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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肩膀上有太多的责任——他不在意了!他什么都不在意了!只要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他什么都不会再在意!他记得章修严曾经问过他,如果知道栾嘉要选一条很难走的路,该不该劝栾嘉不要走?那时候他不明白章修严指的是什么,后来他已渐渐就明白了。那时栾嘉和霍森先生在一起了。当时他的回答是,没有什么路是不难走的。袁宁悄悄把脑袋埋进章修严胸口。如果大哥不喜欢他——如果大哥厌恶他近乎贪婪的喜欢,他可以压下心底那躁动无比的渴望,乖乖呆在弟弟的位置上不靠近半步。可是如果大哥也喜欢他,那么让大哥去结婚——让大哥压抑着那样的感情去结婚,对谁都不公平。袁宁小心地摸了摸自己被章修严吻过的唇。“大哥。”他小声喊。“还不睡?”“大哥也没睡。”“……”“大哥醒来后会忘掉的吧?”“……”“那我可以再亲大哥一下吗?”袁宁仰起脑袋,目光灼灼地看着章修严。章修严用黑沉沉地眼睛盯着他很久。“可以。”简单的两个字一出口,红晕又爬上了章修严的耳朵。袁宁欢喜地挨近,往章修严嘴巴上亲了一口。他想到章修严刚才的吻,笨拙地把浅尝辄止的亲吻加深了一点点,等尝到章修严嘴里残留的酒味,脸蛋也随之变得红通通的。他居然趁着大哥喝醉偷偷亲大哥!袁宁意识到自己在做多么卑鄙的事,顿时缩成了小虾米,红着脸把脑袋重新埋进章修严怀里。章修严却把他挖了出来,缓缓凑近,呢喃着说:“你亲完了,该我了。”袁宁觉得自己脸上烫得快要烧起火来。“闭起眼睛。”章修严相当耐心地指导。袁宁乖乖闭眼。章修严的唇轻轻覆了上去。袁宁身上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舒张开了。他微微张唇,迎合章修严逐渐加深的吻。章修严吻够了,把袁宁搂进怀里,在袁宁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晚安。”袁宁红着脸小声说:“晚安。”两个人一觉睡到天亮。当连窗帘都掩不住朝阳的辉光之后,章修严才缓缓睁开眼。他感觉有颗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他的手掌微微收了收,发现自己摸到了富有弹性的皮肤。章修严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他低头一看,蓦然坐了起来。躺在他怀里的是袁宁——是他一直想推远的弟弟。他们都没来得及换上睡衣,袁宁的上衣微微撩起,刚才的他的手就搭在那光裸的腰身上。那富有弹性的触觉,来自袁宁腰间的软rou——昨晚发生了什么?袁宁也被章修严的动静吵醒了。他很少睡得这么沉,更别提睡过头。他也坐了起来,看着僵坐在那里的章修严。很明显,章修严把喝醉后的事忘了!没关系,他记得就好了。袁宁笑了起来,脸颊上露出了小小的酒窝。他高高兴兴地喊:“大哥!”章修严一阵恍惚,感觉一下子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谁都不敢太靠近他,只有袁宁总是不怕他,觉得他难过的时候要亲亲他,遇到高兴的时候要亲亲他——亲?章修严额角一跳,总觉得自己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的唇和喉咙火辣辣地疼,目光不由落到袁宁的唇上。袁宁的唇有些发红,可是他不确定它是不是本来就这样——他应该没有做什么。即使是在梦里,他从来不会做什么。袁宁已经下了床,跑去刷牙洗脸,然后对还在出神的章修严说:“大哥你快去洗个澡,你太沉了,昨晚我没法帮你洗。等你洗完了就出来喝点茶再醒醒酒,要不然脑袋会疼!”应该没有做什么。章修严听着袁宁欢快的语气,再一次做出判断。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的话,袁宁不可能是这样的表现。袁宁会觉得他是个变态,觉得怀有那种想法的他非常可怕——所以他肯定没有做什么。章修严下了床,找出衣服去洗澡。他走进浴室,脱了衣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顿时更安心了。果然什么都没发生。他以前也喝醉过一两次,钱叔说他酒品不错,喝醉后就是睡觉而已。回想起刚才摸到袁宁的腰的触感,章修严觉得手掌发烫,忙放了水冲刷掉蓦然钻进心里的躁动。那是你弟弟,章修严。章修严这样对自己说着,压下那种可耻的燥意。等章修严洗完澡出来,袁宁已经煮好醒酒茶捧进来。袁宁将醒酒茶递给章修严,自告奋勇地说:“大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章修严一顿:“不用。”袁宁说:“要!”他严肃地说,“不擦干以后会头疼!”不等章修严闪躲,袁宁就自发地拿起柔软干燥的毛巾仔细地帮章修严擦起头发来。都这样了,再躲躲闪闪更加古怪。章修严只能由着袁宁忙活,自己端起醒酒茶喝了一口。苦。章修严被茶苦得脑袋都清醒了不少。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地凝滞起来。袁宁就在他旁边,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章修严觉得自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差不多了。”章修严只能僵硬地说。袁宁看着章修严微微发红的耳朵,心里闷笑不已。他跑去把毛巾挂好,拉着章修严下楼晨跑。下楼的时候遇上对面大爷,对面大爷乐呵呵地和袁宁打招呼:“宁宁来了啊?这几年你好像不怎么过来!”“忙着考大学嘛,”袁宁说,“现在我考上首都大学了,和大哥是校友呢!以后就可以常来了!”“那敢情好,”对面大爷说,“你大哥每天一个人忙进忙出,怪孤单的!离开家到外面打拼还是得有个人一起才行的。”“您说得对!”袁宁笑嘻嘻地应了,和章修严一起下了楼。小区的绿化很不错,不过已经入秋了,许多叶子都转黄了。不远处有条路栽了不少银杏,远远看去金黄一片,格外漂亮。袁宁拉着章修严往那边跑,秋风轻轻吹来,一片片银杏叶随风飘落。有片叶子落到章修严脑袋上,抱着章修严乌黑的头发不愿被吹走,袁宁微微踮起脚,帮章修严把那银杏叶子拿掉。章修严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袁宁乐滋滋地笑了。跑过银杏道,长长的河岸出现在袁宁眼前。前头是一条穿过大半个首都的河,河面波光粼粼,有着秋日特有的温柔。袁宁说:“秋天的太阳最舒服了,晒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章修严点点头。袁宁和章修严跑了一圈,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