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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金发特工悍不畏死地对着他的上司抛了个媚眼。年长些的男人目光在特工的脸上停顿一下,平淡地警告。然后他道:“在I区,我们的一个武器专家被杀了,他手上有一份图纸。局里需要找回来。”“明白。”兰德尔道。他看着自己的长官重新低下头去看桌上的报告,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办公桌后的男人感觉到他的特工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还有问题吗,詹姆斯先生?”兰德尔若有所思地歪歪头:“有。”年长些的男人重新抬起头来,兰德尔看到那双褐色的眼睛平淡而又尖锐地扫视着自己,仿佛在评估他的举动:“可以。”兰德尔眼睛里光芒一转。“像我一样的,我指,断点计划的特工,还剩下多少?”他的长官面无表情:“这超出你可以知道的范围了,詹姆斯先生。”兰德尔不出意料地笑笑。“没有其他问题了,sir。”他附上一句:“另外一提,sir,也许阿拉斯加还不够冷。”特工说完干脆利落地走掉。他的长官在他身后动了动嘴唇,那个平淡的弧度并不像是在笑。布鲁斯斯图尔特看着断点计划的三号特工从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里离开。这位目前CIA首席情报参谋长官和断点计划的策划人目光有一刻的晦暗不明。他拿起内线电话:“把断点三号的所有监控数据送到我这里来,马上。”飞往I国的客机。金发男人喝了一大口橙汁,叼着吸管满意地眯起眼睛。漂亮的空中小姐推着小车走过来。“先生,要看部电影吗?到降落还有三个小时。”“你有什么推荐吗?”空姐对金发男人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我推荐这部片子,先生。”她从推车上抽出一盒碟片,递给兰德尔。兰德尔看也不看便将碟片塞进座椅扶手处的播放器里,然后冲空姐露齿一笑:“谢谢。”男人按下播放键。“兰德尔特工,以下是你本次的任务……”兰德尔懒洋洋地看着屏幕上一阵闪烁的雪花点之后出现的图像。他的长官,布鲁斯斯图尔特正坐在他那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脸上是惯有的那种混蛋表情——冷淡的,带着点让人畏缩的严厉。“进入I区后,你的所有行为与本国无关,发生任何状况,请自行处理。”兰德尔像真的在看一部无聊之极的电影一样,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这也算是秘密特工派遣处的规矩,所有特勤人员都是在去往任务区的路上接受具体派遣。大多数是音频文件,“断点”的待遇要特殊一点,鉴于他们执行的任务密级更高,通常会有指派人的影像资料用以确认。“还有一些事情我希望提醒你,特工。”录像带里的男人语气平淡:“不要再捉弄派遣处的医生。”“你的确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务’,我希望你能完成你的任务,而不是在大脑里幻想其他事情。”他道:“你在某些时候的身体数据过于活跃了。”兰德尔微笑了一下。他的长官的语气让他想起冬天早晨的空气,带着公园里橡木的味儿,或者,阿拉斯加的篝火熄灭以后,冷却的灰烬。兰德尔很喜欢这种幻想,这让无聊的任务多了点儿乐趣。显然,他的长官应该不喜欢成为他的幻象对象。兰德尔舔了下嘴唇,他看着他的上司在录像带里习惯性地把双手指尖对在一起。真他妈的性感。他有点后悔地想,那会儿斯图尔特问他是否还有问题的时候,他就不该问那该死的关于“断点”的愚蠢问题,兰德尔打赌他这样一句话让他的长官在他走后立刻奴役技术部彻查了他这些天的一举一动。他该直接问,“我们可以来一炮么,长官?”第3章人形春药布鲁斯?斯图尔特这个名字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传奇,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噩梦。显然斯图尔特自己更偏爱后者。他用不着CIA把他的名字用金光闪闪的字母安在任何一堵“杰出特工”或者“功勋服役者”的墙上。高层大概会喜欢这个。但噩梦至少代表着,你的名字,会随着那些惦记着它的人们的死去而归于尘土。于是你不必担心你做过的事情还在很久以后被人没完没了地提起,一遍又一遍。没有永恒的名声,只有被记住的罪行。CIA的情报官放下手里的清咖啡。他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时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分。I区现在正是中午。距离断点三号到达预定区域过去二十小时。两个小时的睡眠后,布鲁斯换上了运动服,每天惯例的三公里。兰利下雪了,他看见从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气。“sir?”布鲁斯停下脚步。加西娅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五角大楼的人要见您。”布鲁斯拂掉落在自己棉质运动衫上的雪花,“知道了。两个小时以后,局里。”I国。中午十一点半。沙漠地区的太阳让人难以消受,高大的白人脸上扣着一副蛤蟆镜,遮去大半脸孔,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倒是闪闪发光很吸引眼球。兰德尔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作战裤上没有标记,被掖在簇新的靴子里,墨镜是新买的,在太阳照射下亮闪闪地反光。断点三号从来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就像他本人一样。小旅馆是那种就是公寓楼改造的,中间有个天井,每层楼都拉着至少两根晾衣服的钢丝绳,各式各色的衣服在院子上方飘飘荡荡,看上去像一大堆形状不规则的彩旗。兰德尔背着他的巨大的背囊穿过天井走上楼梯,留神不让包里刚从黑市买来的枪械磕撞出可疑的声响。他怀疑自己有点儿中暑,太阳xue突突地跳着疼。I国连年的战乱让本不算发达的小镇显得更加落魄,一个流浪汉躺在沿街建筑的屋檐下躲阴凉,乞讨的碗里空空如也。几个小男孩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追逐一个被当球踢的炮弹壳。金发男人坐在窗户边上朝下看着,并没有可疑人员。他动作利索地将弹夹填进那支克鲁格手枪里,然后塞进自己牛仔裤的后腰里,再拉下白色的T恤,欲盖弥彰地遮住那一块凸起。兰德尔将手探进背囊中摸索,掏出一只小小的药瓶。那塑料瓶子正是他从派遣处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