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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下得去这个手?”“这有什么,我背后可是有崔美人撑腰的。”“不都是正四品吗,你何苦……”“哪里是一样的正四品,你当乌美人真的得宠吗?我告诉你,崔美人那才是真得宠……”她扒拉扒拉说了许多,越说底气越足,“现在你可知了?更何况我们是大玄子民,何苦给那乌戎婢卖命,你不如学学我,讨好了崔美人就什么都有了。”“可娘子终归是娘子,咱们做奴婢的安分守己就是了。”“只看这次崔美人出手,你家娘子好容易低声下气求来的书使一职,可不就没了。且瞧着罢,那乌戎婢落到崔美人手里,再出不了头了!”听到这,宝琢还没说什么,站在她旁边的山薇目中冷光一闪。“娘子恕罪。”她屈身极端正的行了个礼,复绕过树枝走到那两人跟前,听得那里响起一声惊呼与告饶。随之不久,传出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山薇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宝琢在枝桠间挑来挑去,一副拿捏不定的样子。她不由得出声,“娘子……?”这时听得清脆地一折,“啪”地声,随即花叶都被粗鲁地撸了下来,宝琢掂了掂手感,冷笑道:“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打她有什么用,走,跟我去找崔皎!”什么?山薇被她的举动惊在了原地,过了须臾,才终于惊醒过神,赶紧追了上去。宝琢本就不习惯古代那种一步一挪的走法,这会儿走得脚下带风,山薇怎么也追不上。“娘子——”一向沉稳持重的山薇终于急变了脸色。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也太过了!好不容易等她喘得近乎断了气,人也追上了——却已经到了崔皎的湘水阁门口。阁子外清清静静的没人,宝琢敲了敲门。里面门一拉,崔美人那张精心打扮过的脸立刻露了出来,她喜笑颜开,娇甜喊了一声儿:“陛下……”“哼。”宝琢拿出拿唐刀的架势,双手握住枝条,一上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下去!“陛什么下,叫你天天想男人!叫你天天想男人!叫你天天不做好事!叫你作恶叫你作恶叫你作恶——”那一下气势十足,之后就是没章法地横劈侧砍,连捅带刺!崔美人连连发出惊叫,双手挥舞着大袖去挡脸,惊恐地喊:“乌石兰宝琢你疯了!你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你这个外邦蛮夷,啊——你们快拉住她,好疼——”这时候宝琢的头脑竟很清醒,一边打一边告诉她:“我们同为正四品美人,我打你怎么了,我以下犯上了?我欺老欺幼了?崔皎我告诉你,我还就打你了!”“小树不修还不直溜了!不打你你还以为做坏事没报应呢,惯得你!”她嗓音嘶哑,打起人来雷厉风行,如鬼魅一般。“陛下——陛下救我——”崔皎捂着脸痛哭。原先她开门时宫人都以为是皇帝要来,忙着扫榻侯茶去了,哪知道没多会听见自家娘子的惨叫声,等连忙赶出来,已经让宝琢连连得手一顿好打!几个宫人忙一窝拥上去,不敢对宝琢做什么,只把两个人扯开来就罢了。崔皎这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得脸色青白,干脆撒泼,“乌石兰宝琢,你好——你好得很——你们扯什么扯,叫她打!叫她把我打死了!看她怎么和陛下交代!”宝琢眉宇间透着硬气果敢的神色,丢下句,“不用你cao心,我这就去和陛下请罪!”说着,一把扔了树枝,把墙边看愣了的山薇一同带走了。*在雨后的干阑亭双目朝外,遥看天高水长,湖面泛起一阵波光粼粼。亭外站着个内侍公公,面白无须,脸蛋身材都胖得富贵,一双耳朵比旁人都大,笑呵呵的样子宛若弥勒佛,不是德碌又能是谁?他拦住了宝琢不让进,还是那张雷打不动的笑脸,“乌美人您就回去罢,陛下不应,奴婢可不能放你进去,这是掉脑袋的事!”宝琢也同他笑呵呵的,“那德公公,您倒是替我进去通传一声?”问都没问,说什么陛下不应,亏不亏心!“这不能够,不能够。”他连连摇头,反正就是推拒,“您看您嗓子都这样了,还是先回去养养罢。”宝琢抿了下唇,目光微动似有所抉择。“好,不让就不让。”看她走远了,德碌也松口气。放到平时,他去通传一声倒无妨,毕竟陛下没有流露出嫌恶她的意思,但今天嘛,里头的皇帝可不是往日她见的那位皇帝——谁知他这才刚放松了警惕,那边就听到“噗通”一声,太液池溅出了一朵水花儿!德碌瞪大眼睛一看,嗬,竟就这么跳下去了!看这势头还会浮水,游得还不慢……边上的侍卫也都傻眼了,忙不迭过来请示,“公公,您看咱们要跳下去拦吗?”德碌视线眺向不远处的干阑亭,过会儿,拂尘一摆转过了头。“罢了,陛下不让管。”江南鱼米乡里养出来的人自然是浮水好手,钻入湖里的宝琢宛如一条游鱼,顷刻间就游到了亭脚下。她手一伸,握住了亭子外铺的木板,浮上来猛咳几声。皇帝正独自在品茶,从她下水起就饶有兴致地看了一路,及至她浮上来了,倒好心给她搭了一把手。“呛着了?”“咳咳……多谢陛下……咳……”近来时不时就要咳,因为怕溺水,刚刚只能强忍着,现在一下子发作出来就厉害了。她攀着他手臂爬上来,衣裳都湿得一塌糊涂,幸好颜色深,倒显不出什么。她一身襦裙瑟瑟,拔了金钗,偏头拧起长长的黑发,竟是别样的认真。皇帝凝视她半晌,等她快好了,方递去一杯热茶,“何事来寻朕?”言语间并没把她的狼狈当回事,好像只是接待了一回访客。宝琢觉得奇怪,今天皇帝的心情好似不错,话里话外多了几分温度。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要按计划那样跪下请罪,再娓娓道来,还是干脆就接茶同他闲话才好。“不必多礼了。”他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朕恕你无罪。”她这才接过了茶盏,先不喝它,只是答他的话:“来寻陛下,是为书使一事,我想求个缘由,为何陛下突然说不要我去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咦?”他像是有些意外,顿了片刻才回神,“哦,是为这个……”“是为这个。”她大约极力想表达出灼灼的目光来,便有些大胆的直视他。但她脸颊边还有晶莹的水珠,一双桃花眼眼尾略弯向上翘,似是水波流转,妩媚又多情。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