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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擦过车顶,留下一道焦灼的痕迹。而汽车……虽然乔铭易及时踩住刹车,但河畔泥土湿滑,汽车竟径直滑向水中!乔铭易发出叽哩哇啦的怪异惨叫。他开始后悔这么有勇无谋了!再这样下去他要么沦为人rou靶子被安娜打成蜂窝,要么哧溜进水里变成河鱼的美餐!左思右想,还是被打成蜂窝死得比较有尊严!于是他当机立断,跳车而逃。车子滑到水边,缓缓停止了。安娜立刻调转枪口,瞄准乔铭易。在她扣下扳机之前,乔元礼挣扎着从草丛中冲出来,将她扑倒在地,扭住她的手腕。安娜吃痛地叫了一声,松开手枪。乔元礼急忙将枪扔远,不让她拿到。“乔元礼……!”安娜咬牙切齿。乔铭易见形势逆转,连忙冲父亲大叫:“你别下手太重!她怀孕了!她是个孕妇!孩子是无辜的!”乔元礼定了定神,力道放松了些。安娜想挣脱他,又被他按回地上。“你干脆杀了我吧!”她绝望地说,“就像你杀了我爸爸那样!让我们一家在地下团聚算了!”“我杀你父亲是因为他罪有应得!”乔元礼低吼,“是他先想害我儿子,我才杀掉他的!你也是快当妈的人了,难道不明白?!”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为人父母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一想到心爱的儿子险些丧命在那个狼心狗肺之徒的手里,乔元礼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地狱。一枪毙掉太便宜他了!乔铭易连滚带爬地来到他们近旁。“爸你没事吧?”他紧张地望着乔元礼。在车灯光芒中,养父身上沾满泥土和草叶,乔铭易不禁心疼又懊悔。他转向安娜:“你有什么怨什么仇就冲我来吧!”“铭易……”乔元礼感动地望向儿子。安娜咬住嘴唇,眼泪簌簌地往下落。乔元礼见她杀意已逝,便松开手。女子恍惚地起身,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车,路过手枪时乔铭易全身紧绷,生怕她杀个回马枪,但安娜看也不看地上的枪,跌跌撞撞上了车。不多时,那辆车便消失在夜色中。“就这么放她走了?”乔铭易讶异。“她已经放弃了,我看得出来。”乔元礼手臂突突地疼,大概是闪躲时在地上撞了一下,伤到了。“你还好吧?要去医院吗?”乔铭易痛心疾首,“我觉得不能撞孕妇,就只好撞你了,对不住,都是阿汤哥……”乔元礼不明白关阿汤哥什么事。“没关系,你做得挺好。要不是你开车冲过来,恐怕我躲不开她的子弹。”“你伤到手臂了?”“大概吧。我知道一家私人医院,口风严动作快,送我到那里。”乔铭易“嗯”了一声,扶着他慢悠悠地走向车。乔元礼大胆地将身体重心放在乔铭易身上。“真好,知道孝顺爸爸了。”他笑。“我本来就很孝顺!”乔铭易反驳,“再笑!再笑就真的要笑死了!”“好好好我不笑了。”乔元礼嘴上这么说,唇角却依然挂着淡淡的弧度。第11章他们费了半天力气把车从水里开出来。乔铭易遵照养父的指使驱车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一家位于深巷中看起来十分可疑的医院。医院内部装潢倒很干净舒适,只是急诊部走廊上坐了好几个光头纹身老外,个个凶神恶煞。果然是专为道上人士提供服务的私立医院。他cao着结结巴巴的英语跟护士交谈,护士一脸冷漠,好像语言不通的样子。最后只能乔元礼亲自出马,忍着疼痛一边跟护士交谈。医院要价不菲,但诚如乔元礼所说,医护人员没有问东问西,很快就送乔元礼去做检查。乔铭易担忧地跟在他们后面,医生和乔元礼交谈时他一句也听不懂,问乔元礼伤势如何,他笑着回答“没什么大碍”。怎么可能没什么大碍!肯定他为了安慰自己故意这么说的!乔元礼的手臂被固定好,包得像个木乃伊,送进病房里观察几天。乔铭易心急如焚,在旁边转来转去。他觉得医生应该是懂英文的,壮着胆子上前攀谈,结果医生一张嘴就是一连串专业名词,听得乔铭易宛如回到了大学英语六级考试听力现场——啥也听不懂!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回到乔元礼床前,颓唐地爬在床边。乔元礼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摸摸他的脑袋。“我真没事儿。以前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呢,不都好好活到现在了么。放心吧。”乔铭易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用力蹭了蹭。“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看出安娜她……她……如果我不劝你跟她见面,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别自责,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我当初……”“你别报复安娜!”乔铭易叫起来,“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报警好不好?”乔元礼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铭易,”他语重心长地说,“我是混黑社会的。先不提警察来了抓我还是抓她的问题,黑社会向警察求助,丢不丢脸啊?”“但是……她也蛮可怜的。假如她愿意放弃复仇,你就放她一马好不好?”乔铭易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她以后要还是打什么坏主意,那随便你,但是这一次就放过她吧。要骂我圣母就尽管骂吧……”乔元礼叹息:“假如在以前,哪怕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网开一面的。”会瞒着他,偷偷把看不顺眼的人做掉。“但是和你在一起久了,心都变软了。”乔铭易留在医院照顾乔元礼。长这么大从没伺候过人,他做得笨手笨脚的,乔元礼都看不下去了,说医院有护工,他没必要亲自动手。况且再让他“照顾”下去,伤势搞不好会变得更严重。乔铭易只好悻悻地罢手,但依旧寸步不离守在乔元礼身边,困了就在床边趴一会儿。乔元礼因止痛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来时发现乔铭易抓着自己的手伏在床边。想摸摸他的脑袋,可另外一只手被绑着,又不敢惊醒乔铭易,只能无奈地笑笑。乔元礼受伤住院的事没告诉任何人,尤其不敢告诉郑嘉义。父子俩都担心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带一飞机人来剿灭了安娜一家。既然许诺不再追究,乔元礼就不会违背诺言。第二天,一位意料不到的客人带着鲜花和果篮前来探病。“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