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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词的,背古诗词的,甚至背物理公式的,也许是被今早出来的成绩刺激到了,今早的朗读声格外地响亮。曾望走回座位,白铃埋头在背单词,她用手敲了敲她的桌子示意她让她进去。白铃抬头看她一眼有些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嘴上嘟囔着:“不会说话么,我又不是看门的。”曾望眉一皱,下意识地想和她争几句,心里又觉得没这个必要,胸怀偏见的人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你是对的。曾望沉默地坐下,翻开书本也不随大众读出声来,就只是盯着看,一字一句都是过眼不过心。……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潘虎准时到了班级,先是对这次开学考班级的总体情况进行了一番分析总结,之后就开始表扬一些考得好的学生。“这次考试班级第一名是新来的同学,周祺。”曾望听到他名字的那刻有些许诧异,随即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他那副瘦弱的样子除了当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外还能做什么?警察吗?笑话。周祺没防备被点了名,抬头时几乎全班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略带腼腆地笑了下,即使获此殊荣,他也是宠辱不惊,面上没有一丝骄矜之色。王亚亚回头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即就和其他人一样鼓起了掌。掌声由热烈转为稀拉,潘虎再次开口道:“周祺同学刚转来就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其他同学要好好向他学习。”潘虎又一连点了好几个尖子生的名字,大肆表扬了一番后又接道:“这次考试,班上有些同学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我就不点名批评了,希望这些同学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曾望拿着笔转着,表情变也不变。潘虎又另外讲了其他事,最后问了句:“开学一个月了,班上的同学应该都互相熟悉了吧,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的?现在提出来吧。”班级里静了一瞬,学生纷纷左顾右盼,面面相觑。潘虎环顾四下,等了会儿也没人发言,遂说道:“既然没有,那剩下的时间就——”“老师,我想换同桌。”白铃突然站起来,潘虎被她吓一跳,班上人也看过去,看热闹似的又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曾望。白铃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要换同桌,且表情并不愉快,显然是和曾望合不来,她又先发制人,在班会上这么一喊,众人首先想的就是曾望不好相与才让白铃忍无可忍了。曾望手上转着的笔掉在桌面上,在全班或猜测,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微微变了脸色。潘虎看了曾望一眼,问白铃:“那你想和谁坐?”白铃偷眼往王亚亚的方向瞄,对上她鼓舞似的眼神,牙一咬直截了当道:“跟谁都行,就是不想和曾望坐,她会影响我学习。”全班一阵哗然,没想到才分班不久,白铃会直接和曾望撕破脸,他们更加肯定曾望是个难相处的人这个论断。焦点中心的曾望一直一声不吭,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放在桌上攥成拳头的手微微泄露她的情绪。“那……”潘虎咳了声问,“有谁愿意和白铃同学换个座位?”班上切切察察的讨论声响起,但没有人回答潘虎的问题。曾希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在众目睽睽下被戳点、嘲笑,像是个一无是处的物品般被人挑拣。凭什么?这些人凭什么?她脑袋发热,腾地就站起身来,隐忍着怒气沉声道:“我自己一个人坐。”班上又是静了一霎,后又在底下嘀咕了起来,周祺没加入他们的讨论中,只看着曾望的背影,茕茕孑立,就像花圃中独自盛放的那朵红玫瑰,是孤独的,骄傲的,不能任由他人把玩的。潘虎察觉到两个女生间的风起云涌,再让她们俩坐一起是不大可能了,他想了下只好说道:“那也行——”“我和她坐吧。”一个清润的男声赫然响起。潘虎愣了下,随即探头看过去,在教室后方,周祺举起了手重复道:“我和曾望坐。”静默,真空般的静默。周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全班人都震住了,就连曾望也暗皱眉头。潘虎试探地问了句:“你确定?”周祺点头。班级总共有四组,二三组中间还夹着固定不动的一列,周祺刚转来时,因班上没有多余的空位,潘虎就在中间一列的最后面加了张课桌椅让他坐着。如果他愿意和曾望坐一起,倒是免除了调动其它人位置的麻烦。只不过……男女混坐?潘虎的目光在周祺和曾望两人间游移,半响后才说道:“行,那白铃就坐到中间一列去,周祺你上来和曾望坐。”☆、十三章十三章潘虎一声令下,曾望和周祺成了同桌。当天晚自习,周祺就把东西搬到了白铃原先的位置上。曾望走进班级,在自己的座位旁看到他时,愣了下随即眉头狠皱。周祺正在看书,突然觉得扉页一暗,抬头就看到曾望面带不悦地低头看着他,他起身走到过道上对她说:“你进去吧。”曾望沉默地坐进去,周祺随后落座。一种难言的尴尬在两人间弥散,曾望觉得浑身别扭。自初中以来,她就再没和异性同桌过,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主动要求和她坐一起,有了之前的那件事,他应该对她十分抵触才对。难道是因为她还有钱没还他?“喂。”周祺正看书,她毫无预兆的一声把他吓了跳,立刻扭头问道:“怎么了?”曾望盯着他的脸几近真诚地说:“我会把钱还给你的。”周祺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只是本能地点头接道:“没事,不急。”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之间是正常的债务关系而不是小偷与失主的关系般。曾望心里一堵,他有多光明磊落就衬得她有多卑鄙下流。晚自习期间,周祺在认真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曾望也在低头执笔刷刷地写着。周祺尚且需要时不时停笔略作思考,曾望却相反的一刻不停。两人的手肘偶尔触碰一下,曾望立刻缩回手不满道:“过去点。”“哦。”两张单人桌,中间一条线泾渭分明,尽管周祺并没有越过界,他仍是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给她留了更大的空间。曾望这才满意地继续书写。周祺往边上看过去时,发现她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习题答案正在奋笔疾书。周祺的表情一时变得有些难以形容,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想到前几回打交道她爱搭不理的表情,最后也只能把话咽回去。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