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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豪爽搭上我的肩膀,不以为然道:“这都什么年代了,看几本同人又不犯法,赶紧的,你就说签不签!”感情这土地还是位有着二十一世纪开放思想的腐女子。无法,我最终屈服在土地的yin威之下,乖乖在扉页签了自己的大名,签字时余光瞥到一副插图,嘴巴还快过大脑评论道:“摇光的腰画粗了。”土地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签了名,我把拿其他死囚换章远的事仔细和土地说过,眼看天边泛起鱼肚白,我匆匆赶回王府,一路翻墙钻窗进了书房。“殿下,出大事儿了~~~”我这边刚坐下,门外豆子连滚带爬闯进屋来,扯着嗓子和我喊:“十三公子,十三公子吞金自杀了!!!”我楞在原地反应好半天,总算想起这位十三公子是谁——流月,婉月楼以前的琴师,楚平活着的时候最宠他。想起人是哪位之后,我又在心里仔细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打穿过来之后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遂不解道:“好端端的吞什么金?人呢?怎么样了?”豆子揩一把鼻涕:“就剩一口气了,嚷着要见殿下最后一面呢”我连忙披了外袍赶到后院,推门就见十三公子脸似白纸的躺在床上,看见我,顿时哭的仿佛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殿下……”我没说话,走过去一把掰住流月的下巴强迫他张嘴,却没想到这流月只是做个样子把金块藏在嘴里,并没有真的吞下,如今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紧张之下,咕咚一口,反倒真的把金块咽下去了。我:“……”眼看着手里的人有了翻白眼的趋势,我长叹一口气,转头扬声咆哮道:“都他娘的傻站着看什么!滚去找大夫!!!”第14章不识rou滋味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半天的功夫,齐王府内有人吞金自杀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传到最后,楚弘连御医都给我派来了。因我下了救人的死命令,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围住流月又是卡脖子又是揉肚子,流月被折腾到半死不活,最后被一名壮汉倒提着双脚使力一抖,哇的一声吐出金块,软软的倒在床上。万幸这块金子不算大。“殿下,十三公子已无碍了。”领头的老御医抬手抹掉脸上的汗珠子,模样看着十分局促不安,仿佛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不是流月,而是他们这些大夫。我点点头,皱眉看着流月不见一点血色的小脸儿,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本王不是故意害你把那玩意吞下去的。”流月大抵是想到方才被我掰着下巴硬吞下去的金块,挣扎着起身跪在床上,扯住我的腰带哭到撕心裂肺:“殿下恕罪,流月是太思念殿下才出此下策的,流月没想骗殿下,呜呜……”我抬手哄小孩似的揉一揉流月发顶,轻声哄道:“活着就好,别哭了。”流月哭的更凶了。我揉他头发的动作一顿,无奈拧起眉毛佯怒道:“让你别哭就别哭,听不懂人话?”流月立时便把眼泪憋了回去。有句俏皮话是怎么说的,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我现在觉得这句话真有道理,因为就在我刻意阴着一张脸唬流月收声的时候,文澈找到我府上来了。文澈进门时,流月正抱着我的腰一脸伤心欲绝,几个老大夫皆两股颤颤的垂头站立在我身周,文澈是个很有正义感且不愿向恶势力低头的人,当即对我冷笑道:“早听说殿下的手段厉害,却不想竟会阴毒如厮,叫人求死都求不成,只能活受罪。”合着文澈误会是我逼的流月一心求死了。黑锅这东西,背多了也便习惯了,我权当没看见文澈脸上那副鄙夷神色,自顾自低头沉声吩咐流月躺下休息,我说:“看见了吗,以后没事儿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今天算你运气好,你要是死了,这几位老御医也都得被你吓死,你说到时你背着这么多人命债过奈何桥入轮回,无常鬼能给你好脸色吗?下辈子能投到好胎吗?”流月乖宝宝似的两手抓住被子露出一个头,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忙活半天处理好家事,我方才得空招呼文澈道:“文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文澈被我这忽然变得亲近的称呼腻出一身鸡皮疙瘩,皱眉道:“殿下莫不是忘记答应我的事了?”我狐疑的望向他。文澈抽抽嘴角,三两步冲上前来揪起我的衣领,阴森森道:“今天便是黄道吉日,殿下该去我……去邱将军的牌位前磕头谢罪!”哦,想起来了,楚平正是在三年前的今天带人抄了将军府。我小心翼翼扳开他的手指,讨好笑道:“不敢忘不敢忘,文兄先放开本王吧,本王总得回房换身孝服,恭恭敬敬的跟你去。”“殿下这就要走了?”流月在一旁气若游丝的哼哼,我想了想,转头喊来豆子吩咐道:“这两天你别跟着本王了,呆在流月身边仔细照看他便是,另外有一点,本王如今要祭拜邱老将军,你们也委屈点,跟本王吃一个月的素吧。”豆子颇为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殿下,三思啊。”我豪迈道:“五思过了,就这么办。”豆子不看我了,转头去看文澈,搓着手语重心长劝道:“文大人,差不多就得了,别仗着殿下如今对您好,您就恃宠而骄啊……”耳朵里清晰传来文澈磨牙的声音,我暗道不妙,慌忙挡在豆子身前告罪赔礼道:“文兄,豆子脑袋不太好,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本王这就去换衣裳。”文澈:“……”半个时辰后,我跟在文澈身后一路转到邱将军旧宅,邱小莹已做回邱家小姐了,开门时见到文澈身后的我,脸上神色立时从晴空万里转成乌云密布,作势便要摔门,却被文澈一把拦住:“邱jiejie,让他进门把头磕了,再赶不迟。”文澈顾及宗族名声有家不能回,亲jiejie变作邱jiejie,差了一个字,无论是喊的人还是听的人,心中大抵都不怎么是滋味。“邱jiejie……”拗不过文澈坚持,邱小莹将信将疑让了开来,却是一副很怕我忽然发难砸掉灵堂的模样。我被这姐弟俩剜rou一般的目光盯了一路,走到灵堂前,终是忍不住抱怨道:“文兄,本王好歹也是诚心悔过,你给点好颜色可好?”“是否诚心悔过这点再论,殿下的胆子倒比从前大很多。”“何解?”文澈回头吊着眼梢看我,皮笑rou不笑道:“殿下竟敢一个人来,难道不怕被我一个手滑了断性命吗?”闻言,我下意识摸摸发凉的后颈,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现出土地姑娘攥了签着我名字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