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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袁徽、恨袁宗,恨整个中原,恨一切,更恨死去的父亲。再见时,你还如一开始的善良,我奇怪,我不愿让他们伤害你,我发现,恨比爱少,爱更浓。我唾弃这样的自己,更恨袁徽能得到你。直到后来,他们要伤害你时,袁宗、紫萝、塞烟、棠钰、还有最后那个棠溪;但我更恨袁徽,我恨他的优柔寡断、恨他的不能保护。我想带你走,你却不愿。第二次时,我想,我不用问你了。我直接带你走。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大结局,穿插番外。只是娑婆(景御)的。一个变|态又畸形的爱情观。第66章【终章】(大修请重看)棠薇听完后反而平静了,她半掀着眼皮,低头说了两字,不容回绝。“回去。”娑婆被棠薇用力一推,伤了后脊骨,那咔嚓的碎声令他嘴唇发白,他咬牙爬起,马车嘎吱嘎吱的运作,连同他的身子,摇摇晃晃。他制止说:“你若回去,他便死了。”他那一汪死水的眼眸带着肃然,像是深渊的凝视。她不愿听到‘死’字,她想往好的地方想,她吼他:“可我不回去,他才会死!”他淡淡的看她,眼眸中透露一股不明与泄气。安静车厢,二人对视,不知多久,棠薇打破了这假意的祥和。“算我求你了,好吗?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她苦楚道,说着双腿弯曲、蹲下了身。娑婆瞥头,不再看她。“嘶——”后方传来低低的嘶痛声,棠薇突然叫起了声:“啊——”他的心终究向她,他违背不了,他不会对她不管不顾,他反而紧张起来,像是自虐般,他弯下那快废的后脊骨,担心问:“怎么了?”棠薇的嘴唇已经咬破了,血腥染红了她的唇,她的眼圈通红,无助又凌乱。她伸手去扯他的裤袍,她的指骨因为用力而发白,她说:“肚子疼,”说着还往侧边倒。娑婆在她倒下前将她扶稳了,他将她抱在胸前,她很脆弱,他见痛苦。他叮嘱外面驾马的马夫:“找就近的药管!快!快!”棠薇蜷缩了起来:“不行……我疼,好疼……”说着流下几行清泪,楚楚可怜。他握着她的手,坚定说:“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他的心砰砰砰跳,他很着急,他又喊:“怎么还这么慢?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外边传来一个沧咧的声音:“这已经很……”很模糊,听不清后半句,但也猜得到。娑婆把棠薇安排好,让她靠在一侧坐稳,“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棠薇痛苦的闭眼,他见状更急了,气哄哄的冲了出去。尔后传来吵闹声响。棠薇趁这个空挡,连忙起身,军用马车轩比一般的马车轩来的大,轩是用两块厚布遮掩挡风。这方便逃跑,方便袭击。厚布飘动如旗帆,可见速度加快了,她刚听见他们在争吵,她还听见娑婆将马夫踹下了马车,可见此刻是娑婆在掌舵。娑婆朝着车内喊了声:“棠小姐,你没事吧?”二人隔着扇小木门,棠薇“嘶,啊”了两声,继续痛苦喊:“疼……”驾马之人青筋突起,他快速用力的鞭打,马儿吁声长鸣,十分痛苦,但随之这速度又提了上去,更快了。“驾——”“……”冷风灌入棠薇的耳朵,扬起了她的乌丝,耳边是风声与马蹄声,她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纵身一跃。“嘭”的一声,只是马车速度来的快,马蹄声淹没了她的声音,马车飞速,车尾卷起一圈沙尘,掩盖了一切。棠薇来不及思考,她跳下时是膝盖与手落地,人在危险的时候,习惯闭眼与用手护。当疼痛袭来,她睁开了眼。她跳下后顾的是肚子,她摸了摸,像是安慰里面的不宁与害怕,尔后又觉得这孩子命大,稍顿了会,反应过后,她连忙爬起,但那腿忍不住颤动,站不稳也站不住,她咬牙,半弯膝,一瘸一拐、狼狈的拖着快走。娑婆等会会发现她不见了,她要趁他发现前逃回去,让他找不到。棠薇回去后才知道,西域已经攻到了紫禁。红墙城门敞开,城门外,血流成河。可见死伤惨重。棠薇躲在一棵老槐树下,她看着那片猩红,一股恶心味从胃夺出,忽感反胃,她干呕了两声。她不明干呕的原因,是血腥味还是摇晃感?还是心慌的恐惧。她偷摸着进了城,进去时的她早已不光鲜,她带着股风沙尘味,她灰头土脸的。棠薇凭借着小身板与躲摸在战沛流离中钻来闪去。她小心的绕开这些,以防误伤。也是运气,她刚进城没多久,就被人找着了。或者说,不是被人找着,是袁徽的暗卫,如仙使又如幽灵,始终跟着她,不远不近。他们刚到棠薇面前时,棠薇以为完了,这下小命玩完了,什么都保不住了,她一直往坏处想。人在危险的时候想的总不是有反转,而是先计策坏的。“你们要干什么!”棠薇愁着脸,小心问。哪晓得面前几位黑袍黑面具的人恭敬回:“夫人,我们是负责保护您的,一直在暗处,受王爷指意,王爷让我们带您去安全的地方。”“夫人请随我们来。”他们把棠薇带去了兰院,那儿多人守着,却如世外桃源般宁静。棠薇见地处不乱,不再危险;她问:“你们一直在暗处保护我?那为什么不出来?不救我。”其中一个回:“夫人,我们是暗卫,一直在暗处保护您,一般不现身,不现脸。”“那你们是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我跳下了窗?然后没救我?这算哪门子的保护法?啊!”棠薇平常记的小仇吧,一会就忘,记起也就算了,当被狗咬了,大度下。只是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当了母亲,着想顾虑比较多,对他们的行为十分不解。可救时见死不救。“夫人,暗卫如果不是暗中保护,就是普通的护卫。”“死板不通情!”和主子一个德性!棠薇低骂了声。这次是没事,但下次呢,她要向袁徽反应下。他们这样不行。正说着,红枫飚着泪水迎接她来了,她看到棠薇,激动又哭泣:“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棠薇回抱她,忽然鼻酸,就像小朋友受了委屈找到了父母,开始热泪洒眶。主仆二人相拥相哭,来了场淋漓尽致的哭泣大赛,哭的差不多后,红枫说:“小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棠薇用鼻音回了个‘嗯’。红枫拿出帕子替棠薇擦拭泪水,这时才观察得小姐的灰脸,她拉着棠薇:“小姐,我带您换身衣服。”她点头,刚要走时,她的膝盖软了下,还有些密密麻麻的针扎痛,红枫转头看她,眼里在询问,怎么了。棠薇可怜巴巴道:“红枫,我不太能走……”她指了指膝盖骨。最后是红枫搀扶棠薇回去的,她边走边问:“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