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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又作死了吗?”“是啊,作了个大死,”宋文渊知道孔信和罗子庚必然没有将细节告诉康天真,毕竟黄兴运的念头太过腌臜,简直听到就是羞辱,遂淡淡道,“我老师一直在作死,早晚被收拾。”康天真吃了一惊,回头看他,“你要收拾他?宋文渊你疯了?你们是师徒啊,人们会怎么看你?你的古董店还没有开业,以后要怎么在古玩行里立足?”“不用担心,”宋文渊云淡风轻地笑,内里却心知肚明:下午已经和黄兴运撕破脸,以他的心胸和对康天真的狂热,自己恐怕已难立足。果不其然,第二天,黄兴运就登报宣布断绝和宋文渊的师徒关系,他向来是乐于抛头露面的明星鉴宝大师,宋文渊也因一手将肯巴德拉下神坛的壮举而名声大噪,如今师徒翻脸,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给古玩行众人茶余饭后增加了不少谈资。第52章一起看房子黄兴运断绝师徒关系不说,还半遮半掩地对外宣扬是因为宋文渊人品不好才被自己逐出师门的,他苦心钻营三十年,营造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形象,人们自然对他的话更加相信,一时间,宋文渊声名狼藉,被屡屡作为反面教材和赵良一起遭受批斗。康天真恼怒不已,无数次想冲去对面冲黄兴运吐口水,都被孔信给拦了下来。“你别拦我!”康天真愤怒,“我今天一定要给宋文渊出这口恶气,麻痹臭不要脸的老猢狲,宋文渊哪里对不起他?”孔信一把揪着领子将人扯回来,狠狠甩进店内,冷声道,“宋文渊是你这么鲁莽的人?他敢得罪黄兴运自然有他的后招,你跟着蹦跶什么?”“他能有什么后招?”康天真急得上火,“他就是一个穷小子,没有人脉没有后台,黄兴运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孔信听得笑了起来,“穷小子……宋文渊一副古画卖了多少钱你不知道吗?他就算什么都不做,躺在银行吃利息都能活得比你滋润!”康天真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我忘了,我总觉得他还是那个一穷二白的傻大个。”“还傻大个……”孔信听得都笑起来了,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是完美继承了你父母的缺点吗小傻逼?嘴贱眼瘸,脑容量还小,你活着除了当吉祥物还有别的意义吗!”“……”康天真张口结舌,半天憋出一句,“我会烧瓷器。”“呵呵,”孔信冷笑,“就你妈那魔鬼训练,养只拉布拉多都能烧元青花。”康天真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我要和你决一死战!!!”就在众人都为宋文渊伤透了脑筋的时候,他本人却照样看书上网逛古玩街,丝毫没有受到舆论的影响。周末的古玩街天刚亮就人潮涌动,宋文渊披着一身晨光,惬意地在街上闲逛,路过一个熟悉的旧书摊,蹲下来在故书堆中翻捡。摊主坐在小马扎上,“我说小宋,你和黄老怎么说崩就崩了呢?”宋文渊拣出一册32开的线装书,小心翼翼地翻了几页,感慨,“多稀有的1955年1版1印影南宋本,怎么就剩最后一册了呢,这要是集齐14册,价格可不知道要翻上多少翻了。”“哎你要喜欢就两千块钱拿走,”摊主爽快地说,“快别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和黄老闹崩的?”“老哥你是在逗我?”宋文渊笑道,“这书虽然保存不错,能达到九品,但两千块未免太坑人了。”“那你说多少钱吧。”“两百。”“caocaocao!”摊主连声大骂,“有你这么还价的?”宋文渊淡定地笑着调侃,“你漫天要价,还不许我坐地还钱?”“你也知道1955年版的有多稀有,当年可是只印了600套,现存的套套都是珍品!”“可是你这也不是一套呀,”宋文渊两指拎起薄薄的一册旧书晃悠两下,“如果你这是完整的一函14册,别说两千了,两万我都出。”摊主明白他说的是实话,郁闷地挥挥手,“算啦,斗不过你,八百拿走。”宋文渊数出六张红票递过去,“够朋友。”“谁跟你够朋友!”摊主嚷嚷,“还差两百呢?”“你不是想听故事吗?”宋文渊笑道,"一个故事二百。""cao你奶奶个腿儿,讲个故事都敢收钱,良心呢?""能谈钱的时候谈什么良心?"宋文渊蹲在摊边翻了翻手底的书,指着上面一行,"看,人家太史公都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作为当事人亲口讲的故事难道还不值二百?"说着慢条斯理地将旧书包好,放进随身的书包里,笑道,“还真别嫌贵,你这书印了600套,我可是只讲这一遍,真正的海内孤本。”“孤你麻痹,”摊主被他气得都笑起来了,恨骂一声,还是没有抵抗过好奇心,“赶紧讲,你跟黄老到底怎么了?”宋文渊绘声绘色地说,“老师在表面看上去是个博学敏思的风雅之人,但是老哥你想,他丧妻失子这么多年,心理总是有些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的,我看不过,出言顶撞了几句,坏了他的好事儿,这不,就落得这个下场。”“……完了?”“完了。”摊主一脸愕然,“就这?”“这还不够吗?”“果断不够啊!”摊主愤怒地说,“这么几句话你就把我打发了?差评,把我二百块钱还来!”宋文渊悠然站起来,整整衣服,淡定道,“货已售出,概不退款,走了,下回有品相好的书给我留着。”“呸!快滚吧,再卖给你我就是傻逼!”宋文渊在街上转了一圈,路过正在装修的店铺,进去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洪阳。“喂?”宋文渊接通电话,“怎么这个点儿打电话?”洪阳笑道,“听说你被黄兴运给黑成傻逼了,我来送个温暖,你把那老头怎么了?是挖了他老婆的祖坟,还是扬了他儿子的骨灰?能惹得他眼看着你就要出师了来这一手,这不是毁你前程嘛。”身边装修的噪音吵得人耳鸣,宋文渊走出店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家的方向走,“我趁着他喝醉,差点一顿把他掐死。”“……卧槽!!!”洪阳大叫,“你吃丧尸药了吗?”“滚你的,”宋文渊笑骂,淡淡道,“我没有下死手,这一次只是个警告,估计他这么惜命的人不会再来招惹我了。”洪阳唏嘘了一会儿,“他怎么招惹你的?”宋文渊反问,“你怎么这么八卦?”“靠,这叫八卦?”洪阳振振有词,“这是关心好吗?我可是第一个跟你同床共枕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