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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咧开嘴一乐,捧起他的脸啵啵左右亲了两下。等到两人大汗淋漓地分开喘息,顾珩手颤着拿起闹钟一看,已经晚上七点了。“顾老师……”刘远转身一个胳膊搭上来,把湿润的唇贴在他温软的侧脸上,轻轻蹭了几下。“不行了,做饭……”顾珩深知他的意图,于是推开他艰难地起身,穿上衣服离开卧室了。刘远向后抹了一把汗淋淋的头发,拿起顾珩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有一条五分钟之前发来的信息。他坏笑着点开,小字一跳出,笑容瞬间僵住了。-到家了吗?阿铭有那么一瞬间刘远想砸手机。他克制住了,待大脑从空白里缓了过来,趴在床上想再忍忍,静观其变,可越想越他妈的要忍不住了,浑身像有火在烧似的难受,一个翻身下了床,披上睡衣往客厅边走边吼了一句,“顾珩!”听到自己大名顾珩手一抖,铲子哐啷一声掉在了案台上,转回头见刘远阴着脸朝自己走来,顿时就心虚了。“什么意思啊?顾老师,你居然撒谎?啊?你也开始学会撒谎了?”“不,我们只是……谈,谈一个项目……”“什么项目?怎么非要和他赵以铭不可了?”刘远眯起眼盯着他,“你觉得骗我挺容易,挺简单的吧?”“不……没,有,没……”顾珩声音磕磕绊绊的,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我不想跟你发火。”刘远深深地吸气,他望着顾珩惊吓到泛白的脸,想试图唤回一些自己的心软,可越看越生气,恨不得胸口有guntang的开水要沸腾爆炸,他翻开顾珩的手机盖咔嚓一掰两半,狠狠砸到地上,零件四处迸溅。接着伸出一根挺直的食指对着顾珩,一字一顿道:“明天,我给你买一个新手机,然后,从此以后,上面不许再出现,那个狗`日姓赵的号码,你听见了没有。”顾珩的肩发着抖,他点了点头,接着把头一扭不去看刘远了。这一扭头,刘远突然心里一激灵,仿佛跟清醒了似得。他意识到了自己对着顾珩那张脸就会莫名其妙燃起嫉妒的怒火,看不见,火也就消了。于是他走过去,拍了拍顾珩的背,像是在做应付般的安抚,道了声,“做饭吧,一会儿吃饭。”说完转身往卧室走了。吃完晚饭之后,顾珩去卫生间洗澡,他淋在花洒底下,让微烫的热水浇透自己的头发和后背,疲惫感却丝毫没有褪去。刘远的态度是强烈的,作为伴侣自己的确应该优先考虑他的感受。然而上次赵以铭在医院里对自己说的话实在太陈恳,已经被深深的触动了。他需要自己这个朋友。何况才答应好了合作系项目这个事,要是从今以后不联系了,这该让人怎么想。顾珩紧紧咬住嘴唇,望着地上的水在下水道口转出漩涡,环抱住纤细的双臂,慢慢蹲了下去……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响了一个小时,刘远听里面一直没什么动静,他走过去叩了叩门,“喂,洗完了吗?洗太久了吧?”顾珩还蹲在花洒瞎下面,往门口一望,应了一句:“哦,出,出来了。”他一个起身,头顶脉冲突然往上涌,刚走了两步就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往前一扑,瓶瓶罐罐哗啦啦摔了一地,勉强支撑扶住了洗手池。“顾老师?”刘远听里面动静,皱紧眉问:“顾老师,怎么了?”“我没事!”顾珩赶紧高声道:“马上出来。”他扶在洗手池上缓了缓,等眩晕劲儿过去后才擦净了身子,披上浴袍走出去。刚一拉开门就和刘远来了个面碰面。“呼……”顾珩别开了头,和他擦肩而过,“你进去吧。”“等等。”刘远拽住了他,握着他纤细的胳膊上下捏了捏,“怎么洗得红彤彤的,身上这么烫,你是开了多热的水啊?”顾珩低头抽回了手臂。“我看看……”刘远弯下腰和他面对面,“怎么了,不高兴了?你还委屈了不成?”顾珩摇摇头,低声说“没有。”刘远望着他扑扇着的睫毛和躲避的眼神,笑了一下,食指在他鼻上一刮,“你好好的,不许再做什么事瞒着我。啊?”“嗯。”“去吧。”刘远拍了拍他的屁股,“卧室等我吧……妈的,洗的跟个煮熟的虾似得。”望着顾珩慢吞吞地进了卧室,刘远心里是愧疚的,顾老师不会跟自己发脾气,永远都那么顺从,带着些示弱的退让,这让他恼火之余还有一些……酸楚。他叹了一口气,总觉得哪里变得不对劲,把毛巾往肩上一甩,进了卫生间。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善良的顾老师,老赵也舍得利用,唉………第56章第五十六章“天越的客户资料?”市场部经理孙磊对着电话面露难色,“赵总,不是,这会儿不比以前了,刘董已经察觉到了,还是等这阵子过了再说吧。”“可我们现在需要它。”赵以铭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玻璃前,语气平静道:“保守估算了一下,这次如果掌握了他们的目标客户资料,我们五月份那个项目优势至少能增加百分之五十,这时候不整天越,什么时候整啊?”“还有,你这声‘刘董’叫得可真亲切啊。”“对不起。”孙磊低声道,“您说的我都记着了,可这次您打算怎么掩盖……”“这你不用cao心。”赵以铭的瞳眸淡淡的,视线落在楼下蚂蚁般的车流人群,“刘预他那个亲弟弟,是一直待在公司里实习吧?”“是的,跟我上次跟您说的一样。”“嗯,你放心去做吧,他们暂时盯不上你。因为………他们有别人要盯。”“行,赵总,那找到可靠时机之后,老方式给你。”赵以铭扣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里,定定地站在窗前往下望,车辆仍然川流不息,仿佛这世上一切都急来匆去,没什么能在自己这里停留,他不断的暗示自己,顾珩也是不属于他的。既然注定不属于自己,那就都去吧,不能再狠不下心了,要保住孙磊在天越成功充当自己的眼线,只能牺牲掉顾珩了……赵以铭觉得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坠着自己喘不过气,他清楚那是愧疚,一种说不出的恨意和愧疚,于是端着一口未进的咖啡,走到那盆高大的绿色植物前,缓缓地浇了进去……一个星期之后。“喂?你好。”赵以铭一怔,“喂?顾珩?”“啊?哦……是,是你啊,阿铭。”“怎么了?没看清楚是谁就接了?”赵以铭笑着说,“上次跟你说的事,有点进展了,我托我爸联系了那个教授——”“阿铭。”顾珩突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