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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啊。”宋文渊请老人吃过宵夜,顺手帮他打了一辆出租车送去医院,和康天真沿着夜晚的街道慢慢走着。康天真纵然博览群书,却并没有听过多少有关那个时代的故事,一时有些情绪低落,宋文渊笑道,“别往心里去,你要是多下乡走两趟,这样的故事每天都会听到一两个,真真假假都做不得准的。”“这个老伯没有必要编故事骗我们,他讲的肯定是真的,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这么不尊重生命呢,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康天真垂着脑袋,从正面看,只能看到头顶一个小发旋。宋文渊突然很想抱一抱他,紧紧攥了下拳头,还是克制住了,他轻声道,“所幸的是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不会再重演了。”“嗯,”康天真闷闷地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渊渊,你的胸膛借我用用呗。”“……什么?”宋文渊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觉得一个温热的身体钻进了怀里,心脏倏地跳漏了一拍。康天真跟树袋熊一样死死抱住宋文渊,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前,哼唧着蹭了两下。宋文渊瞬间就硬了,他双手僵硬地虚拢住他的后背,下半身尴尬地往后撤了几寸,大气都不敢喘了。康天真却浑然不觉,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深吸一口气,放开他,拍拍他结实的胸膛,由衷地赞美,“你发育得真好。”“……”宋文渊觉得空荡荡的怀抱更难过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谢谢啊。”“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康天真满脸深思,看着宋文渊的眼睛,“我觉得你的身体特别吸引我,可我明明不是GAY啊。”宋文渊控制着情绪,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每个男人都有成为GAY的潜能……”“不,不,”康天真认真地说,“我对别的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该不会……”那一刹那间,宋文渊仿佛看到了朝阳自海天一线间冉冉升起,万丈金光穿透云层,如流金碎玉般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其实你是我从小失散的兄弟吧!!!”康天真双眼燃烧起熊熊的亲情,激动地说,“这种感觉……就是传说中的血浓于水啊!”朝阳吧唧掉回了海里!宋文渊甩开大步往前走去,再和这货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康天真抱着他的枕头追上去,“哎哎,你害羞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呀,我是B型血,我妈是A型血,我爸是C型血,你呢?”宋文渊走起路来又快又远,几分钟后就将康天真远远甩在了后面,他站住脚,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康天真的枕头居然是背带的,此时正被他像小学生背书包一样背在身后,耷拉在屁股上随着他的跑动左右摇摆。“你这枕头……”“是不是很高级?”康天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得意地转过身,摇摆着屁股向他展示,“这是我妈发明的哟,走哪儿都能带着我的枕头。”宋文渊无语,“为什么要带着枕头?”“我睡觉认枕头呀。”“什么???”宋文渊只听说过有人睡觉认床,没想到眼前这货居然认枕头!康天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会因为这个而歧视我么?”“不会。”“那我今晚可以带着它一起和你睡觉吗?”“……”宋文渊心想这货应该就是北京话常说的事儿逼吧,对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认输一般点点头,“随便你吧,只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回酒店。”“哦。”“哦什么哦?”宋文渊弹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要实在想睡就自己回去睡,我再逛逛。”康天真皱皱鼻子,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那我陪着你吧,我跟赵良又不熟,他总是怪怪的。”两人在夜色中逛了一会儿,实在没地方去,于是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茶楼坐着聊天,宋文渊拿着手机上网,查阅论坛里近期发布的几场拍卖会的信息,康天真把枕头放在桌子上,脑袋趴在上面,懒洋洋地问,“回南京之后你会找你老师的麻烦吗?”宋文渊摇摇头,“我现在找他麻烦不过是蚍蜉撼大树,没有用的。”“我让王三笑明天去把买回来,”康天真道,“我想过了,现在这书反正已经从博物馆出来了,咱们不买还会有别人买,一旦进了别人的收藏柜,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宋文渊想了想,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又要麻烦他了。”“他抽10%的佣金呢,”康天真拿手机调出计算器算给他看,“这书是那个狗官花八百万拍的,妈蛋,居然能值八百万?不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古董展销会抽成多少,这狗官一定被人坑了,不过低于这个价钱恐怕他很难会出手,毕竟政府又没急着办他,就按一千万算吧,10%就是一百万,王三笑这个jian商还向来是两边抽成,这一笔生意坐下来,他啥都没做,白白赚二百万,挣钱真容易,怪不得王家富可敌国。”宋文渊笑笑,“哪有你算的这样容易?”“要不然你也改行去当掮客好了,”康天真诚恳地建议他,“真正的空手套白狼,你眼力又这么好。”宋文渊摇摇头,“王三笑年纪轻轻能混得风生水起是因为他起点够高,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学徒,眼力再好,谁会买我的账?再说,”他手指无意识地翻着手机里的扫描图,轻声道,“怀信楼当年藏冠江南的盛景,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早已经魂牵梦绕,此生都会为之奋斗不息了。”第25章失误的鉴定早晨七点,宋文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桌子对面,眼神不由得柔和起来,只见康天真蜷在卡座里,枕着自己的小熊猫枕头,睡得一脸餍足。听说他的祖母是美国人,可长得却丝毫不像常见的混血孩子,只有肤色比常人略白一些,在茶楼昏黄的灯光下,越发腻得如同羊脂一般。宋文渊神使鬼差地走过去,半跪在他的卡座前,单手撩起他微微带着自来卷的额发,俯身亲吻下去。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宋文渊倏地回过神来,猛地一个回头,正好看到一个服务员拎着保温水瓶走过来。服务员被他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有些尴尬地停下脚步,怔了几秒钟,低眉顺眼道,“先生,请问还需要热水吗?”“不需要,谢谢,”宋文渊面无表情地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转头看向康天真。他睡得很沉,大概这几天是真的累了,枕头挤压着婴儿肥的脸颊,使得他嫣红的小嘴微微张开,肥嫩得诱人犯罪。宋文渊抬手,在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