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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领了。”这下薄肃更是脸色难看地看着他,裴云惜如坐针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真要命!戴洺洲不解道:“裴二公子为何如此自谦?莫不是看不上慎言的琴?”“戴大人误会了……”“唉,自从飞仙失窃,慎言就再也没有邀我去琴阁坐过了。”戴洺洲佯装伤感道,“飞仙本是慎言师父的琴,慎言想要,他师父不肯给。磨了好久,才答应给了慎言。岂料年头上不翼而飞,慎言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愧疚,好长时间不敢见他师父……”“竹君!”薄肃似乎有些生气,气戴洺洲抖他的底。见他表情有了变化,戴洺洲才放心道:“好了,可算愿意说话了。你不是十分欣赏裴二公子吗,我将他请来了,你怎能摆脸色呢。”薄肃看了一眼裴云惜,不自在地撇过头去。这人已婉拒了他的求爱,还有何脸面再与他交集呢?裴云惜进门时见到他的惊慌足以说明他其实不适合出现。裴云惜知道自己那日的冲撞之言已拂了薄肃的颜面,要他正眼瞧自己,是不能的了。戴洺洲的撮合也太明显了,使得裴云惜一阵阵尴尬。听了他说飞仙的事后,裴云惜又有些同情薄肃,丢了师父珍爱的琴,确实不好受,但——但也不能冤枉贺廉的爹吧!这似乎是无解的题,每个人都是无辜的,却酿成了如此悲惨的结局……这夜,除去薄肃,三人推杯换盏,喝得尽心。戴洺洲回头一瞧,薄肃支着胳膊肘,眼眸流离,神情微醺,怕是已醉。“慎言?慎言?”戴洺洲苦恼道,“他未带仆从出来,看来只能搁他在天宫楼睡一宿了。”裴云惜望着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睡这儿?”“裴二公子,还要劳烦你架他回客房,替我照看一下他。”戴洺洲抿着嘴乐,“我与明惜太久不见,亦想秉烛畅谈,互诉情衷。”“竹君!”裴明惜嗔怪地叫他。裴云惜也喝了几杯酒,没醉,就是头有些晕。既然戴洺洲如此拜托他,也没办法推诿,于是他走过去搀起薄肃,踉跄着把他扶了出去。“嗯……”薄肃枕在他肩头,不明意味地哼了一声。裴云惜吃力地背着他,他还以为那日之后,两人再也不会见了……说明:下一章司机又要开车了,每次都借酒开车,感觉要蹲号子去了……薄肃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我竟有些暗爽……裴云惜口是心非,大家发现了吗--、期末考试多,更新慢了,对不起大家!第二十二章薄肃身形高大,裴云惜架着他走了不过几丈便气力不支。幸而那间客房不远,裴云惜腾不出手,还得用脚蹬开`房门,摇摇晃晃拉着薄肃进屋。这屋内熏香撩人,暖意融融,帘帐层叠,仿佛进了锦绣闺阁。天宫楼不愧是京城的大酒楼。裴云惜这么叹着,穿过几层帘帐总算是找着了床榻。这床榻更是富丽贵气,被面上还绣着鸳鸯戏水。看着总觉像是……新房。裴云惜急忙打断自个的胡思乱想,弯腰将薄肃搁在床上,怎料薄肃一手环着他的腰,竟一把也将他勾了下去,两人双双倒了下去。“啊!”裴云惜背贴着薄肃的胸膛,一时无措,低头一看,竟见薄肃一臂紧紧扣住自己的腰身,不得逃脱。“薄公子?”裴云惜试图去掰开那手臂,怎知那臂力气十足,越是想扯开越是扣得紧,“薄公子?”“嗯。”身后的人竟似乎十分清醒地应了一声。裴云惜狐疑他未醉,又道:“若是累了,不妨早些歇息吧,在下要告退了。”“……”身后那人又没了声响。裴云惜错愕,他试图扭脖子过去看,却是只能堪堪见到这厮的鬓角,“薄公子,天色已晚,在下不便多留了!”他口气微微硬了些,但薄肃似乎全然不理,就这么抱着他。裴云惜想起数日前那场对话,一时百感交集,若说那日他无情地拒绝了薄肃的求爱是真心,但知他对自己有意心动亦是真。这世上本就有如此自相矛盾之事,或许薄肃确有倾慕他的心思,但他瞧不上自己的身份亦是无可厚非。世人皆道门当户对的姻缘才是最为匹配,仅凭容颜与才华的吸引,不过只能成就一番露水情缘。“薄公子……”裴云惜越想越是释然,他也不恨薄肃的轻看,这本是二人的差距,“还请松手吧。”身后那人窸窸窣窣地动了动,忽的一道热源贴了上来,裴云惜一怔,只觉一道柔软温热的物什攀附上来,在他颈后游移。是薄肃的唇!裴云惜一惊,想挣扎,却躲不过,那唇中探出的软舌轻轻拂过他的耳根,令他极为受惊,整个身子登时悚然酥软,头皮发麻。“不、且慢!薄公子你作何……?啊!”他不仅亲吻裴云惜的颈侧,还含住了他的耳垂,细细地放在嘴中舔舐。裴云惜又痒又羞,整个人不禁缩成了一团,他尚无床笫经验,唯独一次还是醉酒,当下并无深切感受。如今薄肃又对他为所欲为,令他不知所措。“啊……不,薄公子……别咬了!啊……”薄肃也不知是醒是醉,不单是强行玩弄裴云惜的脖颈和耳廓,扣在他身前的手亦是不安分地开始宽衣解带,手掌撩开层层衣物钻了进去。他的手略微冰凉,贴在裴云惜的腹上令裴云惜不禁一抖。这一抖,清醒几分,裴云惜知他要做何事,夏梦桥常讥笑自己童子之身,不懂床笫欢愉,而自己不过是想将身子交给真心之人,如今等了二十余载,寻寻觅觅,终是遇见能让自己青眼相待之人,不过……不会有结果罢了。“薄公子,薄公子?”他摁住身后情动之人,问道,“你知我是谁吗?”那人又是密密麻麻地吻他侧颈,低喃道:“云惜……”知道就好,裴云惜刚想松气,又听得他道,“我料你应是欢喜我的……”呵,不仅自傲,还自大呢。裴云惜这回倒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他料想薄肃这般的骄子受不了被人拒绝,心中定是耿耿于怀。方才在酒桌上,脸色极其难看,寒如凛冬。他碍于戴洺洲的面子没有发作,实则定是憋屈难受。裴云惜想着觉着又好气又好笑,分明是自己被他羞辱,最后却弄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渐渐地,裴云惜松开了薄肃的手,他知薄肃还是醉着,否则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说出这般失态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