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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小子的身高,怕是要赶上我这副壳子了罢,哈~莫小公子得加把劲咯~说来也奇怪,他作为鬼灵殿下理应最害怕白简行的,可每次能一扫他内心阴霾的,也正是这小子,真是冤家。末了,傅成蹊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阿简,若我不是你大师兄,你还会这般待我不?”白简行微微抬起眼皮:“哪般?”傅成蹊沉吟片刻,道:“肯与我任性,待我好。”白简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言语。傅成蹊笑:“那换一个问题,如果哪天我做出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或是骗了你,你要怎样杀我?”闻言白简行沉默了半晌,方才郑重地开口道:“做一个大师兄模样的纸人偶,砍成碎片。”傅成蹊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答案,诧异道:“就这般?”白简行肯定地点了点头:“嗯”言简意赅,眼神却是极坚定的。*中秋之夜,院子里摆了一桌酒菜,月饼点心时令水果摆得齐全。连昭化成少年模样,穿了身簇新的月白长袍,打扮得极俊俏风流,看傅成蹊走了来,挪了挪身边的凳子艳艳一笑道:“莫哥哥坐我身旁。”傅成蹊嘴角含笑依言坐下,还习惯性的揉了揉连昭的脑袋,坐在傅成蹊另一侧的白简行瞧着就有些变了脸色。菜上了桌,傅成蹊看白简行不怎么动筷,温言道:“菜不合口味么?阿简想吃什么?”白简行顿了顿道:“葱爆兔rou。”连昭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落了地,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挨到了月上中天。看月色清朗人也齐全,顾笙端了一坛子葡萄酒出来,莞尔一笑道:“今儿除了卢公子与老三,人人都得喝上几杯。”说着便将五个琉璃盏依次排开,一一斟满,月色下澄澈剔透的一汪儿红色,散发着清冽果香,十分诱人。傅成蹊瞧着很是动心,却晓得莫小公子是个三杯倒的命,正欲推辞,顾笙朝他潋潋一笑道:“大师兄,这西域的葡萄酒是极淡的,不醉人,你放心喝罢。”傅成蹊像得了大赦般欢喜的接过酒盏,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淡淡的果香,回味绵长,不禁赞了声好酒。一旁的白简行默默的喝了一口,空了大半杯,也是极喜欢的。游之看顾筠滴酒不沾,问道:“顾筠公子喝不得酒么?”顾笙便把顾筠旧疾之事说了一番,听得游之眉头紧蹙,末了喝了杯酒唏嘘道:“我在月莱国的时候,听当地人说有种名唤海狸的异兽,隐匿在海之虚,火烧不死,刀砍不入,菖莆塞其鼻方可杀之,取其脑以酒浸服,能治百病,甚至使人长生不老,不过都是传说罢了,真假未可知”顾笙听罢若有所思不言语,一双水光潋潋的眸子此刻似隐匿着惊涛骇浪,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来,与其让希望燃起再覆灭,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来得自在。傅成蹊闻言眼睛一亮,与白简行交换了眼神,彼此会意,傅成蹊道:“阿笙,我觉得可以一试。”顾笙垂下眼,月色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他纤细的手指晃了晃杯中的酒,泛起凛凛水光:“月莱国远在千里之外,老三这边离不开我……”傅成蹊截了他的话道:“这简单,我与阿简去就成,你留下,就这么定了罢。”一旁的白简行也肯定地点了点头。游之道:“海狸没人真正见过,况且海之虚入口缥缈不定,凶险万分,我只是一时想起说说而已,莫公子还需三思。”顾筠莞尔一笑道:“这虚无缥缈的事,真假难辨,大师兄可别白跑一趟了,况且我这病也习惯了,无大碍的。”傅成蹊咧嘴道:“哪里有病习惯的道理,我早听说月莱国海产丰富,此番去就当游历修行,在一饱口福之余顺带打听打听海狸,阿筠你别往心里去,没那么复杂。”顾筠怔了证,知大师兄是在诚心宽慰自己,也不愿再推脱对方的好意,只温雅一笑道:“既然如此,大师兄一定要万般小心才是。”卢小公子道:“只是时近冬日,路途遥远艰辛,二位还是明年开春再考虑罢?”傅成蹊沉吟片刻,望向白简行,白简行道:“无妨,这两日我与师兄便启程前去,冬天来临前可抵达月莱国。”顾笙摇摇头道:“不成,你大师兄可是最怕冷的,这天气让他上路,可别送了他的命。”白简行毫不迟疑道:“没事,有我在大师兄不会冷。”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无人敢应。忽而听到哐当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连昭不知何时已将半坛子葡萄酒喝下了肚,此刻面红耳赤目光迷离,手中的琉璃盏落了地。连昭在众人的注视下怔了证,嘴角抽了抽,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白哥哥他说要吃我!葱爆兔rou!”“……”“……”“……”傅成蹊嗤的一声笑了,转头对白简行道:“你也别老吓唬他,兔儿胆子小,还记仇,哈哈~”作者有话要说: 白醋坛翻了个彻底~被醋淹没不知所措→_→好了准备开启二人世界模式……阿简你别老羡慕人家十指相扣,以后有你扣的蠢作者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发晚了ORZ表白看文天使们~~一个个抱走~~第43章上路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晨光熹微,傅成蹊的脸正贴着白简行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与心跳,醉酒后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疼,让他无力也无心挣开紧紧捁住自己的手臂。将脸继续埋在温暖的胸口处,抬起腿舒服地挂在对方身上,傅成蹊微微叹了一口气,今夕何夕,似梦非梦。似感受到了傅成蹊的依赖与信任,捁住他的双臂更紧了,似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彼此酒未醒透,就这样抱作一团再次沉入梦乡。*天光大亮,傅成蹊揉了揉眼睛,依旧头疼欲裂,动了动四肢,手脚酸麻,他此刻正以蜷缩的姿势缩在床里侧,身边空了一大片……很显然,昨夜那个紧紧捁住自己的拥抱,并不是梦。是阿简呐……想到此番,傅成蹊老脸一红,费力运转他混沌的脑袋回忆昨夜的事……月色正好,酒过三巡,以那良辰美景下酒,傅成蹊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谁知葡萄酒虽入口淡如水,却后劲十足,后来他如何发酒疯整个人挂在白简行身上,白简行如何将他抱起,两人如何进了屋,对方如何为他褪去外袍,如何将他塞进被子里,又如何把他搂入怀里……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中一闪而过,傅成蹊怔了好一会儿,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