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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可现在,为什么他经历的这一切都这么诡异?他敲系统,把自己所有感到疑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系统却只是回复说:“请您放心,男主行为举止一切正常,其中与剧情不符之处,是我们为了您能更好的融入剧情,对原书做了修整。”正常个鬼啊!苏白晓对天发誓,这个男主绝对不正常,不仅如此,他全身上下就没有正常的地方,如果说从刚进门就一直盯着自己看并露出杀人的目光是他的主观感受不能算作数,那么现在对方和自己发誓说要保护自己并亲吻自己的手背绝对不正常。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原书中的作者写过,恶魔虽被人视为罪恶之源,但他们却从不违背自己的誓言,一旦违背便意味着生命的消陨,而亲吻对方的手背,则是许下誓言的唯一方式。现在阎修对他发誓了,那就意味着他给自己带了手铐脚铐,日后行动多有不便,甚至会一下子要了他的命,这种傻到家的事,他为什么要做?苏白晓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所以他才说对方不正常,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系统判断出了问题,对与苏白晓来说,这两种中的哪一种他都不太希望。因此他放弃了思考,静静看阎修下一步又要做什么。而阎修什么也没做。他好像在等什么。能等什么?苏白晓想着,便回头去看余亦珊,也就是这时,余亦珊开口了。“你们俩先在屋里聊,母后有事,要先出去一趟。”她说完,又站起身来,走到阎修身边,对他叮嘱道:“记得要好好照顾晓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阎修说着,便牵起苏白晓的手,不管他心里怎样想的,但从表面上看,他的表现还是很让余亦珊放心的。这就足够了。其实这是余亦珊一直想要的结果,苏白晓的身份决定了他以后的路并不好走,所以她需要有人能代替自己保护他,即使苏白晓不太情愿,但她相信总会有办法的。因为苏白晓在她心中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即使现在闹小脾气,等和阎修相处一段时间过后,或许他俩的感情就变好了也说不定,余亦珊想到这,便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值了。临走之前她疼爱的摸了摸苏白晓的头发,阎修便送她出了门。咔嚓一声,门被关上了,苏白晓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尤其是看到阎修的身影,他就觉得自己的末日将要来了。不过阎修没转过身来,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只要自己一看着阎修的脸,就会觉得呼吸困难,再被他死死盯着,岂不是要吓死了?苏白晓想啊,要是这人永远不转过来就好了,这样自己肯定能多活好几年。而此刻,阎修也确实没有立刻转身来。他低着头,手还覆在门框边沿,冰冷的大理石面与掌心相贴,很快就被渡上热度。因为他的血是热的,心也是热的,血液在血管中流淌,心脏在胸膛跳动,好似永远不会停歇。可是在不久之前,他的血管是干涸的,胸膛是空荡的,所有的律动都停了,停在了死亡的时刻。唯独恨意,永远不会凝滞。这恨意,全部源自一个人。苏白晓。只要一想到这个人,他就会觉得自己还在那guntang的熔炉中,猩红火苗在攒动,不断地舔舐着自己的皮rou,一寸一寸的灼烧,撕毁。痛,又痛又恨,可是他却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烈火早已将他的咽喉烧断,将他的血吸光,他睁大了眼睛,拼命的向那源头望去,然后他看到了那张笑脸,肆意又张狂,在滚滚热浪扭曲着,最终消弭不见。他快要死了。因为在那燃燃烈火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两束火苗从自己胸口跃动而出,浅淡的蓝色,和浓郁的黑色,那是他的灵魂,两条灵魂,一条是他所厌恶的父亲给予的人类的灵魂,一条是他敬重的母亲给予的恶魔的灵魂。蓝色的火苗在触碰到烈火的一瞬间就已经融化为水汽,只有黑色的火苗还在不停地跳动,恍惚之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想拼命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因为那黑色的火苗早已远去,就像当初他的母亲决绝离去一般。一切都消失了,甚至连疼痛都变得微不足道,生前的过往犹如走马灯一般飞速闪过,关于亲人的那部分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只剩下昏暗无边泯灭人性的训练,和受尽折辱的画面,这一幕幕都像刻在他脑海中一样,永远都不会忘掉。这一刻,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恨意,在熊熊大火之中被无限放大,如果……如果能重新活一次……他……他一定会杀了他。杀了他,她,他们,一切直接或是间接害死自己的人,他都要杀光。可阎修没想到,他真的再重新活了一次。睁开眼时他已经站在门外,无数的记忆疯狂的涌入脑海,让他头痛欲裂,可这痛楚却根本不及之前在熔炉中所经历的万分之一,他只觉得兴奋,兴奋的发抖,甚至癫狂,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兴奋过,身体的血液开始沸腾,连汗毛都颤栗了。他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草草扫过房间,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对方没有露脸,但阎修依旧认得,上千个日日夜夜的折磨蹂躏,让阎修对他恨之入骨,即便对方化成灰烬,他也可以轻松认得。因此,他没有掩饰住自己的杀意。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对方身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好像能透过皮rou看见骨骼,一切都没有变化,他本是这样以为的。直到他看到了对方露在外面的尾巴。一条被他看久了竟会炸毛的尾巴。第6章深入试探阎修回想起来,脑中还能浮现出当时的场景,那条毛茸茸的尾巴还在他面前炸着毛,像结了种子的蒲公英一样,风一吹,绒毛浮动,倒显得他的尾巴更蓬松了不少。毛茸茸,软绵绵,还有点可怜兮兮,那条尾巴耷拉着,想放又不敢放,看的阎修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眼前的这人真是一只猫,胆儿小的不得了,竟然连这种事都要吓一跳。可这人是苏白晓。苏白晓是什么样,阎修最清楚不过,对方确实像只猫,一只残忍又会伪装的猫。平日露出可爱的模样,温顺的不得了,可离开了众人的眼,就又变了个样,变得残忍暴躁,就像上辈子一样。不过这都无所谓,因为伪装总要露出马脚,那么他便姑且陪对方玩一会,看看这马脚到底什么时候会露出来。他等啊等,终于等到将余亦珊送走,房间里只有他和苏白晓两个人,才确定好戏要开始。这可真让人期待。阎修勾勾唇角,终于转过身,向对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