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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一旦知道事情完全不可能与自己有关,司徒凛月也不可能相信他就是这采花大盗,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笑道:“水女侠说笑了,若是我真能隐藏我的真实面目这样长的时间,那我肯定不会笨到被猎物看见我的脸的。”水青萝咬了咬嘴唇:“反正这画像上的人就是你,这你总无从抵赖吧?”“无影蝙蝠绝不是他。”司徒凛月斩钉截铁地代替左玄歌作了回答,两人对望一眼,无声的默契暗自流转。他怎么可能是无影蝙蝠呢,无影蝙蝠以一身绝顶轻功安身立命,若左玄歌是他,只怕早就被水云帮打死七八百次了。水青萝咬着嘴唇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净嗔大师。“阿弥陀佛。”净嗔大师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司徒掌门既说我们仅凭一张画像不能判定令徒就是无影蝙蝠,可是同样的,我们也不能仅凭掌门的一句话就认定令徒是无辜的。”“大师所言极是。”司徒凛月谨慎地还了一礼,“看来只有将真正的无影蝙蝠抓出来,才能真正证明我徒儿的清白了。”净嗔大师愣了一瞬,才缓缓接道:“这个自然,若是真能证明无影蝙蝠是另有其人,我想绝不会有人再难为这位施主。”“你要去抓采花大盗?”水青萝有些不敢置信,江湖上人人皆知,珩羽一派向来清高,他们会帮助一个布衣草民,帮助偶然遇见落难的江湖人,却对江湖门派之间的事情绝不插手,这一次他愿意帮助水云帮抓采花大盗,于水云帮而言自然百利而无一害,能趁机结交上一向中立的珩羽派,那么这些日子水云帮对付采花大盗的精力就不算枉费!“我师父创立珩羽的初衷便是想略尽绵薄之力,但求中原武林稳固,无影蝙蝠为害苍生,闹得百姓人心惶惶,司徒不才,却也不敢忘却师父教诲,他既然逃到了珩羽地界,抓他义不容辞。”一番慷慨陈言既表了抓人的真心,也将抓人的理由跟水云帮撇得干干净净。左玄歌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想不到师父大人平日里少言寡语惜字如金,真正讲起道理来却头头是道,连自己也要自愧不如了。作者有话要说: 花名在外这个后文会解释的哈~~并没有真的花~☆、救命恩人将这些江湖豪杰都送走后,司徒凛月才重新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左玄歌。方才师徒二人一致对外的默契消失殆尽,司徒凛月看着他的目光颇有深意:“刚才我的话你可听好了?”左玄歌嬉笑着扭头看他:“方才师父说了很多,具体指的哪一句?”司徒凛月也不跟他绕弯子:“我师父创派为的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保中原武林一方安宁,你要记住,入了珩羽门下,就永远莫要做对不起中原武林的事情。”司徒凛月向来清冷的目光中仿佛闪着一簇火光,坚定而不容回绝。左玄歌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在想什么呢?司徒凛月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的身上一定还有其它的秘密。-------------------------------------------------------------------------------既然要捉拿采花大盗无影蝙蝠,司徒凛月自然要下山,左玄歌伴随左右,离了珩羽山,对左玄歌而言,时时刻刻都是他逃离司徒凛月的机会,只不过此刻他顶着这张被全城通缉的脸,考虑再三还是觉得留在司徒身边比较安全。从进入荆凤城一直到入住客栈,一路上无数异样的眼光投递在师徒二人身上,两人只当瞧不见,依旧大摇大摆走进客栈,招来店小二要吃食。客栈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连居中而坐的说书先生都停下了手中的快板。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丫头,你看,那个不是上回救了你的公子吗?快去跟救命恩人道谢,快快快。”在老人的催促声中,一个头戴鹅黄色头巾扎着一根粗黑水滑大辫子的姑娘羞怯怯地往左玄歌走来,她走到他的身边,盈盈俯身拜下去:“丫头多谢公子当日仗义出手的救命之恩。”左玄歌这才想起来,她就是当日被王屠子的师父欺负的那个姑娘,没想到下山之后他跟司徒凛月来的第一家店还是这家。若是当日他没有管这档子闲事,今时今日不知又是何番景象呢?若是当日他没有管这事……左玄歌眉头微微皱起,这句话竟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他展颜一笑,伸手将丫头扶了起来:“我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只做了这么一件善事,恰巧就被你碰上了,这不能说明我是一个好人,只能说是你的福报。”左玄歌的油腔滑调让司徒凛月脸色沉了沉,不过这至少说明了当日他确实是为了救人才给自己招致麻烦,他终于还是没看错他。那一天他第一眼看到这个衣着破落被人追着打而狼狈不堪的人的时候,心里就很好奇,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将那样又旧又脏又破的衣衫穿得那么不凡,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风骨。再看他脸上的表情,第一眼看过去确实有些讨人厌,顽劣不羁张扬而带着点邪气,他身上的戾气实在太重,可是那一双眼睛却又异常的亮堂,宛若夏日繁星,他的身上的的确确有一种不合时宜,而这种不合时宜或许就是他的伪装呢?一个不愿意将自己真实面目展现给别人的人一定是有其原因的。后来又听见他其实是做了一件善事,除暴安良为妇孺老人出头,在他能力尚不足的时候他也出手相助了,这行为举止有侠义之气,凭这一点他就有资格入珩羽门下。司徒凛月本就一直在寻找一个有武学天分能将珩羽一派传承下去的人,所以他明知左玄歌并不是真心要拜自己为师,却还是将错就错地将他带回了珩羽山。司徒凛月看着左玄歌忽然有些动容,只要他没有看错他就好了,无论他的过去如何,他既已入了自己门下,日后好好教导便是,每个人都应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左玄歌虽不是正面对着司徒凛月,却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他唇角微扬:“师父,您再这般看着徒儿,徒儿可要脸红了。”司徒凛月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收回了目光,盯着如雪白净的杯里的一弯碧色有些失神。“老朽苗音见过恩人。”丫头的爷爷也走了过来,冲着左玄歌深深鞠了一躬。“老人家您快起来,这我可受不起。”左玄歌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笑道,“况且,我当日救的人可不是您。”“一样一样,你救了我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