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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他表情的冲动,从自己的玲珑囊里拿出一块木板,又拿出一把刻刀,一把锉刀,坐在地上,坐起牌匾来。靳重焰从身后抱住他。“你别这样。”刘念浑身紧绷,手不好下力。靳重焰蹭了蹭他的后颈:“别怎么样?”刘念说:“我不好使力了。”靳重焰闭着眼睛伸出手,去摸刘念的右手。刘念吓了一跳,停下来手来,任由他握着。“我帮你使力。”刘念:“……”有靳重焰在旁捣蛋,刘念一个下午成效惨不忍睹,但心里是高兴的。眼前的靳重焰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有事没事就喜欢腻在他身边,不是拉手就靠肩,好似身体不和他碰到一点儿就浑身不舒服。到了晚上,靳重焰提了一只不知从哪里打来的野山鸡,眼巴巴地看着刘念。两人经常风餐露宿,刘念练多了,烤的rou外焦里嫩,香酥得宜。刘念让靳重焰收拾干净,踌躇满志地上火架。……靳重焰看着黑漆漆的一团,安慰道:“把外面一层剥了,里面的一定很嫩。”边说边拿刀子割,一刀下去,就看到最里面的rou粉粉嫩嫩的,还带着血丝,明显没熟。刘念:“……”靳重焰干笑道:“可能是这一面烤得少,我们吃另一面。”刘念握住他的手:“算了,别吃了。”靳重焰沮丧地放下,又道:“或许是天意。我们毕竟是修士,又过了筑基期,根本不需要祭五脏庙,老天是在告诫我们,不要任意杀生。”刘念道:“以后都不吃了?”靳重焰回忆着刘念以前烤的rou,一脸不舍。刘念轻笑,正要揶揄两句,就看到一道人影从天边来,落在梧桐树下。怕烤rou味薰了洞府,他们是在门前烤rou,离梧桐树大概三四丈的距离。那人从树下走出来,沐浴着月光,道骨仙风。刘念收了笑容,站起来道:“三慧道人。”封辨达吃惊地瞪着他,似乎没想到不过几个月,他竟然又换回了原来的壳:“你……”刘念道:“重焰一直保存着我的躯体,我才能重回原身。”封辨达道:“三魂七魄离体,说明你当日受伤极重,断了生机,如何还能养得回来?”刘念想起自己刚回身体时,靳重焰对自己做的事情,脸色微红。好在是晚上,他们又站在火堆前,倒也看不出来。他不回答,封辨达就去看靳重焰。刘念夺舍留下的身体是他保管的,要动手脚也只有他动手脚。自从发现靳重焰生出心魔之后,他就心神不宁,看到刘念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不免多想,以为他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禁忌之术,看他的眼神冷厉之极!靳重焰平静地站起来,唤道:“师叔。”封辨达脸色极差:“你要一辈子留在这里,不回通天宫了吗?要是不回通天宫了,还叫什么师叔!我还是你哪门子的师叔!”靳重焰脾气不好,刘念的好脾气倒有一半是被他磨出来的。他在刘念面前伏低做小不过因为那个人是刘念,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对封辨达便恢复了原本的姿态,淡然道:“师叔多虑了,我过几日便会回通天宫请罪。”封辨达冷笑道:“你还知道请罪!面壁期间私自下山,你简直无法无天!”在刘念来找他之前,靳重焰打算放下脸面认错,不管什么惩罚,都虚心接受。可是刘念一来,他的想法就变了。把他留在不弃谷尚且不能安心,更何况这里,当日刘念被逼自爆金丹的事还历历在目呢,无论如何,他都要守在刘念身边,哪怕被逐出山门!至于修炼,来通天宫之前,他和刘念就是自学的,大不了和以前一样。反正他父母留下的秘籍是够用的。他不卑不亢地回道:“弟子知错。”封辨达的脸色变了,显然看出了靳重焰的打算,气得直哆嗦:“你,你……你忘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你不是想为他们报仇吗?你这样堕落,简直枉为人子!”靳重焰抿了抿唇。当日他上通天宫,除了想为自己和刘念找个依靠之外,还有就是想借住他们的力量为父母报仇,可是,师祖他们听说父母的噩耗之后,虽然难过了一阵,却谁都没有提报仇的事。后来还是封辨达看他愁眉不展,跑来劝慰他,说这件事错综复杂,与他父亲的身世有关,通天宫很难插手。不是不失望的,但失望之后,他更明白了实力的重要性。就算有了师门,他真正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和刘念。所以后来才会对刘念越来越苛刻,一方面是恨铁不成钢,一方面却是发泄着心中无处可去的怒火。想到这里,他又悔又痛,抓住了刘念的手。他已经失去了父母,绝对不能再失去刘念。看靳重焰和刘念的样子,封辨达的气突然就散了。很多年前,他也在月光下看到过一对相依相偎的有情人,那对璧人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相逢却已无期。靳重焰这张继承两人相貌优点的脸让他再也恨不起,叹息一声道:“你们明日随我上山。”靳重焰愣住了。他以为态度这般冷淡,封辨达一定会拂袖而去。封辨达道:“算是我为师兄师嫂做的最后一件事吧。你们以后怎么样,我再也不管了。”靳重焰道:“我决不与刘念分开。”封辨达瞄了刘念一眼,酸溜溜地说:“我本想收他为徒,这样你们就不用分开了,不过他不肯,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刘念低头致歉:“我已拜入不弃谷门下。”靳重焰若有所思道:“我记得,通天宫有个交流院,专门用来招待从其他门派来通天宫交流学习的弟子?”他猛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刘念的意见,就贸贸然地做了决定,有些惊慌,转头看他,“你愿意跟我去通天宫吗?若是不愿意,就等我回来。我很快回来的。”封辨达沉下脸。很快回来是什么意思?刘念温柔地看着靳重焰:“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靳重焰心花怒放。封辨达泼冷水道:“交流院不是随便什么门派都有资格的。”靳重焰道:“不弃谷总有资格吧。”封辨达:“……”还真有。当夜,靳重焰与刘念住在洞府里面,封辨达留在外面。刘念邀请他入内,被封辨达拒绝了。他发现自己与靳重焰走得越近,就越容易被气到,干脆留在梧桐树下。靳重焰拉着刘念进了里屋,炫耀般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这张雕花床极大,就算睡两个人也不拥挤。刘念有点脸红:“你从哪里搬了张这么大的床来?”靳重焰趴在床上看他:“你上来躺躺,看舒不舒服。”看着双眼黑亮的靳重焰,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