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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余低着头,望见自己发梢的几滴水落到了傅立泽的衬衫上,“我说了我手气不好。”傅立泽嗤笑一声,对他这糟糕的借口不置可否。他捏着怀中人的下巴吻了一下,但顾怀余朝后一缩,将将躲开了。“躲什么。”他这样躲,反而招起傅立泽下腹的火。从不吃亏的男人越性低下头,追着人的唇索吻。顾怀余很少对他做出这么不为所动的样子,推了推,道,“抽过烟,嘴里会发苦。”傅立泽几不可闻地笑了笑,强硬地按着他亲吻,抽空哑声说了一句,“苦不苦?”被压制的人轻喘一声,抿了抿唇,不答话了。作者有话说:渣渣泽:啧,老婆在跟我拿乔。第十章头天晚上被顾怀余不大不小的脾气转移了注意力,傅立泽第二天才发觉自己竟然忘了问一问他和秦楷谈得怎么样。不过事情后续还算差强人意。秦叔是顾老将军的副官,性情出了名的刚直。既然顾家还有人能主事,他便勒令秦楷把一应事宜都转交顾怀余照管。纵然秦楷再反对,多少也得让步。加上许多项目本来也有傅立泽的人掺和其中,他迫于无奈,放权做了部分交接。顾怀余对家里的这些事务并不熟悉,傅立泽索性让自己的特助帮他处理,周旋大半个月,总算搭起一个能勉强应付的架子。“待会儿我要回家一趟。”顾怀余站在盥洗台前扣着衬衫领扣,对镜中的另一个男人说。这几天会议多,他三不五时就得跑回去。虽然距离不远不近,但顾怀余宁可一遍一遍地来回折腾,也不开口提搬回去住的事。他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了人,傅立泽心如明镜,只是嘴上不谈。再说把人留在身边,也更方便每天混在一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傅立泽刚冲完澡,正在穿浴袍。他随口应了一声算是回答,转身望见顾怀余正把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平心而论,顾怀余并不是很招人的那类长相,眉眼过分硬朗,鼻梁很高,只有下颌的线条稍稍柔软一些。但他的脸配上带点禁欲意思的衣服,就总透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rou/欲。傅立泽神色如常地盯着他的手指从扣子上放下来,心里想的却是要加紧跟军部的交涉,最好早点恢复顾怀余原先在基地的职位。制式正装应该会比立领衬衫来得更有味道。傅立泽心猿意马,面上反而装得很正经,伸手摸了一下顾怀余喉咙下的那颗扣子,问道,“扣这么紧干什么?”顾怀余顿了顿,一下便读懂了眼前人的意思。他呼吸微微加快,手没什么力道地覆在男人手背上,声音不大地央求道,“阿泽,我还要开会。”然而傅立泽已经把他那颗扣子挑开了,轻轻一勾手,人就又到了他怀里。他顺便扫了一眼池边搁着的两块表,一边低头吻着顾怀余刻意遮掩的锁骨处的吻痕,一边含糊不清道,“没说不放你去。”“阿泽……”顾怀余意志不牢靠,嘴里吐出的字句慢慢变了调。傅立泽已经把他推到大理石水池的边缘,顺着衬衫下摆自然地摸上去,逼他专心于自己的动作。“我们还有两个小时。”下午的会议顾怀余果不其然迟到了,罪魁祸首按着他折腾完,良心发现地亲自开车送他回顾家老宅。傅立泽心情不错,送完人并未离开,颇有闲情逸致地在花园喝茶。会议临近结束时,已经跟在顾怀余身边大半个月的许特助过来,照例和他简单汇报了一番今天会议的内容。顾怀余确实对他全无防备,所有的动作都摆在明面上清清楚楚。傅立泽听完没表态,只是挥手示意人退下,自己起身去找顾怀余吃饭。但顾怀余不在书房里,他走上楼绕了一圈找不到人,有些不耐烦地打算叫佣人去寻时,听见顾怀余在楼下叫他。傅立泽这才想起来顾怀余的房间并不和顾怀沛一样在楼上。“在找我?”顾怀余在楼下对他说。“嗯。”傅立泽顺着楼梯慢步往下走,对他道,“该吃饭了怎么躲房间里。”顾怀余挪了一下步子,挡在他面前,作势要去关上身后的门,“你去餐厅等我。”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傅立泽便对他的房间生出点兴趣来,“在里面干什么呢?”“整理东西。”顾怀余说。“整理好了?”傅立泽问。他看出顾怀余的犹豫,一副不太想让自己跟进去的样子。傅立泽朝后退了一步,故作无谓道,“弄完了就过来吃饭。”顾怀余果然受不了他骤然冷下去的脸色,垂着眼慢慢去试探地牵他的手,像往常一样顺从道,“翻得有点乱,你要进来吗?”其实房间非常整洁,只有一个打开的保险柜是乱糟糟的,显得格格不入,里面收着的东西混乱堆在一起。顾怀余弯下腰一一捡好归位,拎起一件衣服时,站在一旁的傅立泽隐隐觉得有点眼熟。他仔细看了看,认出后领的那个标志是自家研发集团的Logo,“一件衣服你也放保险箱?”顾怀余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手里那件防弹服,抬头道,“你不记得了。”他用的是陈述语气,有股失望得习以为常的意味。傅立泽眉头微拧,下意识地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真忘了什么。但那件防弹服是几年前的旧制式,这些年集团研发早不知换过几代了。每天过目的东西那么多,他是真没多少印象。顾怀余俯身把东西收回保险箱,又解开脖颈上一直戴着的项链一起放回去,封好密码锁,站起来对他道,“走吧。”顾怀余表情有点低落,让一贯不喜欢照顾人情绪的傅立泽略感心烦。不过他还是追问了一句,“那件衣服到底什么来历?”“没什么……是我小时候的事。”顾怀余语焉不详地答。“你都不记得了。”他又说。对傅立泽而言,成年后人生中有太多可以占据注意力的记忆,在顾家那几年寄人篱下的乏味生活确实已经很遥远,能想起的细枝末节十分有限。而且那些片段大多也和顾怀余不相干。他不知在和谁较劲,没结束这个话题,“是有些久。也没全忘了。”走到餐桌边,傅立泽替顾怀余拉开椅子,搜肠刮肚多时,说道,“我记得你爱吃柠檬糖。”顾怀余微怔,搭在椅背上的手紧了一下,骨节都泛着白。“是你上高中时候?”傅立泽说,“那种糖是我妈那边的特产,我前一天叫张姨去买的。第二天看见你背包掉了两张糖纸出来。”顾怀余没想到傅立泽会留意这么一件小事,耳朵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