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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其实是来找百里的吧?你肯定是来找百里的!刚才楚顾旪说他杀了百里,他人还好吧?”“有我在,谁都动不了阿灯一根毫毛。”拂雪阁阁主淡淡地道,转身说:“阿灯,现个身吧,小光璟他担心你呢。”远处那颗巨大的枯树摇了一下,一个人影从上面跳下,朝他们走来,待走近一看,来人身形修长挺拔、颜色无双,正是百里孤灯。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他们跟前,才道:“周光璟居然也会担心我,真是稀奇。”转身对郑南烛行了一礼,严肃地道:“多谢郑夫人手下留情。”郑南烛略回一礼,“你我乃互施援手,无需多礼。”之前楚顾旪派“哑奴”杀周光璟时,曾说百里孤灯也是这么被杀的,但既然“哑奴”已被掉包,那么百里孤灯还活蹦乱跳的,也就没什么稀奇,只是……周光璟看看郑南烛,又看看拂雪阁阁主,问:“母亲,他们是怎么缠上你的?”“哟哟,这都叫上母亲了?怪不得,还没嫁呢就成了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净往外拐。怎么能是我们缠着郑夫人呢?明明是双方友好的合作!”拂雪阁阁主毫无形象地拍着大腿不满地道。楚策询问地看向郑南烛,“母亲?”郑南烛道:“楚顾旪心思深沉,若非拂雪阁相助,仅凭你我,只怕无法将其诛杀。”暨城梁上君一事,蜀城杨泽一事,还有郑南烛能顺利易容成哑奴跟了楚顾旪一路,最终成功将其袭杀,这一出大戏,只怕方方面面少不了拂雪阁的影子。他们在这里勾心斗角,打得你死我活,拂雪阁主却如同棋盘之外执子之人,悬在半空,微笑地看着棋子们相互厮杀。不愧是傲视群雄、能与百家为敌的魔教教主,此等心机,堪称可怕。楚策眼神复杂地望向拂雪阁主,却看见他在一旁叉着腰和周光璟斗嘴,百里孤灯站在旁边嫌弃地看着他们。“楚策。”百里孤灯与他眼神相对,忽然开口唤道。楚策有些意外地道:“何事?”百里孤灯道:“周光璟小时候受过很多的苦,自小没了爹娘,好不容易遇到视他如己出的玄殊玄煜,又惨遭杀害,自己也身受重伤,为了养伤,受了很大的罪。”楚策忍不住望向周光璟,“我知道。”周光璟怔怔地看着他们,心里有些酸酸的,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百里孤灯继续道:“好不容易养大了,人却歪歪扭扭的没个正形,好吃懒做,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以后跟着你应该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你们楚天山庄家大业大,养活个人应当不成问题,只望你不要心生厌倦。”周光璟:“喂!”百里孤灯道:“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他。”楚策郑重地道:“我会的。”得了他的承诺,百里孤灯转头对拂雪阁主道:“我们走吧。”拂雪阁主笑眯眯地冲周光璟挥挥手,“再见啦,小光璟。”楚策望向郑南烛,“母亲。”郑南烛微笑道:“你们顾你们走吧,我也要走了,不要挂念我,得空了就回楚天山庄,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楚策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一股惆怅,他为了此事筹谋了不知多久,如今尘埃落定,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有不知前路的彷徨。手心忽然一暖,周光璟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我们也该走了。”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人生若晨露,天道邈茫茫。甚幸有你,一路相携。楚策道:“嗯。”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还有一章~感觉本文名字还能叫“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在搞基”_(:3」∠)_☆、长相思(终)待出了南疆,重回中原时,已到了初冬时节。周光璟贪凉又犯懒,一件衣服从早穿到晚,懒得增增减减,晚上睡着了,胳膊又在被窝里折腾得颇勤快,几日下来,终于着凉了,抽着鼻子蔫蔫地跟在楚策后面,闷声道:“那我又不是故意的嘛。”楚策哼了声,“还说不是故意的?我叫你添件衣服,都拿出来盖你身上了,您老都不肯抬手穿一下。还有晚上!踢腿伸手掀被子,好几次都把我弄醒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有听过一次吗?”周光璟自知理亏,垂头丧气的,却仍是嘴硬道:“我那时候不觉得冷,当然就不加衣服啊。至于晚上,都睡着了,我哪儿知道我在干什么?”楚策皱起眉,“真是奇怪,你江湖上仇家这么多,只消跟着你,等你晚上睡着了,摸进房里乱刀一砍就完事,他们竟叫你活到现在?明明一倒下就是头死猪。”“那你抱着头死猪睡觉,你又是什么?活猪?”周光璟反唇相讥,“此时不同彼时,现在我可是拉了楚天山庄新任庄主一起鬼混的人,我看哪个敢半夜提刀摸进来?”他们携手同行,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在南疆时没什么人认识,等到了中原,就渐渐被人认了出来,现在江湖上说什么的都有,什么血拂尘挟持了澄琉公子、澄琉公子自甘堕落与妖道厮混、楚天山庄已归顺拂雪阁……昨日在某家酒楼吃饭时听见隔壁桌提到自己二人的名字,周光璟立即竖起耳朵听,听见那人唾沫横飞,说血拂尘垂涎澄琉公子多时,终于乘其丧父哀痛不备时,成功得手,澄琉公子心灰意冷自甘堕落,已经从了那妖道!这谣言未免太过荒诞,身旁的人都是一阵嘘声。周光璟却听得暗自发笑,这大概是最贴近真相的谣言了。外面搅得天翻地覆,他们俩顾自亲亲热热。晚上挑了家客栈入住,一阵云雨翻覆之后,楚策压在周光璟身上,轻喘着气道:“咱们得快点赶路了,待祭拜了师父师叔,还得赶回庄里去,楚顾旪一死,事务繁多,总不能真全扔给母亲。再迟一些,我也怕凑不上除夕。”周光璟被折腾得全身失力,半睡半醒间哼哼道:“都依你。”楚策在他额头亲了亲,“真乖。”结果第二天周光璟就起了烧。无力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脸,周光璟声音沙哑,“莫名其妙地就生病了,我怎么这么脆弱?”楚策将一块冰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就是因为你不常生病,一旦生病起来才格外厉害。”取了放在一旁的药碗,楚策吹了吹,凑到周光璟嘴边,“趁热一口气喝了。”周光璟转开脸,“不喝,烫。”楚策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道:“我试过了,不烫,刚好。”周光璟又道:“苦。”楚策低下头,“你要不要试试苦不苦?”周光璟把头转回来,“那我就勉强试一试。”这是一个清苦却又香甜的吻。分开后,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