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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玄歌哭笑不得地下地开门,一道白影闪进屋内,他将门关上:“师父,你什么时候也干起这等偷偷摸摸之事了?”“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法。”“师父,你作为珩羽掌门的坚守呢?”左玄歌发现一个不要脸的司徒凛月实在有些可怕。“你今天没事吧?”“嗯?”左玄歌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今天离忧飞来匕首,他被轻鬼直接扑倒在地的事,“我没事。”他当时就从地上起来了,司徒凛月当然也看见了他并无大碍。“嗯。”司徒凛月淡淡地应了一声,左玄歌本以为他还有什么要说,他却只是沉默地望着他。“呃,师父,我有个事情有些奇怪。”左玄歌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脸。“讲。”“野狼去哪儿了?我每日去后厨找他,他都被澍婆婆安排去干活了。”野狼被轻鬼绑上来之后,左玄歌还没有见过他。“他每天都在众人起床前被轻鬼带去下峰了,可能是怕被其他人发现吧。”司徒凛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司徒凛月也觉得,寻疆族近些日子的防范格外严格,而自那个叫离忧的人回来之后,第七峰更是处处藏着杀机,她十分敏锐,机敏聪明不亚于斜阳,而她比斜阳更多的是时间。相比斜阳常常去第八峰与寻疆族长老们议事,离忧可以一整日在望归宫里巡查,她回来的第一日就对七、八峰上做杂活的生面孔全部盘查了一个遍。看来左玄歌若要见野狼一面,只能在夜间去找他。“轻鬼对你……很特别。”左玄歌嘴角抽了抽,是啊,整天吵着要跟他决斗要杀了他,确实挺特别的。这话左玄歌没有说出来,他不能让司徒凛月知道他在寻疆族的险地。见他默认,司徒凛月又继续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师父你对徒儿献的殷勤也不少。”左玄歌几乎脱口而出,而这话一出他顿时后悔了。献殷勤什么的……司徒凛月并没有理会他的话:“那个叫离忧的女人,你要小心。”“哦,徒儿知道了,师父请回吧。”左玄歌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司徒凛月却没有动身,他走了几步挨着左玄歌在床沿上坐下:“为师在外风餐露宿,徒儿你却在这儿惬意安眠,这不合规矩。”“师父……”左玄歌扶额,“你真的越来越不要脸了。”“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司徒凛月冷冷一个目光过来。左玄歌立马怂了:“徒儿不敢。”房间是守不住了,左玄歌只好在守住床这件事上努把力:“师父,那您睡……”“自然睡床。”“师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自古师父在上,徒弟在下,哪有徒弟睡床师父睡地的道理?而且为师习武成痴,保不准睡梦中动粗。”左玄歌头皮一麻赶紧站了起来:“师父请就寝。”左玄歌从衣柜里抱出备用的毯子被子,在地上简单铺了个地铺,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地上凉飕飕的又硌得慌。他翻了个身面朝里,发现司徒凛月也睁着眼,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左玄歌随口找了一个话题:“师、师父,你这些天在哪过的夜?”“峰顶。”峰顶?左玄歌想起那日上峰,峰顶呼啸的狂风,和凹凸不平的石壁,那如何能睡得了人?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此刻睡在地板也不是多么难捱了,他正过身,望着梁顶:“师父,你快睡吧。”不过片刻,床上便传来司徒凛月均匀稳定的呼吸声,左玄歌做起来盯了他一眼,还真睡着了……或许这些日子在峰顶都没睡好吧,左玄歌看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容,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他站起身,为司徒凛月拉了拉被子。将被子拉至司徒凛月胸前,左玄歌顿了顿冷哼一声:“自作自受,活该。”他的声音很轻,转身正打算重新睡下,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手腕轻轻一拉,左玄歌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司徒凛月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床的内侧,左玄歌倒在他的身边,头枕在松软舒服的枕头上,瞪着眼睛盯着床板不敢侧身去看身边的人。过了好一阵,左玄歌才试探着出声:“师父?……”“嗯?”“呵呵……您还没睡呐……”“你那么吵,我怎么睡?”左玄歌伸手捂住嘴,又悄悄往外挪了一点。“你在干什么?”“我……我想下去睡地板……”司徒凛月悠悠然睁开眼睛:“你来拉我的被子难道不是想睡床?”左玄歌瞪大眼睛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天地良心,他只是给他盖被子而已。司徒凛月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睡吧。”“这辈子还没跟大男人一起同枕而眠过……”左玄歌小声嘀咕。“两个大男人,你还怕能发生什么?”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左玄歌饶有趣味地看着司徒凛月,突然有点好奇:“师父,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能做得如此……如此坦坦荡荡吗?”左玄歌自幼成长于相对复杂的环境,他身边环绕着各式各样的公子哥纨绔子弟,各色荒唐行事也见过不少,那些喜好男色,以狎优伶、养娈·童、玩男妓为乐的富家公子并不少见。如他们此番这般同床共枕已经足以掀起流言蜚语滔天巨浪了。“心内无杂念,自然坦荡。”司徒凛月定定地看着他,“难道徒儿心中在想什么不坦荡的事?”“当然没有,我只是很敬佩师父凡事都能如此坦荡。”“与其敬佩,为何不让自己成为一个坦荡的人。”左玄歌翻了个身,背对司徒凛月,他望着透过薄窗的月光,从屋角移至屋中。他脑子里总盘桓着一袭白衣独立峰顶的孤寂凄凉,突然轻声问道:“师父,在峰顶有月光吗?”自然没有回应,左玄歌幽幽叹了口气,正要闭眼谁去。“不知道。”背后突如其来的回答声让左玄歌吓了一跳,一来他没想到司徒凛月居然也还没睡,二来……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左玄歌翻身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在峰顶过夜的吗?”“骗你的。”“师父!”刚刚谁说坦坦荡荡来着?!司徒凛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若是我说实话,你就不会那么容易让我留下。”“所以师父你是在装可怜?”这话说出口,连左玄歌自己都不敢相信。“嗯。”“师父……”“我给珩羽派丢脸了,我知道。”司徒凛月答得一本正经,旋即又淡淡一笑,“反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