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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珙这是才想起李诵这个太子还在身后,也不需要他担心,皇家出来的人不管能力如何,总归是最会演戏的,他测了身说:“太子殿下,小,我们和小晔一起可好,小晔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很是懂事,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他问得委婉,但根本无法拒绝。“当然可以。”李诵在韩晔原来占的桌子对面坐下,拍拍身边的凳子,“过来坐。”他的表情热情得有些过头。“太子殿下,随和德重令吾辈汗颜。”张珙客套过后坐在那凳上,招呼韩晔坐下,慈爱的样子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小晔,你找叔叔,有什么事。”韩晔简单跟那个所谓的太子寒暄过后,对上张珙冷淡就消了大半,他乖巧地笑:“叔叔,侄儿和景俭,都很想你。”“景俭现在何处。”张珙下意识朝楼上客房瞟了一眼,“不会,已经睡了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竟带了一丝调笑。“劳烦叔叔,”韩晔向来没怎么求过人,即使是最亲近的人,“能去看一下景俭的母亲吗?景俭如今陪在他母亲身边,每日连最惯的睡眠都不要了,其实,夫人也很后悔当初那么对叔叔。”张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沉吟地划拉了下小小的桌面:“我走的时候,不是留下方子了吗?”韩晔显出为难地样子:“刘夫人,觉得那药方,你出门就一把火烧尽了,后来请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夫人的病也一点点重得厉害。”张珙许久没有说话,他沉着眉深思:“也罢,那方子里有几味药瞧着确实有些险,老夫人不肯用也是情理,而且,那时夫人并没有表症。”他摸摸韩晔低着的头,安慰他,“既然是景俭的母亲,叔叔自然会尽力的,小晔不用太过忧心。”他回头看了看表情莫测的李诵,显然心下没底,但还是咬咬牙忽略他。“侄儿代景俭先行谢过叔叔。”韩晔这时才逐渐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他突然想起什么手背探了探水壶的温度,沮丧地看看空空的桌面:“叔叔和殿下一定饿了,是侄儿的大意。”“无碍。”张珙对小儿随口报出一连串菜名,面对那小孩毫不掩饰的景仰目光不得不说是非常受用的,“小晔,等你长大,成就一定在叔叔之上。”韩晔是个很重面子的孩子,他还做不到告诉自己的叔叔,他对着镜面反复练习过他的神态,但终究还是缺了那一份指点江山的豪气和泰然,他点点头,在菜上桌前将置于桌边的剑收到一边。“这剑,莫非小兄弟就是韩滉平时总是提到的那位同族?”李诵见两人的话总算告一段落,才总算能表示点不满。第8章第八章“韩晔见过太子殿下。”韩晔见他搬出了朝堂上的关系,无法只能站起来正式行礼,果然是太子就是比别的官员架子大,叔叔是怎么跟他相交的。“小晔落座吧。”李诵倒出一杯已经凉掉无味的茶装模作样地呷,“小晔的名气,本太子倒是耳闻许久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韩晔狐疑地望了张珙一眼,叔叔平时不是最讨厌这种啰嗦又说不到要点的人吗?张珙淡淡颔首示意他不要冲动。放眼过去,这坊间谁人不知韩家出了个少有才名的小辈,只是比他才名播得更盛的,是他的容貌。顾盼兮,恍若惊云闭月兮,巧笑兮,翩若回风之流雪,有人曾引用这句话形容过他。“太子殿下的威名,晔也听得久了,今日得见,倒不这么觉得。”韩晔的举止礼节挑不出半点毛病,就是话里的刺太尖。“那当真是幸会。”李诵将茶杯搁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看他,眸光闪了片刻,“近日来,你的叔叔就住在府上,想的话可以来陪他。”“若是叔叔愿意,这小栈倒也清幽,很适合修养。”韩晔故作无视张珙的轻咳,对这个举步维艰的太子他还不惧。“那么,就让你的叔叔自己决定好了。”李诵的脚在桌下时近时远地蹭着张珙的小腿,他感受着那里传回的颤抖和留恋,藏在杯后勾起唇角。张珙在两人之间左右看了一圈,最后无奈地将韩晔拉回登上:“小晔,叔叔最近,不能离开太子府,有些很重要的事。”他没来由心里发热,“小晔要不要来帮叔叔的忙。”韩晔从李诵那里眼光收回,丝毫不买太子的帐:“小侄听从叔叔吩咐。”张珙看菜也上得差不多,举起筷子夹过几样小菜放进韩晔碗里:“小晔正是拔高的年纪,可要多吃些才行。”韩晔接过碗后笑逐颜开,一时间整个店和店外的大街都落针可闻,他状似无害地多瞧了太子几眼,送下菜时牙齿切断菜茎的声音就像炫耀。李诵百无聊懒扒拉着碗,筷子连菜汁都没染到,他不时轻瞥张珙越发挂不住的笑,面上显得更加和善。“太子殿下,这道菜在西洛很常见,只是因为费时很少传出来,姑且可以一试。”张珙只得哄他,只是心里实在没底,这个太子的心思他参不懂。晚上回程的气氛异常沉闷,而刚进门连应尽的寒暄都没有,太子便吩咐下面的人带韩晔去了东苑,韩晔想毕竟在别人家里也不好太放肆,瞧了瞧天色已晚,恋恋不舍地松开张珙的袖子转身离开。而在韩晔刚拐入视线无法直达的地方,李诵就强硬地扛起了张珙,他的轻身功夫练得绝顶,不用担心被任何人发现。“太子殿下,小珙儿知道错了。”张珙被丢在床榻上,他给自己用的药药效也差不多过去,经这么一摔,疼的全身都是冷汗。“小珙儿哪里有错,今天你倒是玩得很开心啊。”李诵一步步逼近张珙,阴影逐渐将那个单薄的身躯拢起。“这还要感谢殿下的配合不是吗?”张珙不自主想内挪了一寸,身子微微地抖。“哦?我倒是忘了,”他音调一转,“小珙儿今天,可是动了情的,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受吗?”李诵捻着他的下巴,脸上的嘲笑刮得张珙难以呼吸。“太子殿下。”张珙咬着下唇在那里眉心结成乱七八糟的一团,太子的一点点动作都让他像受惊一样,张珙哆哆嗦嗦地解着衣服,跪在那里不堪忍受。“小珙儿,大夫不是说,你需要静养吗?”李诵的手不断在他腰腹各处挑逗,言语玩味,顺着那个弧度上升,最后,拨了下尖端长入rou里的银钩。“殿下需要,小珙儿,万死不辞。”张珙在他掌下溃败得狼狈,身体跌入榻里没完没了地颤,他有心拂去李诵作乱的手,但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右脚拇指摁在床栏上,支撑着其余四指痉挛般的屈伸。“小珙儿,今夜这般无趣,不妨来点乐音如何?”李诵趴在他身上舔舐,忽而露齿一笑,从床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木盒,张珙知道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