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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回过头还在看,“啊——好想养只猫啊。”“我去给你买一只吧。”“算了,我就想要刚才那只,看到它的眼神了没?”眼神?小猫还有什么眼神,季骁摇摇头:“没看。”“叼兮兮的啊,帅哥,要养猫就要养那样的,太温顺的没意思。”沈瑜拍拍他的肩。“知道了,你就喜欢那种不把你当人看的猫。”季骁点头。“……这形容真没水平,”沈瑜笑着拨了拨头发,“不过挺准确,是我弟的风格。”陆宽给丁未找的房子还真就在街心花园后门,地段很不错,没临着大街,挺安静,虽然只是个套间,也没有落地窗,但小阳台没有封闭,这让丁未挺满意。“今天给你放假吧,收拾收拾。”陆宽把钥匙扔给他。“有交换条件吗?”丁未接住钥匙,勾在手指上轻轻转着圈。陆宽在过去几年里帮过丁未不少忙,但经常会提一些很让人无语的交换条件,甚至包括让丁未从别人家阳台上偷过香肠。“没有,”陆宽笑笑,“下次吧,下次帮我……”“你不是四点有事么,走吧。”丁未打断他,把窗帘拉开往下看着,房间在17层,从窗口就能看到街心花园的草地,他很想下去在草地上就着阳光打个滚。陆宽没再说下去,转身往外走,拉开门的时候又停下了,转过头:“小猫,昨天大叔找过我,他还是想让你去学校,你考虑一下。”“不去。”丁未想也没想,上学?学人类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知道了那些东西,对于一只九尾猫来说除了占用脑子,没什么好处。他只想要平平安安长出九条尾巴而已,谁还想永远都跟人类混在一起?陆宽走了之后,丁未想直接从阳台跳下去,但扒在阳台沿儿上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考虑到是大白天,他选择了电梯。一出楼道就无比舒服,太阳很大,暖哄哄地晒在身上,毛都蓬起来了,在路边先是撅着屁股伸长前爪伸了个懒腰,后来又觉得不过瘾,又竖着尾巴弓起身体舒展了一下,这才沿着小路往前蹦。过街的时候碰上那个消防员,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它窜进草丛之后还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车消失在路尽头了它才又钻了出来继续往街心花园跑。跑到草地边儿上时,想起了老鼠的话,你的救命恩人哦,救命恩人哦……说起来,这人的确是救过它两次,尽管它不需要。除了有缘人,它很少留意陌生人,但这个一两天之内见了好几次的消防员,它留意了,至少刚才它留意了。因为他的笑容。这人笑起来很阳光,会让人忍不住想跟着他一块笑。它甩甩脑袋,爪子在脸上蹭了蹭,扑倒在草地上,会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今天太阳很不错。草被阳光晒得很干燥,它在草地上连滚带蹭地扭了好一会才翻过身来肚皮朝上晒着。阳光热乎乎地洒在脸上,它闭上眼睛,尾巴梢轻轻晃动着,对于它来说,没有什么比不被人打扰地晒太阳更享受了。躺了没一会,它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它并不在意,穿过街心花园抄近路走的人不少,但不会有人对一只躲在草丛边上晒肚皮的猫多留意,而且它现在只有七条尾巴,也不用担心碰到有缘人。可是这脚步声没有远去,而是轻轻地靠了过来,然后停下了。讨厌。它想皱眉,但是现在它没有眉毛可以皱,就算有,也没谁能在一堆黑毛里分辩出两条眉毛来。上方有铃铛轻响的声音,它迅速地睁开了眼睛,这种悦耳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对于它来说是不可抵挡的吸引。它仰着脸在上方一片耀眼的阳光中看到了一只拿着小铃铛的手。看到它睁开了眼睛,手的主人又轻轻地晃了一下铃铛,它忍不住抬起了前爪,往铃铛的方向够了一下,想把铃铛抓下来。那只手很快地向上躲开了,同时它耳边传来了笑声。它有点恼火地转过头,它讨厌被人像逗猫那样逗,尽管它的的确确是一只猫……有人蹲在它身边,它看到了一张很年轻的脸,脸色有些苍白,但笑得很开心,眼睛都笑弯了。6、捡到一只流浪猫这人有病。它不是在骂人,这张年轻而苍白的脸,和透过这张脸它能看到的信息都明白无误地告诉它,这个正看着它开心地笑着的年轻人,病得不轻。与生俱来的同情心让它心里轻轻地软了一下,翻了个身坐了起来。那人又晃了晃手里的铃铛,这次放低了很多,几乎是贴在了它的鼻子上,它都能闻到这人手上淡得若隐若现的烟味儿,至少也是几天前抽的烟了。铃铛近在眼前,它忍不住瞄着铃铛蹦了起来,两个爪子同时伸了出去,想要把铃铛直接抱过来。但还是没有成功,这人估计是经常逗猫,很有经验,再次迅速地躲开了,它扑了个空,两个前爪在自己面前交叉拥抱了一下空气,然后摔回了草地上。混蛋!它趴在草地上不起来了,眼角斜着瞅着那只手。这人笑着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手拿着铃铛轻轻地上下抛着,它不想看,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跟着铃铛上下转动,脑袋没跟着一块动都算是挺出息了。这猫都什么破习惯!“别坐在地上啊,一会着凉了,出来都一个多小时了,咱们回家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随着脚步声匆匆过来,这人迅速从坐着改回了蹲着。女人站到了他身后,这人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看,只是笑着冲它勾了勾手指,它懒洋洋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他。他的手伸了过来,掌心里放着那个小铃铛。这是继续逗猫呢还是要把铃铛给它,它一时半会分不清,但还是伸出爪子,在铃铛上扒拉了一下,这回那人没有缩回手。“别逗猫,一会挠伤你怎么办,野猫多脏啊,让你妈知道了又要说我了。”身后的女人皱着眉插了句嘴。野……猫?谁是野猫!野猫有这么干净的么!它低头把爪子从rou垫里伸出来检查了一下,多干净!再斜眼瞅瞅这个女人,年纪和气质看上去应该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保姆?这人对于女人的话似乎有些不满,回过头把食指竖起放在唇边,但没有出声,女人有些不满地闭了嘴,他又回过头来,把铃铛放在了它面前的草地上,指了指,站起来转过身,也没看那个女人,径直走掉了。它低头看了看放在眼前的铃铛,这样的小东西它当然不稀罕,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