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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匀的小块,撒上黑胡椒和适量酱汁拌匀,又按齐荣钊的口味淋上两滴白葡萄酒。美萍看的眼馋,伸手去抓。安平急忙把食物护起来,“美萍乖乖吃饭。一会儿下来陪你……”话还没说完就端起托盘上楼了。“坏蛋!”美萍眼泪汪汪,用汤勺把鳕鱼rou戳成糊糊。走到书房前抬手敲了两三声。没有回应。安平犹豫了下,扭开门锁进去。阔大的书桌上铺满资料,电脑显示屏也亮著,鼠标旁边还有一杯没喝完的浓茶。唯独齐荣钊不在。安平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环顾四周,视线落到书房东墙的一扇门上。他极少来书房,但猜想那扇门後应该是一间休息室。走过去尽量轻地推开门。齐荣钊果然在里面。许是累极了,平时极为注重仪表的男人胡乱睡在沙发床上,衣服堆满皱褶,一只脚搭在床沿,一只脚踩在地上,鞋子都没有脱。安平踮著脚尖走到床边,给齐荣钊脱掉鞋子,把他的腿在床上放好。床内侧有一张薄毯,安平轻悄悄拿起来抖开,刚要俯身给他盖上,腰间忽地就被一股大力揽著托了起来。安平惊得松开毯子,身体趴在了男人温暖的rou体上。他愣愣地张著眼,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的更厉害。“大哥,你……你没睡?”“还好没睡。不然就被某个人偷袭了。”“我没有!”“哦,你没有?”齐荣钊故意拖长尾音,眼睛往下瞄。他的衬衫上面几个纽扣没有系,露出大片坚实的蜜色胸膛。安平慌乱中刚好一手按在他裸露的胸口上,一手抓著他一侧衣领,把他的领口扯得更开。脸刷地一下涨红了。安平慌慌张张松开手,不肯再碰他。“我,真的没有……”“没有什麽?”齐荣钊环住安平的身体,手掌从他的衬衣下摆伸进去,来回抚摸他的侧腰,“没有想我?”“嗯……”“真没想?这里也没想?”灵活的手指钻进裤腰,揉上安平挺翘的臀瓣。猛力往下一按,两人的下身密实地贴在一起。安平抖著唇说不出话。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渐渐膨胀。仅仅两天没见,身体似乎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渴望男人的侵犯。只是这样隔著衣服摩擦,腰部就无法克制地颤抖。“到底想没想?嗯?”男人坏心眼地笑。目光幽深地笼著安平。他现在无疑很憔悴。眼睛充血,眼窝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青嘘嘘的胡渣。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耀眼的叫人心悸。浅浅一笑,就能让人方寸大乱。安平被男人蛊惑著,轻轻贴上去,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身。“想……”他细弱的声音潮湿地吐在男人颈侧,惹得男人一阵轻笑,宽厚的胸膛有力地震动起来。“乖。”男人像逗弄一只撒娇的猫咪,一下一下顺著安平的头发。安平蹭蹭他的颈子,将脸埋得更深。齐荣钊之於他,犹如太阳之於万物,依赖著仰慕著,永远也逃脱不了。男人只要对他笑一笑,他便心甘情愿被他的火焰融化。在这个主宰著他生命的男人面前,没有什麽可以隐藏。齐荣钊的手指挤进臀缝,一寸寸往下,滑进会阴处。安平急促喘息著,连忙按住他。“大哥,先吃饭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了的。”齐荣钊笑了笑,收回手捏捏他的鼻子,“好,听你的,先吃饭。”齐荣钊一边吃饭,一边翻看手边的资料。他吃了几口,扔下叉子,浓眉深锁靠在椅背上。安平小心翼翼地靠到他身旁,轻轻地给他揉按肌rou紧绷的肩膀。“大哥,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吗。”齐荣钊应了一声,声音显得很疲惫,“是有些麻烦。财务上的问题,牵连很广,可以周旋的时间又太紧。很多资料要重头整理,还要重新找一家可靠的会计事务所”他深舒一口气,拍拍安平的手,“不过这还难不倒我。後天飞过去跟执行小组见个面,再梳理一遍,只要中途别再出岔子就算是办妥了。我现在倒更担心,那个丫头又会趁机提什麽古怪要求……”很长时间没听到回音,肩膀上手指的动作也停了。齐荣钊睁开眼见安平有些失神,便拍拍他的脸道:“怎麽了?不舒服?”安平睫毛一颤,垂下头,“我……都怪我太不争气,太没用……”齐荣钊刚救了他时,公司也刚起步。看他可靠,齐荣钊曾想过让他学会计,将来考出注会,能放心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他。但安平只有初中学历,当时精神状态也极不稳定。学习吃力,压力一大就失眠脱发,整日做恶梦。齐荣钊见他这样,也就断了这个心思。安平再没见过世面,也懂得这回的事情不会像男人说的那般轻巧。千钧一发的关头财务处理出纰漏,他又有黑道背景,搞不好就是功亏一篑永世不得翻身。如果他当年能够坚强点支撑著学下来,今日齐荣钊就不必遭受这次磨难了。“你就爱瞎想。这毛病得改改。”齐荣钊将他牵至身前,揽他坐在自己腿上,“谁说你没用?这麽多年,那边的线不都是你牵的。没有你,暗线的生意还不知要损失多少。”“但是……”路不是他趟出来的,只负责牵线,哪怕是个心智正常的少年也能做。安平抿下唇,把这句话咽下去,“但是,大哥不是想了断暗线的生意了吗?”齐荣钊混黑道本就是无奈之举,他骨子里还是个清高的名门公子,对那些腥臭的厮杀早已不耐烦。现在公司都要上市了,彻底上岸只是迟早的事。到那时,自己一无所长,就真的要坐实男宠的身份了。“是有心思要断的。不,是一定要断。”但凡做黑道,都是拿命在搏。不管混到什麽身份地位,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交织盘错,都比别的行当来的凶险。特别是做军火,不止同行间的争夺格外血腥,与政府间的关系也微妙异常。再加上他非本土族裔的华裔身份,处境更加险恶一层。即便做到金字塔尖,不必将对手放在眼里,也要时刻绷紧神经,提防各国政局的风吹草动。稍有不慎压错赌注,或是触犯了哪一方关健的政要寡头,靠山随时可能崩塌。他这等平日里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集团头目,轻则血本无归惶惶如丧家之犬,重则如一只臭虫,被无声无息地碾死。这块被战火和鲜血滋养的肥rou,同时也是一枚威力巨大的集束炸弹,不知何时便会把人炸的血rou横飞。齐荣钊的手掌抚上安平的胸膛,麽指指腹在他胸口那块淡色圆形伤疤上执拗地摩挲。当年那颗子弹再往上一厘米,如今揽在怀里的,就是一具惨白的枯骨。安平一直当他是君子,认为他是被逼无奈才在道上混。也许起初几年的确是如此,但二十几多年浸yin在腥风血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