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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收敛了。他冷脸,那站在另一边的将军脸更冷,四目相对,空气里隐隐可见无声碰撞出来的小小的火花。偏偏这两个人贝茜都不喜欢,空有一副好皮相。“真是抢手啊。”夏洛蒂道,“伊丽莎白。”她已走到赫恩身侧,瞧见他面具下形状优美的唇,不知怎么又移开眼去:“怎么你就没觉得有种危机感?”第65章“我只觉得你幸福死了。”闷闷不乐的一声叹息,来自抱着裙子蹲在地上的丽塔。她旁边还放着一碟赫恩特特送的点心,已经给吃了一半,残渣掉得满地都是。棕发的财政大臣家的小姐说这话是在舞会告一段落之后,偷偷摸摸在得到赫恩同意的前提下带着贝茜往花园里钻,心知不远处必定有跟着的侍从或者仆人,却因心情实在沮丧,顾不得什么贵族小姐的形象,一面说话一面叹气,就差眼皮子都耷拉到地下。贝茜身上的礼服裙昂贵又珍稀,整个王国也就只有一件,但她看看周围实在没有坐的地方,便将裙摆一拉,跟着蹲在丽塔身旁,默默听她说话。外头的空气要比大厅里好许多,夜风微微凉,仰头还能看见星星。“我好羡慕。”丽塔沮丧地道,“弗雷德大人没有邀请我当舞伴,第一支舞完了也没有……”因为在亲王与将军的抉择中,贝茜最终还是把手伸给了希里兰德。彼时那娇小的身影给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包围着,连春神节最受欢迎的那位“女神”也没有那样高的待遇,眼见卡特跟希里兰德的脸色都不太好,恐怕一个不对便又要剑拔弩张,将全场的目光又重新包揽回来。夏洛蒂那句“危机感”的问话倒也没错。只是她问出口,赫恩不过笑一笑,不置可否地,也没有上前来阻止自己的叔叔同挚友,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真不巧,将军。”卡特狭眸道,“先来后到。”他这套先来后到的规矩在希里兰德面前没有用。那只戴了白宝石戒指的手纹丝不动,随即听见希里兰德冷声道:“我想邀请谁就邀请谁。”第二支舞的乐声已起,却已经逐渐有人停下舞步看过来了。贝茜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脸颊绷得紧紧,最终这两个里谁也没有看,唯独转过脸去看赫恩。这样体现了依赖感的小动作真是令人怜爱。倘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贝茜已经给抱起来带走了的。但赫恩眸光在围了贝茜的那两个男人身上遛一圈,似乎不觉得这样的场合就有什么不行,向她伸出手。“为什么弄得这样麻烦?”夏洛蒂道。她一出声,倒是有些阻了赫恩伸手的动作,还未等她后半句话说出来,先见那边的卡特先有了动作。与希里兰德针锋相对这样长时间,他大概是终于觉得无趣,往后一步,懒洋洋收回了邀请贝茜的手。“你好无趣。”他道。便丢下这里一干人,转头也不顾原来带来的女伴,走着往大门去,似玩腻了干脆就回家的样子。亲王要走,自然不能不报给国王,于是又看见卡特还没走出大厅的门便给侍从迎着,叫去了国王跟前说话。就剩希里兰德一个人。贝茜给握住手的时候相当不情愿,感受到他手臂揽过自己的腰,小身子更是一颤,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好像是添了一圈的rou。软绵绵,捏的话可以捏出来一点。希里兰德心里头忽然冒出这个想法。就算没有一成不变的面具挡脸,他脸上也着实没什么神情变化,唯一泄露了情绪的是一双眼眸,但贝茜不看他,没能发现里头沸腾着的炽热的情绪。时隔许久,又揽她在怀抱里。许久是漫长得令人不耐烦的岁月。在这种岁月里贝茜过得很好,还给养得胖了些,这样的认知令人五味杂陈。希里兰德没有五味杂陈,他只是换了另一种不太舒服的心态。与赫恩不同,他熟悉贝茜跳舞时的每一个动作。知道她提裙的时候两只手指总要搓一搓,如果跳错了舞步,嘴上不说,睫毛总要先出卖情绪地乱动。毕竟在聊以解闷的血族的夜宴上,除了品血,最经常做的就是趁着月光跳舞。贝茜从前未必肯给他抱,但因着知道跳完了舞就可以回去,总还是愿意好好地配合。就像现在。“伊丽莎白。”希里兰德道。他说话,贝茜好似没听见一般,也不应,支着耳朵只在听乐师的演奏。于她而言他现在还不是希里兰德,总归因为她看着这副与原来身体一模一样的皮囊就很不舒服,难有多热情的态度。“你不可能待在赫恩身边一辈子。”他道。贝茜这才来看他,还是不说话。不说话就不说话。低头闻嗅见她身上淡淡的鲜活的香气,奇异地便令人心情平静。这是他的伊丽莎白。“托弗雷德的福,这是我第一次跟你在春神节舞会上跳舞。”夏洛蒂道。交换舞伴,贝茜被希里兰德牵走,她自然就成了赫恩第二支舞的女伴,嘴巴闲不住,即便身体前倾、摇摆、旋转也还是要说话,只是眼神并不往赫恩脸上放。“你前缀加得太多。”赫恩笑道,“你太早离开王都,从前并没有什么机会跟你跳舞。”夏洛蒂一瞬间想到希里兰德拦住自己时说的那个“遗憾”。这个遗憾赫恩也不知道,如果不提,她自己都快忽略了。没有跟喜欢过的人跳舞,一次也没有。她离开王都的时候还差半年才能参加舞会,偶尔回来行程匆匆,再后来赫恩就有了贝茜。“那我真幸运。”夏洛蒂打趣道,“毕竟有了王妃之后你就不必再交换舞伴了,赶在那之前也好。”赫恩还是笑,却没有否认。夏洛蒂就有点想叹气。这个人向来很温柔,对谁都一样温柔。也爱笑,所以从小就招人喜欢。温柔归温柔,他在乎的事情并不很多。其中贝茜可以算头一宗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夏洛蒂对贝茜没有恶意,只是突然自心底涌上来一股不甘,不甘往往不过大脑,催生着话语脱口而出:“想想我并不能算了解你……见到伊丽莎白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小姑娘。”“我也不知道。”赫恩道。舞曲将近尾声,他倒是好好地将夏洛蒂这句话想了想,补充道:“或许因为伊丽莎白这种类型的只有她一个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