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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谈近雪,能夺取他全部的注意。宗梓向来是个理性客观的人,权衡利弊之后,他认为谈近雪值得他付出一切代价。他将蛋液倒入锅里仔细翻炒,确保每一颗米粒都被金黄色喷香的鸡蛋包裹。“宗梓。”谈近雪忽然说。男人忙着将蛋炒饭倒进细白瓷描金的盘子里,“嗯”了一声。“我拒绝。”宗梓抬起头来,“我会为你——”他设想的种种承诺都在喉中戛然而止。面前只有昏暗的,暖橘色的灯光,木质圆桌上的餐巾已经铺开了,餐具工工整整地摆在旁边。蛋炒饭冒出美味的香气。空无一人。[恭喜任务员8399脱离世界]一片星海。无数的应援灯光汇合成一片,在黑暗中像斑斓的星辰。一个身影从主舞台中缓缓升起。她的声音比金丝雀的歌喉还要动听。第一位获得戛呐影后的女性,再次突破了所有人对她才华和能力的想象。连续三支单曲,全部登上独立音乐人榜单的top5.这是她的第一场演唱会,七万人的场馆,座无虚席。她结束一个空灵的尾音,然后向台下观众鞠躬。“最后一首歌,是唱给一个人的。”她微笑了一下,眼尾贴的亮片闪烁着,恍惚间像一滴泪。观众静默着。所有人都知道这首歌是唱给谁的。蜚声国际的戛呐影后,第一个获得三座国际电影节奖杯的华人女演员,被誉为“幻梦”的绝代歌喉,她在三年前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十八线艳星,连爆出绯闻和黑料都激不起半分水花。后来她遇见了谈近雪,从此不同。这两个人的关系到现在都是娱乐圈中的一段传奇佳话。三年前那位影帝突然人间蒸发,甚至连警||方都曾立案调查,却最终一无所获。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她等了谈近雪三年,每一年都要去戛呐的海边度假,怀抱着微茫的希望,希望会遇到的他。她和星辰娱乐解除了合同,所有人都知道影后陆苓与前任老板宗梓关系恶劣到冰点。谈近雪失踪那天,陆苓看到那个男人的神情,才知道对方很可能对她爱的人怀有不可告人的感情。警方销了案,失踪太久的人被推定死亡。又过了很久,宗梓重新联系了陆苓,他给了她一首歌。薄薄的一页纸,字迹熟悉。拿到手里的第一秒,陆苓就知道,这是谈近雪写给自己的。她凶狠地瞪视宗梓。她变得强大,也更成熟,她不怕他。宗梓只是说:“这是她给你的生日礼物,我留着,良心不安。”他说:“你去唱吧。”最后用陆苓从未听到过的语气,恳求了她:“我可以去听么?”陆苓很想拒绝。她的演唱会,的确可以指定拒绝某个人。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陆苓做了个深呼吸,她开始唱。舞台上的女人声音无比纯粹,曲调悠扬,温柔得如一个梦境。拿到影后,我唱给你一个人听呀。坐在前排vip区域的大多是陆苓的铁粉,跟着节奏晃动着的荧光棒和手幅,形成一片荧光起伏的海。舞台下昏暗的光线在他面孔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男人脸上看不清神情。宗梓坐在一群女孩子中间,依旧是一身正装,看上去严肃得不合时宜。他专注地听着那歌声,注意力似乎却不在舞台上。高定西服面料昂贵,胸口本该放手帕的位置,却不伦不类地放着一张餐巾纸,露出白色印了花纹的一角。那里面有一个已经模糊不清的名字,紧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快穿局。谈近雪摘下那副平光眼镜,收好。旁边的胖猫哼唧了一声,“你花了这么多爱意值,就为了看一场演唱会?”谈近雪淡淡看了它一眼,“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三年后的场景?”胖猫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离谈近雪远些,“剥离世界以后,窥镜观看的原世界片段时随机的,时间点自然也是。”“爱意值结算呢?”蓝猫在桌上划拉划拉rou爪儿,慢吞吞地道:“你拍的那部电影上映之后爱意值增加十万点,成功攻略女主角,爱意值增加十万点,成功攻略男主角,爱意值增加十万点,目前爱意值十九万点。”它哼道:“怪不得你非要留下来三个月拍电影,哼,原来是打着把爱意值赚回来的算盘!”起止是赚回来,简直是赚得盆满钵满!谈近雪饶有兴味地扬了扬眉。“攻略男主也可以获得好感值?”胖猫把尾巴梢儿盘在毛茸茸的爪子旁边,不情不愿地说:“嗯。攻略重要人物都可以获得爱意值。女主是完成任务的关键,而男主是与女主同一量级的世界支柱,同时攻略男主和攻略路人一样,会获得爱意值。”谈近雪眯起眼睛。很好。猫咪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打了个寒颤。谈近雪道,“我要修改‘男人装’形态。”蓝胖子自知理亏,不敢多说什么,哼哼唧唧地道:“好,三万爱意值,你想换个什么形态?”“下一个世界是什么时代?”“现代。传送过去之后会开启剧情介绍。”“那就手表吧。”她看了这只阴险的猫一眼:“没有附加条件?”蓝猫连忙摇摇脑袋。他讨好地将一只装有手表的盒子推给谈近雪,然后催促:“你该出发了。”谈近雪道:“剩余的十九万爱意值转存到我的账上。”她站起身来,走向传送仓。蓝猫懊恼地甩了下尾巴,跳到传送仓旁边,看着身材颀长的女人躺入传送仓,仓门重新密闭。她立刻陷入了睡眠状态。“她好绝情啊嘤嘤嘤,主人你是不是很难过?”蓝猫突然对着虚空开口道。没人回应它。胖猫盯着传送仓里的谈近雪看了一会儿,一爪子重重拍在旁边的传输按钮上。谈近雪睁开眼睛。一股子灼热的蒸汽喷在她脸上,眼里一阵酸涩。她费力地眨了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正冲着一口热气腾腾大锅。漆黑的一口铁锅,比最大号的脸盆还大上三圈。里头的东西看起来是玉米面糊糊,夹杂着少得可怜的几片青菜叶。灶台旁边放着三只粗瓷大碗,有一只碗边儿还破了个不小的口子。房间里没有镜子,他抬起手,有些污渍的袖口短了一截,看得出是穿了很久的旧衣服,已经跟不上这具身体生长的速度了。手腕上有一只显得有点大的腕表。这具身体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