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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在风声里。这还是第一次呢,你这么主动得抱了我,不是因为我逼迫的要求,也没有什么利益的牵扯,就连母亲,也未曾那么用力地怕我跑掉,你的怀抱很温暖啊,虽然早就知道了。本来想着,前面就是大街,穿过那条街,就和你彻彻底底地斩断联系的,可你居然真的追上了,那一刻,真的感觉鼻头酸酸的,我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不过是为你,大概值得了吧。明知道你根本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我还是提了出来,只希望,你看到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人的时候,来得能晚一些就好了。我想你似乎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父亲缠上吧,你这样的人,真的算是第一才子吗?笨到连詠儿都看不穿,如果,我能再长大一些,就好了啊。就这样吧,已经够了。第48章第四十八章“君瑞今天,是不打算走了吗?”李诵还端着茶碗,看着用过早膳后张珙并没有走上出院子的那条路,慢慢从花厅跟了出来。“只是,原本的大夫舍不下医馆,我还他一日而已。”张珙脚步没有停,说完的时候差不多他也到了门槛边上,随后,推开了门。“君瑞,既然是在等我,就不要那么急嘛。”李诵借着将茶碗举到唇边的举动轻轻地笑了笑,然后随手搁在了栏杆上。张珙才算是朝他那边瞥了一眼,廊下的李诵发被吹动有些起伏,这个人天生就像是有着他人难以比拟的气度,即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让人不自觉想要注意他,而当李诵眼里只剩下了一个人,总会产生不真实的错觉。张珙站在敞开的门里,门槛就在他靴前,却没有了进去的样子。李诵从台阶上转了过来,虽然被张珙挡着,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门里,这样就像环抱一样紧紧挨在一起的感觉,酥酥麻麻:“我知道君瑞不喜欢我这么说。不过,现在的君瑞,倒真是和那些等在闺阁里的女子有些相仿。”“不要觉得我猜不到,”张珙本来是想转过去反驳的,但稍微一动就变得更加强烈的侵略气息让他僵了下来,张珙的睫颤了颤,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现在,其实很得意吧。”“是的,”李诵突然抬臂将张珙圈了起来,头枕在了张珙的肩头,“能这样抱着你,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张珙失了再说下去的兴趣,明明这个人每晚都会无视他的尴尬将他们裹进一张被子里,和李诵计较这个,他早就没那个闲心了。“不说这个了,”李诵蹭了蹭张珙的颈子后恋恋不舍地进了屋,“前些日子新得了一些不错的石青,我找人做了颜料,君瑞去亭子里等会,我拿给你看。”根本来不及说话的张珙就看着兴冲冲小跑进了屋子的李诵,只能摇着头提了句:“当心些你的伤。”不过估摸着李诵好像也听不见了。张珙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抽搐被他选择地忘去,他转过身,大致扫了一下院子进了西边的亭子,虽然也在这里住了很久,可还没心思到这里坐坐。亭子不大,最多也就容得下四个人的小桌,桌边和矮凳都雕着精细的花纹,铺了棉布垫子,也不用担心寒冷。只是亭子顶人为地制造出了缝隙,阳光漏下来,在地面环成一个个连套在一起的圆。“君瑞,坐吧,忘了问你,现在站久了还会难受吗?”李诵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然后是迈上小阶的脚步。张珙被惊醒后有些急促地逃了一步,才觉得不对地回头,然后他便看见了李诵尴尬地悬着一只手,大抵是放在刚刚他肩上的位置,张珙敛了眉,黯然地低下头:“抱歉。”“君瑞,坐吧。”李诵居然这样都不生气,仍是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样子,看着这样的他,张珙总觉得有些违和,可想来思去也没找到哪里出了错。“李诵,你不开心,可以说出来。”张珙直面向了他,但可以看得出他的手心攥在一起,轻微地抖,“我,需要时间。”“君瑞,我可以慢慢等,”李诵拉了张珙的手带着他落座,安抚地顺了顺他的手背,“来,你一定会喜欢的。”张珙只得将眼神移开,论固执,他不是对手,移开盖子后的小瓷碗里装了靛青色的颜料,细腻均匀,确实和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可现在,他也失了欣赏的心思。“君瑞,”李诵颇显遗憾地将小瓷碗推合,“既然这样,下次我再找你喜欢的给你看吧,回去吧,别受了寒。”“等等。”张珙从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主动去碰这个人的一天,尽管只是衣袖,他自己难以置信,意识到这样他飞快地缩了回去,“我没有,不喜欢。”“是吗?”李诵被拉住后脸上的失落像遇见阳光的苔藓一样瞬间就消失了,等到张珙退回去才有些不满地开了口,“我就猜你会喜欢的。”李诵从身后着的小厮手里捧着的笔架上选了一支,挥挥手吩咐他下去了,“那,要试试吗?”“你似乎,忘了些什么。”张珙知道如今板着脸反倒显得他心虚,可他又实在拿不出别的表情,于是一张脸变得僵硬得可怕。“是忘了,”李诵完全没有忘记东西的无措,看人的时候总有种被他算计的感觉,“不过还好,我们可以用其他的代替。”李诵拉起了张珙拢在袖口里的手,捧到了眼前,“就作为刚刚君瑞失礼的惩罚怎么样?”张珙偏过了头看院子里初开的莲花,还没有太过舒展,这种时候的花也是最吸引人的。“君瑞一直看那湖里,”李诵挑逗似地一圈圈将张珙的袖子卷起来,露出一截小臂,然后并了两指在上面划过,“是想让我画那个吗?”然后凑近了瞧张珙微怒的眉梢,“你总是不说话,生气我也不会管的。”张珙阖了眸,所以在李诵叹息的时候清楚地察觉到了里面的东西,随后,臂上凉丝丝地泛开细微的疼痛。“君瑞不看着吗?”李诵一边绘着顺带伏在张珙耳边喃呢,“我画坏了可是要再来一次的。”张珙颤了一下,因为痒或者羞或者怕,亦或都有。好像过了很久,透过缝隙罩进的光变的暖暖的,也足够让人昏昏欲睡,李诵才将视线从那截小臂上挪开:“君瑞,可以了。”李诵的画工早有耳闻,按理来说这样一个擅长旁门左道的太子是无法让人拥戴的,可李诵居然就成了这样一个特例,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小臂,那样素雅的画风即使是画在自己身上也生不出一丝厌恶。“怎么办呢?我画了好久,”李诵拄了胳膊在一边坐下,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要是君瑞就这么洗掉,我会舍不得的。”“你想怎么样?”张珙警惕地抬眼。“这样吧,”李诵伸了手在画的边缘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