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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穆杳。辰前知道自己不放心穆杳。等等?这触感是怎么回事?唇上有湿意,有软软的感觉。那东西在唇上摩挲轻移,似乎,虔诚无比。诱的辰前也试图探出舌头舔一舔。山狸嘛,确实喜欢舔的。这是辰前骨子里的天性。穆杳意识到辰前在做什么时,强烈的震惊瞬间打破了偏执,让穆杳清醒。简直是不敢置信!湿软暖和的舌轻轻描摹过穆杳唇线,心神颤抖难信到战栗。师尊,我的阿前……辰前睁开眼时,穆杳还在呆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辰前有些不敢看弟子。所以错过了穆杳脸上的慌乱。不过,原来不是梦啊。他有些微的疑惑,刚才的感觉很奇特。察觉到穆杳在触碰自己后,辰前能清楚感觉到心底的悸动。似乎很开心。然后他就醒了。不过现在真的不是扭捏的时候啊。“穆杳,伤…怎么样了?”抬头看向穆杳,他声音细弱。哪怕在梦魇里,他也在担心穆杳的伤势。移动视线看向穆杳右手,辰前在心里暗叹果然。穆杳果然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伤。语气冷淡异常的表示关心然而眼有关切,是辰前独有的姿态。穆杳看得真切。师尊不擅长表达担心和关怀。穆杳状态自然,因为辰前突然醒来、害怕心思被辰前察觉的慌乱被很好掩饰。不过又因为师尊的关心怔愣。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好多了,没事的。”他笑容开怀真挚。不过觑向辰前颈间伤口时,神情明显冷了下。情绪变化快到不真实,略显不沉稳。“好了?”辰前一眼就看到他放在自己胸前的右手,也自然自醒来就知道自己正躺在他怀里。“我是不是压着你腹部的伤了。”抱着自己的人正经穿着时看似不壮硕,然而此刻再感觉,就会发现,其实这怀抱完全足够容纳辰前。不过那手和胸腹才是他此刻在意的重点。对弟子的担心早已超过了梦魇到来带来的难过。毕竟相对而言,眼前人比过去人重要。不过辰前从没想过跟弟子解释些什么。穆杳其实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过多询问,只眼带不易察觉的怜惜。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不碍事的,师尊不沉。”无力感依旧蔓在周身,像溺水的人无法挣扎,只能越陷越深。辰前闻言也清楚,怕是拗不过弟子的。他艰难抬手抚上穆杳的右手。弟子神色讪讪,不敢多争辩。主要辰前太温柔了,还是穿着他中衣的辰前。这时候就是辰前要他死,穆杳怕也不会迟疑一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人心照不宣的将之前的尴尬刻意忽视了。就着火光,只见穆杳右手皮肤青紫肿胀不堪,要说唯一还值得庆幸的,就是伤不在骨上。辰前只轻轻触了下伤口外围,就不敢再动。“化脓了。”辰前声音清冷虚弱,平铺直叙。但抿着的唇透露了他的关切和心疼。怎么能不心疼呢。“没事的,嘶——”穆杳逞强的话戛然而止,辰前惩罚性质触碰的手指这才离开。散开的发侧,支凌着一对皮毛雪白内里粉红的耳朵,表达着主人的怒气。耳朵尖上毛毛呈扇形散开,小小的两簇,因为主人的气愤在风中微微抖着。配合着辰前因为高烧浮上红色的面颊和睁大的眼,意外的乖巧动人。山狸啊。已经成功带上的委屈面具静止了,穆杳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好乖,好乖。估计师尊醒过来后就有了吧,之前被散发遮挡,此刻支棱起来才被他发现。真好。辰前看着弟子惊讶的神情,才意识到什么般,艰难举起无力右手,抚摸向双耳。很好,还是部分化形了。辰前满心都是无奈。第11章被困第十一章拿着刀子的手不可能不颤抖。剔去腐rou啊,该有多疼?辰前忍着心疼拿火灸烤后的匕首剔去穆杳手上伤口附近的rou,一点一点,细致小心。夜色里,昏黄的黄将伤口照亮,面前给了辰前收拾伤口的条件。周身干净清爽,显然弟子之前帮自己清洗过。师尊习惯穆杳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无力感依旧蔓延着,似乎无边无际。但穆杳的伤口已经耽误太久了,辰前知道不能再等。之前他从穆杳口中知道了,二人已经被困在崖下,有一天一夜。也就是说,化形已经是昨天白天的事。而看天色,今天怕也马上就过完了。一天一夜了,再不处理,就怕割口不能愈合。更早的时候,辰前已经帮穆杳处理了胸腹处的伤口。那里的情况稍微好一些,至少穆杳还知道将伤口清理然后包扎。不然开膛破肚待一天一夜,哪怕封了大xue也得失血过多。西岩山里草药不少,他们待的河畔就长有。辰前将就着月色和穆杳的搀扶采来的药材处理好,又解开穆杳粗糙的包扎,见伤口化脓不严重,就将草药浆覆在伤口上面,再从穆杳内衫上撕下几条布,进行包扎。他学过医,所以虽然穆杳不赞同他刚散了内力就起身动作,也没能劝住他。但也因为出去这一次,辰前突然意识到,他能嗅到味道了。草药味道独特,不过辰前并没空多在意这些。四肢沉重,辰前额上有冷汗冒出,手指的颤抖不仅因为心疼,也因为力竭,但他没有停下动作。穆杳仿佛丝毫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悄悄抬眼、痴痴看着师尊认真的容颜。在师尊颦眉时难过。在师尊眉头舒展时偷偷长舒口气。在师尊毛耳朵耷拉下来时紧张。似乎,辰前的快乐才是穆杳的快乐。这本也是事实。说来明明之前清洗时,师尊没有化出耳朵的。所以现在为什么会这样?无解,穆杳也不想纠结。挤出脓血、割去腐rou,从清洗过的叶子中拿出适量草药浆,覆盖在伤口上,辰前拿之前撕剩下的布料将穆杳的右手伤口绑上。师尊这才舒完气,安下心。辰前双手骨节匀称修长、皮肤白皙,抬手轻抚额头,将汗水擦去,师尊面有肃容,语气却似是嗔怪:“不知爱护自己,以后万不能如此。”一对粉白的耳朵配合的支棱着。“知道了。”辰前实在拿嬉皮笑脸的穆杳没有办法,他不太会在穆杳面前冷脸,包扎之前的不悦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故而现在明明还很生气,也忍不住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