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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把握的赌,赌的时候却不审时度势周全考量这便是愚。”“你是在骂我蠢?”辰光一跃而起拎起左玄歌的衣领,作势要打。“阿光,住手!”斜阳话音未落,轻鬼已经稳稳托住了她的手。辰光狠狠地看了轻鬼一眼:“好鬼不挡事!”“嘿嘿,光丫头,要是那么轻易让你打了他,那我多没面子啊。”轻鬼嬉皮笑脸地冲辰光说完,又有些疑惑地看了左玄歌一眼,“你怎么连阿光都躲不过去呢……”一个连阿光都躲不过去的人居然伤了自己,这委实太丢人了。“他没有内力,体内却有一股强力真气,所以他躲不过阿光的拳头,却能将你震伤,轻,你无须为此事再耿耿于怀。”左玄歌诧异地望着斜阳,他居然已经洞悉了一切。“左公子,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若非你体内那怪异真气,你又怎会被我点了睡xue却还能行动自如呢?”左玄歌笑着打了个哈哈:“你都知道了。”看来他在门外偷听的事也已败露。“茹裳,将其拿下。”桌上一直未出声的老人突然开口,一道鹅黄长影晃过,冰冷剑锋抵上了左玄歌的咽喉。左玄歌举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苗音:“笛长老,咱们好歹也算有点儿交情,您这翻脸是不是翻得太快了些。”轻鬼抱住泗茹裳持剑的手央求道:“泗姑姑泗姑姑,你把他留给我杀吧……”左玄歌叹了一口气:“你们要打要杀之前也让我先把话说完好吗?首先,笛长老和斜阳大护法你们二人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根本不是你们所以为的那个人。”这样的辩解显然太过苍白,斜阳和苗音都不为所动,左玄歌只好继续说下去:“原因有二,其一,我丝毫不会武功,我若真是你们口中左家的小公子,我的父亲若真是那样有本事,他为何不帮我解决了体内这莫名真气的苦恼?其二,我的行事如此张扬,若那个左什么的大人若真是我的父亲,又怎会三个月还寻不到我?”这话倒有些道理,斜阳和苗音互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如何避人耳目不动声色地回到炎城。”“左公子有何高招不妨说来听听。”苗音朝泗茹裳递了个眼色,她的剑尖向下移了半寸,不再咄咄逼人。“笛老对中原江湖情势了如指掌,想必对铁戟门不会陌生,但是笛老应当还不知道,寻疆弟子已在铁戟门地界跟他们交过手了吧?”苗音的目光在厅上几个寻疆后辈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正缩着头的辰光身上:“阿光,究竟怎么回事?!”辰光咬了咬嘴唇,颇有些怨怼地看了左玄歌一眼:“我和轻鬼哥哥那还不是为了救他!”“没错,此事玄歌还需向光姑娘道谢。”左玄歌像模像样地朝着辰光鞠了一躬,才继续说道,“所以,在考虑风庄主的外援时,就不能绕过铁戟门。”“诶,你谢了光丫头,怎么不谢我啊?”轻鬼将脸凑了上来,他苍白而阴森森的面容实在有些难以入目,左玄歌不动声色地将脸别开了。他不理会轻鬼的胡闹,只将目光投递在苗音和斜阳身上:“这样你们还有把握可以毫无损伤地硬冲出去吗?”苗音面色渐渐凝重,斜阳却只是望着左玄歌,等着他将话说下去。“铁戟门出行阵势古怪,清一色的铁盒子,十分引人注目,同时也能极好地掩人耳目,我们何不借铁戟门的壳过了这段铁戟门管辖之地?”“我们?”斜阳挑了挑眉,“你既说你不是左家的小公子,为何认定我们不会毫无顾忌地杀了你?”左玄歌笑得毫无城府:“我已坦诚相待,若寻疆族要对这样一个朋友下杀手,那我无话可说,当然,我愿意随你们去寻疆族,确实也有私心。”左玄歌低头抚了抚额,重新抬起头时,眸光清澈潋滟,他冲着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我想摆脱我师父,司徒凛月一意孤行要收我为徒,我左玄歌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受不得别人的管束,也吃不了习武练功的苦,他的穷追猛打你们也看见了,凭我一己之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摆脱得了他的掌控,所以,我给你们提供锦囊妙计突围,你们助我脱离他的控制,这很公平。”左玄歌摊了摊手,一席话毕,等着他们的回复。斜阳率先开口:“阿星阿光去寻铁匠按照铁戟门的制式打造铁盒马车。”苗音随即也朝泗茹裳点了点头,长剑归鞘,左玄歌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将各人打发去做启程准备,厅内只剩了斜阳苗音二人。“你信他的话吗?”斜阳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不可不信,不可尽信。”“还是让茹裳除掉他吧,以绝后患。”“不。”斜阳拦住他,“待回了望归宫再说,按原计划让轻将采花大盗的通缉令散播出去。”☆、九峰绝地两日之后,三辆黑色马车自官道上悠悠前行,密不透风的铁盒上白色油漆写就的一个“铁”字,让一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无人敢上前滋扰。野狼牵着两匹马走至司徒凛月身侧:“司徒先生,木屋里没人了,除了今早铁戟门的马车,并未有任何人走上大道。”司徒凛月一言不发地从野狼手中接过一根马缰,他牵着马走出了几步,伸手顺了顺马背上毛,踩着马镫跨上马,回身道:“野狼,此去关外路遥险阻,你且回去吧。”野狼急忙上马与他并行:“司徒先生,您就带上我吧,左爷被魔族掳去,野狼怎可不去救他!”司徒凛月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被掳去?”“是啊!”司徒凛月冷笑道:“你还要为他隐瞒至何时?他不就是魔族的人吗。”“您说……左爷是魔族的人?……”野狼愣了愣,“这……这怎么可能……”司徒凛月已策马走远,野狼才反应过来,赶紧扬鞭追了上去:“司徒先生!司徒先生……误会啊,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左爷绝不可能是魔族的人!……”司徒凛月放慢了马速:“你对他究竟了解多少?”野狼的样子确实不像说谎,难不成他对左玄歌的真实身份也不知情?“我……唉,总之,司徒先生您相信我,左爷绝不可能会是魔族的人。”野狼也不知该作何解释,索性举着三指,对天起誓,“司徒先生,我虽然跟在左爷身边时日不长,可是左五爷在咱们……咱们村那可是人尽皆知的……”见司徒凛月依旧不为所动,野狼豁出去:“司徒先生,左家在京城是大户,五爷绝对是清清白白正经人家的公子,他……他真的跟魔族没有半点关系啊……”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