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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了。”“……”苗爷爷沉默了许久,他低着头,似乎是在走神,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将橘子果rou上的白色脉络仔细挑去,才把剥好的橘子放到了林禺的手上。林禺接过来,撕下一瓣喂给小鸡仔。小鸡仔叼着橘瓣的一个小角,仰头咕咚吞了下去。林禺再抬起头,就看到苗爷爷手上多出了一样东西,他铺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东西林禺之前在苗苗家里见过,是苗爷爷手上拿着在织的围巾,如今至今治好了,是苗苗喜欢的粉红色,在围巾的角落里,还给她织了一朵黄色小花。“冬天还没到,我总算是把这条围巾织好了。”苗爷爷目光温柔地看着围巾:“现在还差一双手套呢,苗苗和我说了,上面也要一朵可爱的小花,花样我都挑好了,你看,我买了新的毛线,现在开始织,就能在冬天之前赶上了。”他从旁边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果然放了和围巾颜色一样的毛线球,是崭新的,还没有用过。林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苗爷爷……”他过来的本意,是想要安慰一下苗爷爷,让他开心一点,可现在看来,苗爷爷还沉浸在苗苗死亡的伤心之中。围巾织好了,手套也要开始织了。可是苗苗已经不在了呀。林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苗苗她……我是在天气快冷下来的时候捡到她的,她被她父母扔在了外面,那里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天气又那么冷,我怕她一个小孩子受不住,就把她捡回来了……她的父母没有说她的生日,我就把那一天,当做她的生日。”苗爷爷说:“到了天气开始变冷的时候,我就知道该是她的生日到了。”林禺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能感受到从苗爷爷身上传过来的伤心,引得他也想起了苗苗,情绪变得低落起来。明明他过来是为了安慰苗爷爷的,现在却跟着他一起难过了。他一直待到很晚,白泽才过来把他接了回去。看着两人一鸡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里,苗爷爷才转身进了屋子,他在位置上坐定,从袋子里拉出一根毛线,在毛衣针上打了个结,又慢吞吞地织了起来。苗苗去给爷爷买生日礼物了,爷爷也要赶紧把苗苗的礼物准备好呀。……周一的时候,林禺去上学。这两天似乎又发生了事情,幼儿园里老师给大家放安全教育片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连新闻里也开始提醒大家出门时要小心一些。宗先生又开始忙碌了,每天到了很晚的时候才回来。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大家都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言,老师们只让他们注意安全,而白泽先生也说,厉铮会保护他。林禺不明所以,还记得去门卫室嘱咐苗爷爷。“大家都说,有坏人来到我们这里了呢。苗爷爷也要小心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宗先生他们可厉害啦,一定能把你保护好的!”苗爷爷摸了摸他的头,慈祥道:“我可是妖兽,妖兽没那么脆弱,我比人类厉害多了。”“真希望那个人早点被抓住。”林禺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想要带着阿宝出门散步,白泽先生都不准我出去了。”“放心吧,那个大坏蛋不会对小孩子出手的。”林禺仰头看他。苗爷爷笑眯眯地说:“因为你的哥哥会把你保护得很好的。”17.第十七章宗方又开始忙起来了。之前那件案子的凶手还没有找到,现在又出现了新的案子,市内渐渐开始出现杀人案,看上去还是同一个妖兽所为,每一具尸体都有被猛兽啃食的痕迹,根据已有的线索来看,上一次的犯人和这一次的还不是同一个妖兽。上一次的那件案子里,宗方将目标锁定到了苗爷爷的身上,只是他虽然有些怀疑,却没有肯定的证据,他只好找人偷偷的观察苗爷爷,只不过观察了许久,直到新案子的出现为止,都没有发现苗爷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许是他猜错了,但苗爷爷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人。妖兽伤人的事件一件又一件的出现,但几乎都找不到什么线索,连个嫌疑人都没找到,只不过那些死的人都有个共同点,原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罪行进过监狱,出来后也没改过自新,依旧吊儿郎当的混日子,小偷小摸的事情也没有少做,他们的尸体都是在郊外某块荒芜的空地上被发现的,如果不是恰巧有人经过,估计直到尸体腐烂了也不会有人发现。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只杀人的妖兽还格外的有正义感。他查了好几天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越发的开始担心起来。妖兽是不能吃人的。妖兽管理司有明确的条例规定,凡是管辖内的妖兽都不可以随意吃人,一方面是为了社会安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妖兽们着想,如果吃多了人rou,原本平和的妖兽也会越来越暴戾,渐渐地失去理智,变成一只只知道吃人的野兽。和那些被鉴定为凶兽的本身就喜食人rou的妖兽不同,对于普通的妖兽来说,人rou是会害他们性命的□□。那只妖兽吃多了人rou,如果不早点抓到,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他查案子的时间里,林禺和苗爷爷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了,有空就往幼儿园的门卫室跑,每次都让厉铮来送他,为此还付出了辛苦攒下来的零花钱。“苗苗说您会变成大狗,是真的吗?”林禺趴在他用来临时休息的床上,一边逗弄着小鸡仔,一边好奇地问:“我爷爷它就是猴子的样子,长得和山上的猴子一模一样,以前山上的那些母猴子还往我们屋子门口送花呢,不过他不能变成人,只能保持猴子的样子。我听白泽先生说,那是因为爷爷太弱小了,才没有办法变成原型。您既然能变成人类的样子,一定是很厉害的妖兽吧?”苗爷爷正织着手套,闻言抬起头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仔细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也很厉害,年纪那么小就能保持人形了。”“我不一样的,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林禺叹了一口气,发愁道:“如果不是白泽先生说我是妖兽,我都要以为自己是个人类了。”“不不不,这个我们可不会看错。”苗爷爷说着,将手中织手套的工具和毛线小心地放好,从贴在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了自己的挎包,他的双手背到身后,笑眯眯地说:“你要不要和我去玩?”林禺闻言一振,立刻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