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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就能解决了吗?”张珙的脸已经发红,泛着玉光的指甲嵌进rou里,他咬着唇蹲下来:“我知你,因为我做官不能继续与你住在一起,在闹脾气,我那晚不该拉不下脸来哄你,真的谢谢你。”“哄我?君瑞是这么想我的吗?”李诵平视着这个躲闪里有些戏谑的人,他真的是想要安抚人吗?“我就是这么不懂时局,无理取闹吗?”“你很好。”张珙鼓了鼓勇气,主动搭在了李诵手背上,“是我的错,闹了这么多天,你也累了吧。”“君瑞,这是你第一次反过来安慰我,”李诵反握回去用了些力,“可你知道我根本高兴不起来吗?”张珙蹲着腿发了麻,窥着李诵的脸色站起身小腿轻微地抖:“李诵,我尽力了,若你还不满意,我也无法。”“君瑞,”李诵突然勾起唇笑,“你今夜,就不必出宫了,我会好好地,把我该拿的东西都拿回来。”张珙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偏殿,挥袖子的姿势异常利落。第55章第五十五章李诵的封赏下来是在隔天,洋洋洒洒的一篇四六骈俪文念下了,张珙只觉得尚未习惯的膝盖硬得发酸,偷偷看着即使跪拜腰背仍旧笔直的李诵,他一时竟看得入了神。“君瑞?”“完了?”张珙看着已经手持圣旨站起的李诵和候在一边略显眼熟的太监,讪讪地偏了头。“还没,能起来吗?”问完没等回答,李诵便扶着张珙的腋窝搭上他的一只胳膊将人架起,李诵温和的假象一如既往完美,“霍公公,孤还有事,便不远送了。”张珙本来只是不想拂了李诵的颜面,听到对话才对这人起了些兴趣,霍公公这人,也不是怎么膀大腰圆,没想到能带兵作战。霍公公很是受用,但话却很客气:“老奴当不得殿下这般。”“既如此,孤问你些话,你可愿意回答?”“殿下请问,奴婢知无不言。”“既然,到孤这里来传旨的是窦公公,不知霍公公又去了哪里。”“霍公公去的是李将军府邸,圣人升李将军为司徒兼中书令,此次将军入相,圣人还派了人在东渭桥立碑记功,彰显将军的平乱之功呢。”“窦公公知道得倒是清楚,孤这里谢过了,”李诵招手,身后的小芈无声走了出来,“小芈,送送窦公公。”“奴婢谢辞,娘子留步。”张珙分明看到转过身的李诵听到这个称呼是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等人走了,他缓到腿也不是太疼,主动挣了挣:“我没事。”“第一次接旨,都一样,不必逞强。”李诵干脆直接把该珍重对待的圣旨抛到了远处的桌上,空出的手托住了张珙的腰,“休息一下吧,没想到父皇会突然传旨,可要去给母妃诊脉是留你下来的借口,昨夜已经请示过了,一时改不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挨到床边,张珙坐下来揉自己的膝,“给我几块巾帕和热水就可以了。”“君瑞你等一会。”张珙看着李诵在空无一人的寝殿里忙活,四下冷清得几近有了回音:“小芈,你没给她品级吗?”“对啊,没想到这么快他便弄清楚了如此琐事,”李诵好不容易找到闲置的巾帕,这种喜悦和一丝丝鄙夷混合在一起,虽然不是针对张珙,也让他不怎么舒服,“姑娘,他叫得倒是顺,自己也不过是个。”“好了,不要说了。”李诵感受着唇上抵过来的一根食指,软软的触感很是舒服,张珙的表情根本热不起来,这样的对峙却让他心中发紧。“我该说过,这是你必然要面对的,你要习惯,”张珙严肃中带着谴责,“你要掌控,或者,顺从。”李诵把张珙抱进了怀里,无奈地松了眉宇:“我知道了,当心你的腿。”“扶我回去。”张珙完全不理会李诵赖在他身上的劲头,推了推,“时辰不早了。”“大不了我抱你过去好了,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虽是说着任性的话,李诵还是认命地抬起张珙的胳膊,小心地扶到床边,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过来,他举着多出来的一个瓷瓶拔开塞子递到张珙鼻前,“君瑞,你看看这个药成不成。”张珙揉着眉心:“有得用就成,解淤的药材无非那么几种,”然而当他闻到药材的味道那张严肃的脸便有些诧异,“这是,谁送你的。”李诵同样惊讶:“君瑞是怎么知道是有人送的,”他凑近自己闻了闻,继续无可解地看向张珙,“一般,不都会觉得是御医配的药粉吗?”张珙拿过药瓶前后转了转,然后敲击着洒在膝上:“无碍,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君瑞,医者仁心。”“我并不是纯粹的大夫,至少,大夫不会想着做御医以外的官。”李诵看着张珙的脸,挫败地起身出门:“我去叫人准备步辇。”张珙在李诵离开后,望着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浅浅的温暖的笑。户部的任职虽然繁琐却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有着仅仅见过几面的父亲留下的人脉,张珙在职上很是顺风顺水,坐在因为他畏寒衙门单独为他添置的炭炉边,张珙紧了紧肩上披着的青色披风,笔下的字迹半点不乱。一个青色官服的青年执扇踱了过来,近了些才将扇子收起:“张兄,这衙里终日苦闷,可否赏光与下官们一道出去饮一杯。”张珙顿笔,余光扫到远处躲在远处聚成一堆的小官们,在他眼中,这些和韩晔差不多大的都只能算得上是孩子:“则安,某不善饮酒,便不坏你们兴致了,还有,出去要记得宵禁,莫要再被拿了回去。”然后继续提笔。“张兄,我们这一次只是想谢过上回你的恩情,若不是张兄替某曹讲话,我们这帮人怕是要吃好大一顿数落。”张珙放下了笔,视线在人群和青年之间来回:“某现在这里提醒一句,此次再犯,某便不会再帮。”随之是远处一片哀嚎,则安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最后小步溜了回去。人群里不知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互相应和着出了门。等到屋子里静了下来,张珙才终于拿起了笔,只是字都写得慢了下来,索性,张珙提起边上的小茶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啜着茶,张珙阖目。现在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只是这个年纪做了郎中,在同僚中未免太过显眼,再下面的都比他小了太多,他也没有心思相交。“张兄。”这一回的声音变得怯怯地,失了几分底气,“张兄”张珙吃惊这人拐了回来,只得重新直起身背,茶杯搁在手边:“何事。”“堂兄,应该和张兄说过某,某只是,张兄总是不开口,某不知如何,如何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