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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开始功高震主的,从先帝,先先帝……左家早就开始功高震主了,更何况我父皇驾崩之前,命我立下誓言绝不在他死后狡兔死走狗烹。”“可不是,人心若寒了,便捂不暖了,如今大将军又为王朝立下大功,陛下如今对左家下手未免让人心寒。”“你说的对。”穆威捏了捏她光洁滑腻的小手,突然有些黠促地笑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最想左家倒台的不应该就是你么?左家不倒,左氏永远是皇后,如今左玄商掌左家大权,他背后的一些小动作我也知道,他处处教唆他jiejie与你为难我也知道。”“可是皇后娘娘蕙质兰心,醇厚宽宥,并不会与我这一个小小妃嫔为难。”“那臻儿呢?只要有左玄商一天把持着左家,便绝不会放任臻儿当上太子。”“我只要臻儿康健长大便可。”“罢了罢了。”穆威摆了摆手,现在谈立太子的事还为时过早,“让左玄歌来当陵西王啊,我这心里总有点儿不放心。”“陛下,恕臣妾斗胆多嘴,其实虽说左玄歌不是大将军的亲儿子,可是若论谁得大将军的秉性真传,倒是谁也比不过他,所以,陛下您若能信任大将军,便可信任左玄歌。”“你还有什么看法,索性一并说了。”穆威神情认真,都说后宫不该干政,更不该左右皇上的抉择,可是穆威偏就是很爱听这个最宠爱的贵妃说朝堂之事,她自幼辗转于江湖,听过见过感受过许多深居皇宫的自己从未知晓的事情,她看人总是极准,看事总是透彻。“还有嘛。”苕榕雪机灵地转了转眼珠,顾盼含情,眉目动人,“对左玄歌,与其压迫,不如拉拢,与其施威,莫如施恩。”“爱妃何出此言?”“枟州地处西南门户,陛下您总不希望这远离皇都的地方整日后院起火吧?您总是要派人去镇守治理的,左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在枟州根基已深,换了旁的人去,还不一定镇得住当地的地头蛇,更何况枟州接连凤皎国,本就是多战事的地方,没个有些手腕的人去还真治不住,要有铁腕还要有忠心,先皇为何如此看重左承胄?先皇难道愿意叫一个臣子权柄日益高涨直逼皇权?既然大将军是可靠的人,这样珍稀的人才可不得好好利用着,陛下您现在要做的,正是找下一个‘大将军’啊,大将军到死也没有背叛过陛下,甚至为陛下收一国为朝臣,陛下还不能信任他吗?”“左玄歌会是下一个左承胄吗?”“陛下,不如给他一点时间去证明。”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上瘾,今天继续双更吧~~下一章情况比较特殊,如果被锁了的话……额……只有晚上来改了,如果改了还是不行的话……那就将下下一章内容填上来算了…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明天就没有更新了(捂脸……然后宝宝们看出我下一章要开车了么。。。)下一章更新时间在中午12点~☆、满室春光左玄歌在床榻上躺了大半个月,不思饮食不问俗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打坐,摒除一切杂念,大半个月的时间内力精进了不少。直到宋孝仁从京城带着封王的圣旨来到寻疆,才总算把望归宫上的死寂气氛打破,宋孝仁顺九峰而上,到了第六峰有些头疼地停住了,山风中颤巍巍的四根铁锁荡在两峰之间。他瞥了瞥身侧的寻疆人:“娘嘞,你们平时都这么玩儿的?”离欢浅笑:“宋先生,离欢带您过去。”立于九峰之上俯瞰群山时,宋孝仁才真真感觉到当年左玄歌一人被困在这山上当是多么的绝望,整座九峰宫对于武功平平之人而言就是天然的一座天牢嘛。入了九峰内壁,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司徒凛月,关于左玄歌卧床不起之事,宋孝仁上山的时候就听说了,心疼归心疼,但也决不能由着他去,现在是什么关口啊,哪里由得他这么消沉。宋孝仁清了清嗓子,从上楼便开始破口大骂:“左玄歌!你他娘的还有心情睡觉,老子千里迢迢从枟州到京城又从京城到炎城的都是为着谁啊……”他一路骂一路闯进了左玄歌的房间,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左玄歌盘膝而坐,周身蒸汽升腾,雪白中衣被汗水浸透,满身潮湿,头发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厉……厉害了……”司徒凛月跟在他身后:“宋先生能带玄歌出去走走最好,内力修炼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玄歌这般不要命地练,其实于身体有损伤。”“那怎么成!”宋孝仁闻言猛地砸了一下木门,“哐当”一声让床上那个身体抖了一下,左玄歌终于收势睁眼,递了一个白眼给宋小人,下床拿毛巾擦汗:“我要洗澡。”宋孝仁的到来给玄歌带来的改变很明显,司徒凛月有些欣慰,他默默退了出去。“洗什么洗,先给我跪下来接旨。”左玄歌抬眼看了看他:“怎么是你来送旨?魏公公呢?”“魏公公一把年纪了你还惦念着他跑那么远来给你送旨?这种苦力活当然只有丢给我这样的闲散人士了。”“搁桌上吧,我知道了。”左玄歌将毛巾挂回去,扭头摆出送客的姿态。宋孝仁双手叉腰有些不服气:“嘿我说左玄歌,有你这么狂妄的吗?我送的可是圣旨,代表皇上的,你没接过旨也该有基本的常识吧,跪下听我宣旨!”“跪给谁看?宋小人,你怎么好意思来见我?我爹中毒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劝他回枟州疗伤治毒!?”左玄歌步步紧逼,最后与宋孝仁只相隔一掌的距离,他蛮横地抓起宋孝仁的衣襟,“我爹他就是你害死的!”宋孝仁默然,看左玄歌的目光却并不躲闪,既然他需要一个情绪的突破口一个责备的对象,那便叫他骂个够好了。“你怎么不说话?心虚?还是愧疚?”宋孝仁扯动一个苦涩笑容:“如果我说都是呢?所有你想要骂的想要说的,我在心里已经骂过自己一百遍了。”左玄歌愤恨地松开了手,痛苦的情绪在他眼中如涟漪般荡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若告诉我,我就绝不会走!我会陪在我爹身边,至少……至少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左玄歌的身体一点一点滑下去,他蹲在地上,掩面而泣,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可是当一个孩子失去父亲,就算他曾经再坚强,也无力到好像只有哭泣一件事可以做。一只宽厚的手掌放在左玄歌的肩上,低低的声音在他头顶想起:“玄歌,虽然我不是你父亲,但是所有你爹对你感情我都有,你不是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