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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碎片一旦接触缺口,就自动融合为一体,好似它从未碎过,更奇特的是,女尸双目的颜色在玉石接合的那一瞬间,变成了黑色!在场所有人除了狄旭无不因此现象而惊异不已,瞬影似乎看明白了什么,再次转向狄旭,指着他说:“我跟她的玉佩是一模一样的!你早就知道这玉佩能够抑制魔族力量,所以当时让我用玉佩攻他!你什么都知道!但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为什么?”狄旭看着瞬影的眼神,就好像一个大人看着小孩子发脾气一般包容,但他还是没有说话,任凭瞬影发泄心中的不忿。“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说!你们所有人--”多年不忿终于才此刻全数爆发了,但也引得瞬影怒气攻心,话说一半时,他突就压不住累积在身的伤势,喷出一口鲜血,终于支撑不住身形向下坠去。“瞬影……”逝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了瞬影的臂膀,瞬影便昏在了他的怀里。一直不露声色的狄旭终于叹了一口气。在场所有人均面色凝重,唯独缺乏同理心的冬隐说了一句:“终于安静了。”☆、敌意当瞬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卧房内,水红色的帐幔上绣着鸟语花香图,这应该是一个女孩的房间。他不自知地松开了手里的玉璜,尝试撑着床板起身,不想仅微微挪动分毫时,体内五脏撕裂般疼痛,虚脱无力地他连声音都发布出来,昏迷前的一切似乎耗尽了他的心力,才致使他现在这般虚弱。房间内另一处传来了清缘没忍住疼痛的轻叫声,逝云慌忙失措地说:“对、对不起,我下手重了!”“没有,不关你的事,”清缘痛得声音都变了,“上药哪有不触碰伤口的,是我自己没用怕疼罢了。”瞬影躺在床上扭头朝床外望去,透过帐幔看到房间另一侧的圆桌旁,逝云正在给清缘受伤的前臂处理伤口。清缘方才被瞬影用力抓住过的右臂现在正搁在桌上,衣袖已被高高卷起,露出了被魔族利爪划破的伤口,逝云指尖沾了白色的药膏,却十分犹豫不敢下手。清缘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这药擦在伤口上挺凉的,上药难免会触痛伤口,但是上完药之后就很舒服了。”“那、我继续了,”逝云一手轻握着清缘的手掌,另一手继续上药,他在全神贯注盯着伤口的间隙,还不忘偷瞄一眼清缘的神色,十分担心自己再次将她弄疼,“你可别怪瞬影,他当时不是有意的。”“我明白,”清缘关心地看着逝云,“你的伤……”逝云笑着答她:“跟你们比起来我哪里还有伤呀!”清缘心满意足,柔声道:“你没事就好。”瞬影不想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情深意切,正蓄力要撑起身体的时候,听到逝云说了一句话:“可是,你的香囊里为什么会有那块碎玉?”瞬影想听到答案,马上就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接下来的对话。“我……”清缘为难地看着逝云,没有了后话。她看着逝云的样子就好像有很多事情藏在心底,想说却又有苦衷不能说出来似的。“那日我同你坐在小船上,要送你香囊你却没有接受,我还以为……”逝云明显偷笑了一下才接着说,“现在看来,并非其他原因,而是这香囊里的东西对你太过重要罢了。”清缘低头不语,逝云继续说:“难怪当日你同我一起进城的时候,会问那摊主有没有纯黑色的玉石卖,也就是说,其实你一直在寻找碎玉的主人,这块碎玉应该是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才留在你身边的吧?”清缘惊讶地看着他,逝云机敏地问:“我猜对了?”清缘点点头,刻意不开口说话。逝云终于将清缘右臂上的伤口均匀地涂满了厚厚的一层白色药膏,十分满意地松开了清缘的右手说:“换一只手。”清缘乖乖地把左手也递了过去,将受伤的小臂搁在逝云身前的桌面上,逝云温柔地握住她小巧而稍显冰凉的手掌,继续上药,同时也接着方才的话题聊着:“当时我依稀记得是在中宫某处见过纯黑色的玉石,后来再见到瞬影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上佩戴的就是墨玉,不过我以为事情并不重要,就没有再跟你提过了。可是,当你第一次见到瞬影身上玉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能帮你找到碎玉的主人?”似乎到了可以开口的地方,清缘如实相告:“起初是有想过的,我几次都想问他,但没有想到次次都没有机会开口。后来发现他是腾王,就没有再想过这事了。“为什么?”逝云虽然问了清缘,但自己马上就想到了答案,“哦,听说西境之内落到他手上的魔物没一个死后是完整的。”“所以,我就判断他身上的玉佩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心中偶尔也会有些放不下两枚墨玉的关系,不过想归想,”语调中,清缘似乎对瞬影十分抗拒的样子,“事实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通过他身上的玉找到另一枚玉的。”“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一直想找到碎玉的主人?”逝云看清缘的眼神尤为明亮,但是一旦他的视线落回了她手臂伤口时,就会生生犯难,依旧是怕触痛了她,沾药的指尖用力尤为慎重。“这关系到九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清缘抿了抿唇,稍作停顿接着说,“但是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我曾对天帝陛下发过誓要保守秘密。”“九年前?父皇当时正好在负雪山,你是在哪里见到我父皇的?”白色药膏被逝云尤为小心地涂抹在清缘的伤口处,期间他又刻意偷瞄了清缘一眼,以确定自己有没有用力不慎。还好,清缘面对逝云的问题只是摇头不语,并未见其他异样。“那么你一定知道……”逝云忖度着说,“难怪瞬影从狄旭口中问不出答案时会去逼问你。”“我不怪他,立场不同罢了。”清缘答话时,很是宽和。她的目光总在逝云眉眼间游走,每当逝云拿不准上药的力度抬眼看她时,她便会早一步收回视线,羞怯中带着不能自己的欢喜。“既然父皇叫你发誓,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此,逝云便没有了继续追问的意思。清缘听这话便安心了,明白逝云无意逼问于她,感激地说:“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好欣慰,如果腾王殿下也能这么想的话……”床边帐幔忽然被掀开,原来是瞬影挣扎着坐了起来,对清缘就是一通大吼:“这事与他无关,他当然说得到轻巧!”这吼声欠缺中气,虽是极怒,但更显虚弱。清缘吃了一惊,身体下意识地往远离瞬影的方向缩了缩:“你什么时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