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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想不到皇上会把傅中书拉进来。皇上威严肃穆,沉声道:“君无戏言。下去吧。”眼看没有转圜的余地,梁思齐只好与傅中书磕头退出。回王府的路上,梁思齐絮絮叨叨,感叹以往只要求一求皇上,死皮赖脸跪在地上,皇上必然会答应他,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要让傅中书牵扯到这里面。“王爷,其实我仔细想了想,我参与其中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能够帮王爷洗脱罪名,而且,也能替章大人说说话,章大人若知道他的家人被杀,必不会再受人威胁诬陷王爷。”梁思齐望着他家中书一副人畜无害的的样子,叹气道:“我何其有幸,能得中书青睐。”“……”傅中书转过头看向路边。“好了好了,又嫌我rou麻。你现在都嫌我rou麻,那以后可怎么办?我一看到你,就想说rou麻的话。”“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就算要说,也不要在大街上说……回去再说。”似乎是想了一下,加了一句,“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梁思齐上前走到他旁边,笑嘻嘻道:“你这是不好意思?那有啥,我们各种非礼的事情都做了,又看又听又说又动的,就不要所谓来所谓去的了。”……一听到各种非礼的事情,傅中书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耳垂发红,不理梁思齐,大步往前跨。梁思齐急忙跟上来,讨好道:“我错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齐王府里,窗外月色明亮,黑衣少年坐在房梁上吃苹果,逍遥子对喝着小酒,唱着小曲,一派悠闲自在的玉清子道:“师兄,我们都赖在这里好几个月了,你什么时候才肯走?”玉清子放下酒杯,捏着一粒葡萄扔起来,用嘴接住,含糊道:“这里多好啊,吃得好,住得好,我不走。”“以前你天天要走,还偷着跑,现在怎么说都不走,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没有。”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就是想多享几天福。”逍遥子被这个迷人的笑容噎住了,他捂住受伤的眼睛,许久才道:“那你要住到什么时候?”“住到我不想住的时候。”“师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欠?”玉清子耸耸肩,无所谓道:“我知道啊。”“子枫——”“哎哎哎,你要是让他打我,那我就一辈子呆在这,我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我无赖起来,自己都怕。”“……子枫,”逍遥子咬牙切齿,“把他扔出去。”“啊——江疯子,你干什么!?你——你你!你们!啊!我的腿!我的胳膊啊!”随着摔在地上“噗通”一声,玉清子破口大骂,指着关着的房门骂了半天,然后扶着腰,一扭一扭地走了。江子枫这次倒是老老实实坐在逍遥子旁边,“绑着他走。”“你绑的了他一时,绑不了他一辈子,若是他跑了,又去哪里找呢?不过,我倒是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师兄又愿意留下来了呢?难道是京城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江子枫手握成拳,撑在脸颊上,歪着头,凌厉的眉眼上竟有些稚气,他认真的看着自言自语的逍遥子,像是在看好吃甜甜的面人。回过神,注意到江子枫可爱的样子,逍遥子不免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了?”“今晚睡床。”“啊?你今天晚上要睡床?”对面郑重的点头。“你不怕吗?”似乎有些犹豫,但仍旧还是点头。这倒让逍遥子好奇起来,因为一些原因,江子枫喜欢待在高处,特别是睡觉的时候,如果待在离地面近的地方,他会呼吸急促,浑身冒冷汗。“为什么?”江子枫:“刚才看到书呆子和傻王爷,他们很好。”“你是说傅中书和梁思齐他们……”“不一样,和之前不一样。”逍遥子笑笑:“这不是很好嘛。人只有一辈子,这辈子的恩怨情仇要这辈子了结,实实在在多好,不然,身死神灭,从奈何桥上一过,什么都没有。”夜里,江子枫抓着逍遥子的胳膊,呼不上气,逍遥子能感觉到江子枫在极力忍耐,他不忍心道:“不要勉强,实在不行,上去睡吧。”江子枫倔强地摇摇头,逍遥子只好将他抱得更紧。江子枫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平时总是一副冷厉的神情,可谁知道,他魂魄不全,心智有失。逍遥子伸手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想到,若是有一天,能和师兄一起为子枫补全魂魄,就再也看不到这么可爱的子枫了。第36章第36章大理寺监牢内,傅中书与章淼相对而立。章淼住的这间才是正经大理寺牢房的样子,环顾一周,地上都是些发霉的干草,各种异样的气味飘散在里面,让刚走进来的傅中书心中轻轻叹息。章淼却不再是那副桀骜不羁的样子,他很憔悴,眼窝深陷,原本如星光般熠熠生辉的双眸黯然失色,迷茫残败,破旧又污浊的囚服上还有些干涸的的血迹,那份潇洒气度荡然无存,没想到,当初那个不可一世,卓尔不群的御史大人章淼竟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看过去令人生出几分悲凉。脚步声渐近,章淼无神的眼睛机械般抬起,在看到来者的时候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愧疚,然后是惊诧:“怎么是你?”“章大人,你……还好吧?”傅中书正琢磨着如何告诉章淼他哥嫂被杀的事情,在看到章淼如此情形的时候硬生生憋出这句话。章淼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好吗?”“章大人,我……”“我已经不是大人了,只是个阶下囚。”章淼似是自嘲地笑笑。傅中书转换了一下语气,仍没有想到如何陈述已经发生的事情,才能让章淼不那么难受,但又一想,无论怎么说,痛苦都减少不了半分。“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清平县当县令吗?”“这个……说来话长。因为王爷的缘故,我是同党,”说到这里,章淼不自觉地手指深深刺进掌心,傅中书似乎也顿了一下,“不过,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所以,皇上命我一起审理章……公子的案子。”章淼低头沉默不语,牢门外昏暗的油灯照不清他的表情。“王爷……他现在如何了?”“被皇上禁足的王府里,闭门思过。”半晌,章淼用一种奇怪甚至有些笑意的语气道:“皇上叫你来审,看来是不会把王爷怎么样了。不过,我这样陷害王爷,你打算如何?”傅中书没想到他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