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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伯爵很有骨气地咬紧牙关未吭一声。当他注意到艾赛尔的左手时,突然瞪大了双眼,失态地喊道:“你!你这条手臂里装了魔法晶石吗!”艾赛尔手上的动作一滞:这名伯爵也知道那个实验?所以说,支持这实验进行的是整个一区的贵族层吗?他本想询问,然而对方却继续叫了下去:“没有那种禁忌之物的辅助,你绝不可能将机械肢体使用得如此自如!你倒底是怎么跑出来的?”这种音量会让外面的人听到吧。艾赛尔皱了下眉,忽然将左手收回、反手从餐桌上拿了把餐刀过来刺入对方左手腕部,从手腕这一段一直划到关节处:“我不是用刀具划开了您的手吗?至于魔法肢这种只会在实验室中出现的东西,一定是您因为太过疼痛而出现了幻觉吧。”看着对方的动作,这伯爵终于因为恐惧而变了脸色:对方这一刀切得极有目的性,在破开肌rou血管的同时竟然将他小臂上的肌腱与关节处韧带也全部切断!将这么狠毒的刑罚手段使得如此熟练,这个四区人到底……?“关于我的事,希望您不要乱说。”艾赛尔低下头来,放轻声音道:“记得吗?当一个人被断定为罪犯时,来捉捕他的军人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来发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的手下和我一样,都是嗜杀的虐待狂。如果我把你交给他们,你猜,会怎样?”“我不会在你下属的面前乱说的。”伯爵脸色难看地妥协了。他知道军纪的确允许军人自行处置罪犯,也知道在强力训练与惨烈厮杀的影响下,许多军人都有着精神分裂或暴躁嗜杀的症状——无论轻或重。“很好。”艾赛尔满意地笑了,同时用刀尖从对方手臂的伤口中挑出一枚银白色的小钥匙——现在,解决两个了。当下属们庆贺此次行动的圆满成功时,的确有人提议将这落罪的伯爵交给他们。“抱歉,我做不到。因为……我有义务保护你们。”艾赛尔叹气:“这名罪犯不仅是一区人,还与高层人员有些关系。你们知道的,我不过是个四区人罢了,总有不得不妥协的时候。如果我确定能在上层发难时保下你们,相信我,我会允许你们处置这名罪犯。但是现在,因为我没有能力,所以我不会让你们冒险。我很抱歉。”众下属没有答话。终于,一个与艾赛尔同期进入军队的三区青年走上前来,对艾赛尔诚恳地说道:“长官,请您不要自责——您已经为我们做了许多了。”虽然军人们纷纷表示理解,但他们看向那名伯爵的眼神却完全变了:先前还是看到猎物的兴奋与施虐的欲望,此刻却全然成了憎恨。见状,艾赛尔偷偷地勾起了嘴角:愤怒吧,尽情地憎恨吧。疼痛使人清醒,仇恨使人强大;在不久的将来,你们都会成为我的助力。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正因为如此,想壮大自己身后的力量就必须使用恰当的方法。对艾赛尔来说,四区人是他无需花费力气就能团结到的人群;毕竟他们与他一样,都迫切于出人头地并因不公待遇而深深地憎恨着。想要拉拢三区乃至二区人,则需要用些技巧性的手段去煽动了……***空旷的格斗训练室内只有艾赛尔一人。他假想着敌人的可能发动的攻击,同时身体做出应对的动作;“与空气搏斗”,这已成为他每日必修的功课。待训练结束,艾赛尔关灯锁门,走入漆黑的走廊。他本想先去开了走廊的灯,却在前行时忽然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颈。袭击来得突然,艾赛尔却迅速地冷静了下来。他能感到对方比自己更高、力气也更大,仅靠挣扎绝对不可能脱身。于是艾赛尔只是发动攻击,左臂弯屈、以手肘向后猛击,同时右手打平、击向对方肩颈的位置。他动作快且连贯,但对方却及时松了手,在成功避开第一击之后,又用手臂格挡开了手刀。双臂相交虽然只有一瞬,艾赛尔却已开始恨恨地磨牙了;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相貌,对方不曾出声、也不能凭借声音来判断身份,但他还是猜到了这人是谁。同样的格斗技巧,军区中的每一个人都学习过;但“技巧”是个人速度与力量的表现方式,因此虽然技巧大抵走同一个路数、实战中用出来的效果却不尽相同。现在在黑暗中与自己交手的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实在太过熟悉了——是麦克斯。与对方搏斗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记得清清楚楚;如果对方与自己一样是重生回来,多半也会记得这种感觉。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默契与憎恨交缠的奇异联系。在黑暗中搏斗,这是进入军队一年后才会学到的技能。是以艾赛尔很快就处于了上风。然而,当他以为自己已将对方成功撂倒的时候,忽然觉得头皮狠狠一疼!头发……又被他扯住了?脑海中才闪过这个想法,艾赛尔人已经被对方反扑在地上,手腕也被对方双手分别握紧、压制。这个姿势不免让艾赛尔联想到一件事:在同人志的鬼扯剧情中,自己第二次与“主角”发生关系时,就是这样被对方扑倒的。这个联想非但不能让艾赛尔感到愉悦,反而是愈发的屈辱和气恼。调整呼吸的时候,艾赛尔的怨气从麦克斯逐渐转移到了自己的长发。艾赛尔虽然性格寡淡,倒也不是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第一世他本是留短发的,后来无意间听到有人说自己“脸色惨白与亡灵有的一拼”,于是便留起长发以遮掩面容、让人不至于注意他过于苍白的肤色;这一世他早已习惯长发,便也一直披散着过肩的黑发。然而,接二连三因为被麦克斯扯住头发而吃瘪,他开始认真地考虑,自己是否该把这头发剪短了。“别剪。”也许是二人之间那莫名的默契作祟、又或许是麦克斯过于准确的直觉起了作用,他竟能猜到艾赛尔打算要做什么,于是开口劝阻:“长发很适合你。你留长发的样子很好看,我很喜欢。”由于在黑暗中目不能视,听觉与触觉就变得异常敏感。对方说话时有些轻佻的笑意、呼在自己脸上的温热气息,以及手指绕住自己发丝轻轻缠在指尖的动作,艾赛尔都感受得分明。这种被对方调戏的错觉,终于让艾赛尔出离愤怒了。心中虽然愤怒,艾赛尔与对方讲话的声音却是带笑的:“怎么,你喜欢我留长发的样子?”而后在对方应声的同时,忽然猛地提起左膝、向对方双腿之间狠狠一顶!任是体格多好的男人,□那个位置都是无比脆弱的;麦克斯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很有出息地未曾痛呼出声、只是闷哼了一下,手上禁锢艾赛尔的力道却松了下来。借此机会,艾赛尔立时将对方掀翻,自己从地上跳起。也许从某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