屈才?”“你怎么不问问他自己?”白泽终于停了手,对着条醉龙严肃起来。夏南山忙不迭摇头,“不问不问,问了他就不给我做饭了……”而后悄悄话似的压低声音,“于叔叔那儿有根火腿,特别好吃……”得,还是醉了,白泽不管他,关了油锅。夏南山仍望着窗外,宅子二楼的灯灭了,夏南山突然问道:“这儿靠近市中心,房价这么贵,你这小破店怎么就选的这儿?”“这儿冤大头多,”白泽努嘴示意后边的碧水华庭,“光外送费就100一趟。”“哦。”夏南山点点头,碧水华庭葱郁的林木之间,无声无息滑过一辆奔驰GLS。白泽也看见了,不动声色。不料夏南山猛然掀开窗帘,毫无征兆地化形,往奔驰方向飞过去。白泽气急,眼疾手快拉住他尾巴,怒吼:“夏南山,你给我想清楚了!”夏南山喝了酒,也飞不动,软绵绵倒挂在白泽手上。“找片深山老林藏起来,或者找个小黑网吧窝几年,都比趟他们的浑水好!”夏南山龙嘴咧开,嘿嘿笑,“你不也趟了?你通晓万物情状,对西王母这么有用,真觉得她会放你‘逍遥自在’?”奔驰出了碧水华庭,直直往海事大学开。开车的人是于盛溪,半夜里将将要睡,接到之前教务处长的电话,说是学校里有老师看见了罗清,因为教务处长特别交代过这个学生,就凑上去想跟他谈谈,没成想罗清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揍在那老师脸上,一气跑了。那老师也挺有脾气,拔腿追到了图书馆,才被甩开。按罗清那棉花团似的性子,干不出当众揍人的事儿,何况揍的还是老师。于盛溪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想想还是要跑一趟,就去于溜行那儿摸了车钥匙。大晚上车开进学校不方便,于盛溪停在两个路口之外,步行过去,找了个僻静地方,翻了围墙进去。夏夜里,蝉拉长了声儿叫一阵,消停片刻,缓了劲儿,再继续嚎一阵。草丛里探出两个头,其中一个端着手机看方位。太昊觉得半夜里行事不符合自己英明神武的设定,坚决要求跳出去跟青帝单挑。伏羲不准,看导航,“嗯,就是这儿,青帝最后出现的位置。”两人抬头去看,湖边上,一座中西合璧的宏伟建筑,上面有三个大字,图书馆。正是刚刚放暑假的时候,留校人不多,整个图书馆里漆黑一片,正面玻璃幕墙印着天上的阴云和远处的光,看着像个没油的变形金刚。太昊啪嗒啪嗒赶蚊子,学校里没学生,偶尔出现人气儿,公蚊子都尤其饥渴,围着瞎转悠,又不敢真凑上去咬,太昊被招得挺烦,直接把怨气转移到青帝身上:“青帝这小子,知道自己没文化,终于打算充充电了。”“今天是来劝人回去的,你别回头把人气走了,要是出了S市,上哪儿找去!”太昊瞥一眼伏羲手机上的导航:“你也真信,说不定青帝就是在这儿遛了个弯儿,被飞廉看见了,转头又走了。”飞廉就是司风的风伯,鹿身豹纹,雀头蛇尾,头上还有角,长得十分超现实主义。太昊不大喜欢这个人,觉得他是棵墙头草,热爱两面倒,之前西王母召狂风暴雨拖他们狗粮的事上,风伯就倒了一回,这样的人不靠谱。“那也得试试!”伏羲边说边矮身探出去,从兜里掏了些东西,放到图书馆前巨大的广场正中。太昊还纳闷儿呢,伏羲放好又回来了。他搡了下伏羲,问是不是摆了个什么阵儿?从前在人类还不那么野心勃勃的时候,是研究过一段时间的阵法的,那时候主要是用来识星星看天气,捉摸大自然的,间或给被统治阶级灌点儿鸡汤,但有少数几个精英分子,还真捣鼓出来了点东西,能拿来扑神物捕神祇,闹得三天两头有地方小神指着自己头上的包,咬着小手绢儿要伏羲替自己做主。伏羲摇头,闭口不言。太昊就着路灯的光眯眼辨了一阵,突然发现那是……一小片安全套,超薄的,并着一根能量棒,巧克力味儿的,端端正正摆在广场中央。他挺尴尬,问伏羲:“你是不是觉得青帝跟六大金刚是一个数量级的?”伏羲瞪他,“食与色是生来两庄大事,偏偏青帝食不了也色不得。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不如自己去把能量棒吃了,脱了衣服躺那儿,嘴角衔一片半撕开的安全套,这样挺明白。”伏羲冲天翻白眼,“你酸不酸?”太昊承认:“我酸。”过了两个小时,路灯忽地一跳,太昊推推伏羲,这人说要逮青帝,自己枕着他大腿睡得死沉。“怎么了?”伏羲揉眼睛,声音沙哑。太昊以下巴示意广场,“起风了。”尘埃沙石,草梗落叶,顺着风打着旋儿,绕着伏羲摆着的那堆东西。“嘿!我怎么说的,好使吧?”伏羲站起来松松筋骨,他摸得准青帝的脾气,挺得意。太昊仍坐在草丛后头,仰头问:“接下来怎么办?”伏羲没回答,目光灼灼盯着广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