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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不允许任何人对左玄歌的身世嚼舌根,为的还不都是他在左家能名正言顺、不受非议。“好了,你在沁心楼是不是救下了一个姑娘?”“这事儿我等等再跟您说。”“五公子……”双鬓斑白的黎大人转头面对左玄歌,一声呼喊感彻肺腑,浑浊双目中瞬间蓄满了眼泪,眼瞅着就要掉下来了,看得左玄歌都有些心惊rou跳。这位一把年纪的工部侍郎强忍着内心的汹涌泪水镇定了一下心神继续道:“左公子,黎某感念公子救了小女,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可是……可是公子将小女带回将军府,终是……终是有些不妥啊……”左玄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黎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把你女儿带走的?”见他说的真切不似玩笑,左承胄悄悄松了口气,这黎耀郎一大早上门来找女儿,话语间说的虽是感念左玄歌救他女儿,其实还不是存了一丝讨要说法的心思,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被一个男子带回家留宿终是不妥。而这件事尴尬就尴尬在黎耀郎工部侍郎这说高不高说低又不低的身份上,当朝工部尚书一位悬置,工部以侍郎为长官,只是工部四位侍郎中黎耀郎资历最深能力却最弱,日后擢升为尚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左承胄虽然对左玄歌娶亲一事更愿意听取他个人的意见,但是本着为父之心,终究还是希望替他找一个门当户对贤良淑德的女子,黎氏之女就有些不够分量了,可终究是朝廷正三品官员的女儿,这事儿也不好做得太难看。言谈间野狼也到了,左玄歌往门外的方向瞥了瞥:“黎大人,救你女儿的英雄正是这位野狼大侠,你满腔肺腑的感激之言还是朝他说去吧。”黎耀郎看了看左玄歌又看了看门口的黑脸大汉,原本就急得一头汗的脸更长得通红:“这……这……可是不管怎么说小女都是被带入了左府啊……”左玄歌眯着眼笑了笑,心里可跟明镜似的,这是要咬死了自己不放强娶强嫁么?幸亏他昨天一念而动根本没有露面。黎耀郎还在支支吾吾地念叨,话说得也越来越不要脸了:“现下满京城都知道了小女与公子共……共度一夜,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啊……”满京城都知道了?左玄歌扬起一抹单纯无公害的笑容:“那黎大人认为该当如何?”“我……我……”黎耀郎嗫嚅半晌,最终还是拱手朝左承胄鞠了一躬,“下官全凭大将军做主。”左玄歌暗暗赞叹了一声,好家伙,知道爹向来公正无私,索性将这难题给抛回了左家。左玄歌看着父亲左右为难,笑意愈浓:“不如就娶了吧。”书桌后的父亲和身侧的司徒凛月都是一惊,就在黎耀郎松了一口气隐隐露出喜色之际,左玄歌又添了一句:“不过我要纠正黎大人一个错误啊,昨天跟令嫒‘春宵一夜’的可不是我,是野狼。”众人将目光一致落在野狼身上的时候,野狼也很争气地因为一脸懵然而没有反驳。“怎……怎么可能……”左玄歌举三指发誓:“天地良心,我昨天可一整夜都是跟我师父在一块儿的。”司徒凛月十分配合地点了一下头,瞥了黎耀郎一眼:“是。”淡淡一眼,却让老侍langxin里越发寒凉……左承胄满意地点点头,既是如此这事还真跟玄歌没有关系了,不过当他再回过味来细想玄歌一整个晚上跟他师父在一起干什么?心里有了这一层疑惑,再看司徒凛月看自己儿子的眼神就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头,这俩人虽名为师徒,其实年龄样貌气度风采俱是很相配,实在很难说两人之间有师徒的长幼之分。左承胄语气略有僵硬地问道:“你跟你师父一整晚在一起干嘛?”“在城西李家楼上听说书啊,我还打赏了不少银子出去,那说书先生也可为我作证,这黎家大小姐莫说碰一下,我就是看都没看上一眼。”上楼时瞥的那一眼只能算半眼嘛,不过那一瞥就叫他看出了那是个女子,所以才会叫琴心格外注意一下她。左玄歌将目光转向黎耀郎:“黎大人,你要为你女儿讨公道,我绝对赞成,这便找人替野狼做媒到黎家下聘礼去。”“不不不……这个、这个……”黎耀郎一面阻止左玄歌一面又看了看门口一脸赧颜的野狼,实在是不堪入目,苦着脸道,“大将军,让下官将小女带回去好好教导,此事就不劳大将军费神了。”左承胄朝左玄歌递了个眼色,左玄歌立刻从椅子里起身,揽过黎耀郎的肩膀:“走吧走吧,黎大人,我带你找女儿去。”☆、这样很好出了左大将军平日办公习武的院子左玄歌才打发了范一范二领着黎耀郎去听风阁找女儿。四下无人,立刻向野狼问道:“昨天发生什么了?怎么把那女人带回家了?”“没什么啊,我问她家住哪她不说,只好把她带回来了。”野狼还是一副懵懂样子,“五爷啊,您刚刚那是要让野狼去和亲呐。”左玄歌被他一副委屈模样逗笑:“人一三品大员的女儿,嫁给你还能委屈了你去?况且我早知他绝不可能同意将女儿嫁给你的,你就放心好了。”“是啊,人家可是想将女儿嫁给左家五公子的。”司徒凛月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师父,你还打趣我?你徒儿我这可是被人阴了。”说到这里,左玄歌又向野狼再确认了一遍,“野狼,昨天姓孙的对黎小姐动手动脚的时候,黎小姐没有自报家门,事后也对你缄口不言吗?”“是啊,要不然我能带她回左府吗。”从黎耀郎今日这战战兢兢的模样来看,虽然他有心让女儿入将军府,只怕却还没胆子主谋这件事,背后是谁,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与左玄歌积怨颇深的二哥了,此事若是成了,父亲自然对左玄歌失望,若是让黎家小姐入了左府成为左玄歌的媳妇,那更是断了他日后与权柄家族联姻的可能,此消彼长,左玄商自然轻松就占了上风。司徒凛月看了看左玄歌:“要我去教训那个人吗?”“不用。”左玄歌大喇喇摆摆手,满不在乎道,“人家给我送了一个美人来,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我,不喜欢。”“不喜欢什么?不喜欢美人,还是不喜欢送美人的?”“都不喜欢,不喜欢别人送美人给你。”更不喜欢别人欺负你。左玄歌的脸莫名一红,嗯,一定是师父的目光太凶残。他别过头随意看着园子里的景致,为避免师父再说出什么来,抢先说道:“还请师父稍稍手下留情,别教训得太狠了。”“徒儿顾念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