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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以为。“我不是孤儿。”苏茶的眼圈在开口的瞬间变得通红,她整个人在抖,声音也在抖,有一半是气的,有一半却是为了即将说出口的话而激动,“你这么爱你女儿,怎么不用你的命换她的命?”说完这一针见血的诛心之言,苏茶看到曹mama青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模样,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止了落势,她无比快意地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说:“所以你连牺牲自己的觉悟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你早把自己献祭给伥鬼,曹锦锦也不会死。”“啊啊啊啊啊!!!”苏茶转身后听到曹mama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然后又是一群人混乱的劝导和安慰,但她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她怕一回头就控制不住去暴打刚才那些不明真相就乱下结论的同学,更不想被他们看到她在哭。忽然旁边有人拽住了她的右手,埋头往外走的苏茶先是想挣脱,抬头一看却停住了动作。抓着她手臂的人是江鸿。眼泪忽然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苏茶赶紧低下头。江鸿就安静地站在旁边看她默默掉眼泪,也没有安慰她几句的意思。“我不是孤儿。”苏茶还是低着头,带着nongnong的鼻音和哭腔开口,也不知道在解释给谁听,“我外婆把我带大的,她还在世呢。”“嗯。”江鸿沉沉地应了一声。“我不是扫把星。”“嗯。”“我没有克死身边的人。”“嗯,我和小明都活得好好的呢。”这种无意义的问答进行到这儿苏茶才感觉好一点,她最后抹了一把眼泪,因为暴露了太多负面情绪而有些不好意思,抬头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了?”“这儿有规定我不能入内吗?”江鸿挑了挑眉毛,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苏茶看了一眼他色彩斑斓的沙滩裤和人字拖,居然带着泪眼笑了出来:“你穿成这样来这儿,不怕被人打出去吗?”“你穿一身黑,还不是被打了。”江鸿不以为意地答道,他抬手碰了一下苏茶的脸,“疼吗?”苏茶本想说不疼,但是口中无意识倒吸了口凉气,于是也不装了,点头道:“疼死了。”江鸿皱眉扫了一眼苏茶身后混乱的人群,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厌恶和鄙弃,但再看她时又变得漫不经心:“不过你也够可以的,差点没把人老太太活活气死,现在还在那要死要活的呢。”“你都听见了?”苏茶一听他这么说,猜他大概围观了有一会儿,至少听到了她故意戳曹mama心窝的话。“嗯。”江鸿点点头,“我在她打你的时候到的,本来想帮你教训她一下,不过看你处理得还行,就没出手。”苏茶轻轻摸了摸脸颊,心有不甘地说:“早知道你来了,我应该打回去才对。”她怕自己势单力薄被家属群殴才放完狠话就跑,不得不说现在感觉真是亏大了。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是很肯定这次我还是亲妈了_(:3ゝ∠)_茶茶太可怜了,好想抱抱她第14章仓库的秘密“你一个孤儿,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伤心!”曹mama丑恶扭曲的嘴脸和恶毒自私的诅咒激起了苏茶心底最深处的愤怒,她喘了两口粗气,一个箭步上前,抬手甩了被家属拉住的曹mama一巴掌。曹mama头发都被打散了,发出一声尖利的怒吼,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向苏茶扑来。苏茶灵活地闪身避开,在曹mama没扑到她而踉跄向前倒的时候一脚踹在她后心,将她踹翻在地后又对准她的头脸狠踢。一开始曹mama还在骂骂咧咧,后来只能满脸血污地在地上挣扎,一边发出痛苦的□□和求饶。苏茶的暴力倾向被血腥的场景彻底释放出来,不仅没觉得不妥,心头还一阵阵快意。不知何时她手中多了一把轻薄锋利的长刀,她有些恍惚,想不起来在哪里又或是谁给了她这么一把刀,甚至已经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这不妨碍她对手中的刀感到熟悉和喜爱。她痴迷地歪着头打量这把线条简洁流畅的长刀,灯光在薄刃上流转,幽幽寒光在刀尖一现,似乎对饮血有着迫不及待的渴望。苏茶的目光从刀上转移到地上,被她踩在脚下的曹mama此时在她眼中已经是蝼蚁般的存在,她看着她鼻青脸肿、血流满面的可怜模样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挥刀砍了过去。手起刀落,鲜血四溅,曹mama还保持着惊恐神情的人头骨碌碌滚到了旁边的人群中,引发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和众人互相推搡逃跑的混乱。苏茶舔了一下唇边温热的鲜血,露出一个冷漠而残忍,甚至是欣赏混乱和死亡的愉悦笑容,左手向前一伸,殡仪馆的大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们疯狂而绝望地聚在门前,徒劳无功地使劲拉扯拍打那扇门。苏茶慢条斯理地拖着刀向他们走去,刀尖在地上划过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像是在为主人即将实施的屠杀加油喝彩。当苏茶从疯狂的嗜血欲望中清醒过来时,她的视线已经因为飞溅的鲜血而变得通红和模糊,她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她所处的环境。殡仪馆里除了她以外,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遍地残缺的尸体,墙壁和天花板满是血液喷溅的痕迹,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洁白,地面也被一片血海覆盖,苏茶抬了抬脚,脚底黏腻的触感让她走起路来十分费劲。她惊慌失措地在原地打转,在尸山血海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摔落在地,她胃中一阵翻腾,捂住嘴才不至于呕出来。苏茶被巨大的恐惧包围,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会把大家都杀了?警察过一会儿是不是就要来抓她了?“苏茶。”赵老师和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茶像是抓到了主心骨,充满希望地回过头,想寻找一些支持和帮助。“苏茶。”赵老师又叫了一声,但苏茶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视线放低,在一条断臂边看到了闭着眼睛的赵老师。确切来说是赵老师的人头,被劈掉了一半脸,斜倒在一片血污中的人头。“苏茶。”赵老师的人头又张嘴了,在地上一动一动的,好似一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