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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于是,掀开被子下床,准备着衣时却觉得浑身粘腻,似乎出了不少汗。他皱起眉,绕过屏风,果然见洛无极床上没有半个人影。“公子醒了?”元儿这时自卧房外跑过来,行了礼,“小的伺候公子穿衣。”“不了。”洛自醉摇摇头道。他很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一方面因他独立生活过,一方面也因他向来觉得凡事亲历亲为才能放心。这大约是不安全感所致。“服侍公子是小的份内的事。”元儿迟疑一会,拿起披在屏风上的衣物。“不。你且去帮我烧些水,我想入浴。”“中司已经吩咐小的们烧了热水,小的这就去抬。”“现在是什么时辰?”“回公子,未过辰时。”那应该是八、九点了。洛自醉转回屏风后:“元儿,唐三可在?”“公子唤小人有事么?”唐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洛自醉听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急色,心里也略微宽了些:“我起得晚了,担心赶不上问候圣上和皇后陛下。”“公子尽管放心,两位陛下都得上早朝,到巳时初方可下朝,现在刚过辰时不久。”很快,古儿和田儿搬了浴桶进来,放在屏风后,邓儿、元儿抬了热水,倒入桶内。洛自醉不习惯在人前宽衣解带,将他们遣出去,这才脱了中衣、里衣,跨入浴桶内。这时唐三才端着热水自屏风外绕进来,行过礼后,便站在一旁:“公子,身体好些了么?可要去御医馆叫常太医来瞧瞧?”“好多了。”洛自醉道,热水蒸得他脸又红了。“昨夜劳无极照顾公子了。小人睡过一会来瞧时,张儿那混帐已经睡过去了,都是无极在照料公子呢。”“是么?”洛自醉回忆着,迷迷糊糊好像的确瞧见洛无极的脸了。不知怎么,知道他昨夜一直照顾他,心里也舒畅了一些。“无极呢?”“他正在书房练字呢,公子要唤他来么?”上前一步,唐三倒了些热水,轻声道。“不了。”洛自醉摇摇头,一会儿还是和他说清楚得好。是他有错,自然得他去找他。“公子,当真不必请常太医来看看么?”“我烧已经退了,再休息两天就好,不必烦劳大嫂了。”浑身上下烫成虾子般之后,洛自醉才着衣整冠,来到花厅用早饭。早饭是银耳桂圆莲子粥,配了一些素菜。他睡得久,觉得饿,这粥也熬得正到好处,入口即化,微甜不腻,所以便一连吃了两碗。吃过早饭后,他便到了书房。洛无极正端坐在一个杉木案几后头,抄写书文。他进来了,他连头也没抬。洛自醉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七岁。他失去父母也是在这个年纪。那时他也渴望有人真心关爱他,渴望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存在,要怎么活下去……洛无极心里想的,也无非都是这些;担心的,也无非就是这些。特别他还占了他爹的身体。想必他开始仍然有些期望的罢。期望他能像以前的洛自醉那样疼爱他。但他毕竟是另一个灵魂,比起以往那个人,待他人、待他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才会让他失望。不该的,不该把这孩子当成累赘。这是他要得到生命所必须付出的,也是他面对境遇相当的人所应该付出的。在那些人身边活得久了,自己也染了利益至上的气息,甚至都不会诚心实意待一个真心人了。人为己而活,这话并没错。但对人也该分出亲疏远近。他明明已经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是怀着异心接近他人的。他明明也将洛家人当成真正的亲人来看,为什么不能让洛无极也成为其中一人?就因为他是那个条件么?或许他不是“条件”而是“机遇”,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机遇”。他甚至该感谢这个孩子的。“无极。”他轻声道。洛无极放下笔,抬头望着他,脸仍然绷得紧紧的。洛自醉淡淡一笑,在他对面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不经意看一眼他抄写的文字,很漂亮的小楷,字体字形都十分不错。二哥还说让他督导他念书写字。看起来,单写字这一项,他比起洛无极来差得远了。“若是那些虚话假话就算了,你留着给别人说。”还是不假辞色。“不,不是。是连对你二伯、三伯都不曾讲过的话。”并不是想隐瞒他们,而是觉得有些事于他们之间的来往并不重要。何况,过去的一切,他本来是一点也不愿再想、再提起的。而今天,却忽然觉得对这个孩子应该和盘托出了。大概是想摆脱他所说的虚伪,想得到他的信任罢。洛无极垂下眼:“那为何要同我讲?”“你我之间不同。”“有何不同?我们同在宫里,你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看出你的真面目,而二伯、三伯还是将你当亲兄弟护着?”洛自醉怔了怔,真没料到这孩子这么聪敏,想得也这么多。不过,在他眼里,他竟然真成了这种人?他苦笑一声,道:“不是,你且先听我说。……我发誓,一句也不是假话。”“对神发誓,我便信你。”洛无极伸右手握住他的右手掌,高高举起来,脸上仍然凝重。“好,对神发誓。”洛自醉无奈,闭上眼,高声道,“我洛自醉对神发誓,对洛无极不提半句假话,否则必遭天罚。”见他发了重誓,洛无极脸色才和缓许多,露出一副成人的沉稳模样,道:“你说吧,我信。”使风探探四周——书房外没有人,唐三领着五个小侍正在打扫庭院。洛自醉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过,我不是这世界的人,而是异界来的游魂。”洛无极看他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已陷入过去的事中,点头道:“我知道。”“我父母在我七岁时,因意外过世了。亲戚你推我搡,没一个愿意收留我。我从一家换到另一家,受尽他们的冷眼。在那世界,不慎让他人致死致伤,须得赔偿钱财给死伤者的儿女或父母。后来,我便得到了那笔钱。得知此事后,那些人立刻露出贪婪的嘴脸,争着要我去他们家。我不信任他们,便住回了自家的小院里,自己照料生活,上学堂。但,这种日子没过多久。十一岁的时候,学堂里例行检查身体,经大夫诊断,我得了重病……谁也治不了的绝症。”洛自醉的目光悠远,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那段伤怀的日子,心中不甘的日子,寂寞的日子,绝望的日子,确实是想要遗忘,也不能遗忘的。他的过去,随着他的魂灵来到了这里,同许多际遇、缘分一起,造就了现在的他。洛无极看出他眼底沉沉的悲哀和孤单。这些熟悉的情绪,如漩涡一样,把他埋在角落的记忆都引了出来——那些周围人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