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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儿个请人吃饭,有野生的吗?”张希辰熟络地说着。林蔚栋在旁边大致看了一下,这个摊位上的水产并不十分丰富,估计摊位小,也摆不了多少东西。李叔看了一下林蔚栋:“这就是你朋友吧,很少看你带朋友回来啊。看着人挺高大的,干什么行当的?”李叔一边熟稔地问着,一边在摊位里面比较隐蔽的盆里捞。“就一小辅警。”林蔚栋谦逊地答着。张希辰没有替林蔚栋添油加醋几句,而是盯着李叔手里的鱼看:“李叔,替我杀好了。”“好嘞。”李叔爽朗地应了一声,随即又与林蔚栋聊起来,做生意的人,嘴就是闲不住。等到要付钱了,林蔚栋挺积极地拿出了钱包,正打算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来。许是某种心态在作祟,他总觉得自己不好意思看着张希辰付钱。张希辰拦住他:“我请客,你掏什么腰包?”“别,我来吧。”林蔚栋还是抢着付钱。张希辰偏偏不愿他付,两人一推一搡,林蔚栋的钱包就落到了地上。在水产区,过道上的水总是很多,林蔚栋的钱包也很不意外地“啪”地一声落进了水坑里。张希辰一惊,赶紧弯腰将它捡起来,顺便甩了甩。正要将钱包还给林蔚栋,却不经意间瞥见了钱包内侧夹在透明口袋里的照片。张希辰的手就在那时顿住了,看着钱夹里一大一小两个男生的照片,好半天都没有反应。林蔚栋主动把钱包拿过来:“怎么了,发什么愣,我这皮夹防水的,没事。”张希辰哦了一声,回神过来却没有说什么,赶紧付了钱,领着林蔚栋往蔬菜摊位走。随后两人买了两三样蔬菜,一些鸡蛋和rou类,便往回走了。“刚刚那张照片,是你跟你爸?”张希辰忽然谈起了照片的事。“是啊,那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跟我爸的合影,唯一的一张了。”张希辰又说:“你小时候和你现在,倒没多少差别。”林蔚栋笑道:“人家说女大十八变,我又不是女的,要变啥。我这模子是承袭了我爸的良好基因,邻居没有哪个不说俊的,上次你爸还夸我俊呢。”林蔚栋说这话也不害臊。张希辰倒问了:“那你妈呢?上次吃饭没见她来,也不见你提起。”林蔚栋的高兴劲在听到这句问话时焉了少许,他说:“我妈跟我爸离婚了,很多年前的事了。”张希辰吃了一惊,道了声抱歉。林蔚栋摇摇头:“没什么,村里人都知道这事,说便说了,也不差一个人知道。”张希辰稍微顿了顿,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这么多年,你跟你爸一直相依为命?我的意思是,是他把你拉扯大的?”林蔚栋微微点头:“可以这么说,我挺感激我爸的,没有他我都不晓得自己会怎么样呢。”张希辰感觉再说下去有些伤感了,便住了口,不说话了。住所在三楼,不用乘电梯,直接走楼梯便到了。进了门,张希辰从玄关的鞋架上拿下一双拖鞋,示意林蔚栋换上。林蔚栋观察了一下,鞋架上就两双拖鞋,一双比较旧,穿在张希辰脚上,另一双则是全新的,就是张希辰给自己换上的这双。林蔚栋以为张希辰至少会有个女朋友什么的,没想到真是一个人住,甚至连个保姆都没有。想到此,林蔚栋奇怪了,两个大男人要吃饭,谁来做饭?带着疑惑将东西放进了厨房,林蔚栋正打算自告奋勇来显示一下厨艺,没想到张希辰那贵公子倒是先开口了:“你去客厅坐会儿,电视机遥控在桌上,你无聊了可以看电视。饮水机下面有杯子,你要喝水可以自己倒。我要在厨房忙活一会儿,你随意。”林蔚栋有点惊讶:“你的意思是,你做饭?”张希辰微笑着看他:“怎么,你以为我不行?”说着娴熟地取下围裙套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双手后伸打了个结,一系列动作显得非常顺畅,毫无违和感。林蔚栋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系上围裙可以这样像模像样,当然,自己的父亲除外。“我不是说你不行,”林蔚栋解释道,“只是像你这样有钱人家出生的孩子,一般不是很娇生惯养的么,连女孩子都不一定会烧饭,何况是男的。”张希辰浅笑道:“我一个人住,不请保姆也不请佣人,自然要学点烧饭做菜的技巧,不然谁来养活我?”林蔚栋觉得也有理:“那要我帮忙吗?”“哪有主人叫客人帮忙做饭的,你去客厅坐会儿吧,我一个人来就行,不会花很长时间的。”如此这番,林蔚栋也不打算插手了,便随了话去客厅坐了会儿。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林蔚栋便在客厅里转悠开了。张希辰的屋子收拾得挺干净的,家具布置也挺简单。客厅里就一张茶几两张沙发,外加一张桌子四张椅子,饮水机与电视剧不算的话,就仅此而已。没有多少装饰性的布置,与其说简单,不如说单调。林蔚栋大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东西,除了电视柜上一个中年妇女的照片。那张照片被嵌在很普通的框架里,周围也没什么其他饰品陪衬,就孤单单的一张半身照,大概手掌大小。林蔚栋拿起那张照片看了看,觉得眼眉之间与张希辰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姐弟,看年纪也不对啊。心里挺疑惑的,正巧张希辰端着两盘菜出来了,见林蔚栋站在电视机前一动不动,便问:“林蔚栋,在看什么呢?”林蔚栋转过身来,将手里的相框晃了晃:“这女人跟你长得挺像的,谁啊?”张希辰眼神暗了暗:“他是我妈。”林蔚栋挺吃惊的:“你妈?那上次去你家见到的那位是……”“她是秦姨,我爸现在的妻子。”林蔚栋看了看相片,又将之放回原来的位置,想到上次张希辰在张家的冷淡表现,顿时觉得有点明了了。“那你妈呢,怎么不跟你一块儿住?”林蔚栋无心过问他人的家事,这话完全是他不由自主问出来的。张希辰沉默了一会儿:“我妈去世了,三个月前刚刚走。”这下林蔚栋不知该问什么了,他觉得问什么都不好,于是公式化地说了句抱歉,两人皆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