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到自己腿上,“你擅长什么,就唱什么吧。”那角儿点点头,居然真的唱起了十八摸。小羊挑着眉眼看我,又笑着去解他的衣裳。我咳了一声,正色道,“听曲———”小羊正忙着宽衣,忙里偷闲地抱住我匆匆一吻,将另一个人推到了我的怀中。怀里软的。嘴上也又热又软。可我心不能软,我站起来将两个角儿连推带赏地打发出了屋子。小羊也不拦我,只是极不悦地挑着眉眼看我。我坐回来道,“箴少———”“小宝,”他打断我,搬着椅子坐到我的身边,“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以后还是你我一起吧。”我听到晴天咯嚓一声雷劈,脚底下四处都冒着黑烟。小羊大爷一般地环住我的肩膀,挑起半边眉毛望天悠悠道,“我想抢你很久了,可惜你太一根筋。”浓烟滚滚,我外焦里嫩。印颉回手捧住我的脸挤成一团儿,自己呵呵笑了,“小宝,你果然有本事叫羊爷开心。”我还是化成灰,随浓烟飘散了吧。小羊跷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里看我脸上的千变万化。我站起来,迈步走人。箴少,不是兄弟不够意思,是兄弟实在斗不过你的心上人。他是孙悟空,我是二郎神,没有如来佛的五指山,至少我压不住他。我拉开门,和班主的老脸撞了个对面。我连忙大退一步,立刻瞥到他身边站着的秦牧观。那班主慌忙行了个礼,“宝爷,这位爷有急事找您。”我匆匆回头瞥了眼小羊,强作镇定道,“嗯。”牧观也望了一眼房内。我立刻抬头,指望老天再劈一道天雷,让我瞬间化于无形。牧观拱手道,“宝友兄,请借一步说话。”我再回头,小羊正垂眼端起一杯酒,半趴在椅背上悠然地捧着喝。我道,“小羊———”他了然地冲我挥一挥手,抱着他的酒杯转过去了。我迈出房门,带着牧观走进隔壁的雅间。牧观谨慎地望了望四周,低声道,“宝友兄,还请你替我引荐皇上。”我很吃惊,“为什么?”“此事,说来也与你有关。”他顿了一顿,“前日你私带皇上出宫,结果害得皇上大病一场,可有此事?”确有此事,但那是云礼装的。见我点头,牧观凝重神色道,“文相柳帅抓了这个把柄,劝说太后要将皇上身边的人全部换掉,不止宫女太监和侍卫,连带着文武师傅都要一并更换。”啥?这不是,这不是变相地挟持小皇上么?真恶奴欺主!我也郑重,“你怎么知道?”他只笑了一笑。他无需多言,他是柳帅大人未来的二女婿。我望着他道,“你可想好?”“有劳宝友兄了。”“其实你不必进宫,我可以转告皇上,完全不露你的名字。”牧观很决然,淡淡道,“多谢宝友兄,我想亲自去。”我带着他入宫。云礼绷着脸听完,走到牧观身前,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肃声道,“告诉朕,有什么值得你背叛姻亲?”牧观仰脸看他,但眼中的余光分明瞥到了我,“臣食君之禄。”云礼笑了。牧观继续道,“臣以为,文柳联盟尚不足撼动先王遗命,所以关键之处,落在了太后。此一次发难,他们握住了皇上两个弱处。其一,是皇上擅自出宫,几位帝师首当其冲,难辞其咎;且皇上因染风寒,太后爱子心切,情理之中,自然希望日后多加防护。其二,”牧观扫了我一眼,继续道,“叶王世子也牵连其中,甚至可以说是始作俑者,叶王尚难自保,更无暇顾及皇上,而世王子云箴也同时出事,正引为皇上的前车之鉴。”去礼嗤地一声笑了,“你的意思,是没人愿为朕说话了?”牧观不卑不亢,“臣只是以为,帝师刚阿,陛下几遭危难,诸位大人极可能自觉有负帝托,引咎辞职,朝中诸臣不明真相,忠义之下难免逐流,最终误祸皇上。”“你又有何计策?”“陛下应该即刻去见太后。”云礼眯眼哼地笑了一声,拂袖去了。殿中只剩下我们两个跪着。我转头望他道,“你这样做,有多少是为了开脱我?”他静了片刻,“宝友兄以前也帮过我许多次。”“你就靠这个与我勾销恩怨?”他平静地道,“宝友兄且这么想吧。”我们再也无话可谈了。跪到天将黑了,云礼终于疲惫地回来了,见我们还跪着,怔了一怔,疾道,“平身。”牧观早已跪麻了,我勉强搀着他起来,云礼挥了挥手,体恤地道,“都坐吧,”率先坐到了我们对面。我问,“皇上,可还如意?”“母后糊涂!”我与牧观面面相觑。云礼耐下心解释,“朕已陈说利害,劝说她明日暂不表态,静观其变,看是文柳两人忠心,还是朕明察秋毫。”牧观松了一口气道,“这样便好,太后棱模,文柳便难成气候,明日皇上可再用“拖”字,事缓则圆,皇上可尽量拖延此事,千万不要让朝中形成一气。”云礼点点头,道,“乏了。你们也歇下,明日随朕一起上朝。”我插言,“牧——秦大人不合适出面吧?”云礼微挑了一下嘴角,起身走了。“宝友兄,”牧观见云礼出殿,悄悄握了握我的袖口,低声苦笑道,“再扶我一下吧。”我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殿里正进来几个宫女要来侍候我们,他窘迫地按着我的肩,“宝友兄———”我将他放在就近的椅上,仔细地替他揉按双腿的xue道,十分担忧,“若是明日错了,你可就把自己毁了。”他只笑了一笑。这一夜,注定有人难眠。云礼洗过澡更过衣便将我叫去陪他一起睡。我在他床下打了个地铺,他伸出一只手与我紧紧相握。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干脆钻进了我的被窝,枕得我半条胳膊都麻了,而我全无知觉。牧观已经更好官服候在外面。我跟着云礼出来,一起去上朝。皇上与太后的鸾驾一起进入太和殿暖阁,太后冷扫了我一眼,将目光落在牧观身上。云礼笑了笑,跪在她的膝前,握住她的手恳切地道,“母后,儿子只求您一件事,无论如何,今日都不要在这一事上表态。”太后语重心长道,“皇儿,哀家是为了你好,昔孟母三迁,哀家自愧弗如,只盼将来奔赴九泉之时,能够无愧逝去的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