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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混混还用等着被收拾?自个儿早跑得没烟儿了。实在不济,可以播放个诺基亚自带的公鸡打鸣声,那群混混受惊吓时,就是徐诚逃跑之际,他不信徐诚这么没眼力,有机会还不知道逃走吧。机智如季芒刚一掏出手机,就闻到不知从哪儿飘来的烟味。他是不抽烟的,以至于对烟味及其敏感,他心想,这附近也没见着有哪个过路行人,再看看不远处堵着徐诚的那些人,这黑灯瞎火的,也没看到那里有点着烟的亮光啊。该不会是……想到这儿,就他妈的出事了。他下意识回头一瞥,只见就在他后背一米不到,正有个体格壮硕的男人倚靠着墙边抽烟。男人用手撸了把刘海,亮出他额头上不深不浅的刀疤:“终于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了啊,拿手机,是要报警?”季芒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假装镇静道:“不敢不敢,小弟就拿手机想给自己的脸打个光,方便大哥观察我这张狗脸。”“呵呵,”男人冷笑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自己往那边过去吧。”七个人对两个人。结局就是徐诚和季芒一共被搜刮了两个钱包,人民币总额两百八,外带手机一台。当然,被撸去的那台手机不是我们季芒同学的小直板诺基亚。事后季芒一手架在徐诚颈脖处,被徐诚搀扶着往校园里走,深夜的校园基本没了人影,显得更是空空荡荡。反正也过了门禁,两人走得丝毫不急切,甚至百无聊赖还开始聊起天来,其实,重点是,季芒还受了伤。“你腰没事吧?怎么挺着个腰啊。”两人虽是并排而走,但徐诚总感觉季芒怎么越走越奇怪啊。季芒啧了一声,而后道:“吃撑了你有意见吗?”“没没没,哪儿敢呢,”徐诚小心翼翼地驾着季芒往前走,毕恭毕敬道,“今天要不是季爷挺身而出,被揍的就是孙子我了。”徐诚这一席话,又让季芒想起了发生在不久前、令他不忍回想的悲惨遭遇。那位靠墙抽烟的刀疤男人,也就是那群混混的头儿,季芒也是听其他人称呼才得知,那头儿名李俊,小弟们都称呼他为俊哥。就在季芒幺幺零没打成,公鸡打鸣也没放出来之际,他被俊哥逮了个正着,丝毫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加入了徐诚“被抢劫”的行列。混混们只从徐诚那儿搜刮出五十,都认为他藏着掖着还有料儿没被抖出来,结果季芒来了,巧的是混混们从徐诚的反应中看了出来,感情这两人认识,还是熟人。面对着眼前七人,还有一个刀疤猛男属性的俊哥,季芒自然是三十六计,认怂为上策,交出了全身家当。奈何他的诺基亚,人家还不愿收。徐诚的五十,加上季芒的两百三,足够俊哥一行人放过他俩一马。可最exg的事来了,俊哥那句“你们走吧”的“走”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阵起码是ios8以上的系统铃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头儿俊哥,谁都用不起啊——可俊哥的手机不是前两天刚掉田里拿去修了嘛,所以……总之最后俊哥一行人是在徐诚的秋裤里掏出了他那台用了也将近半年的6plus,难怪刚才小弟之一摸他口袋,怎么也摸不出手机来。于此同时的是,若不是这黑灯瞎火的,众人的表情迥异几乎可以来一场京剧。众小弟的脸很臭就不必多说了,差点被这厮骗过去,真的拿着五十块钱去吃麻辣烫了;俊哥面无表情,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宁静;徐诚是欲哭无泪的,这手机只换了一年不到,这么轻易就被掳走了;而季芒除了震惊也只能是震惊了,我了个去,这是什么时候、怎么塞进去的?!论眼疾手快、反应届的第一把手,他季芒只服徐诚一个。不知俊哥在何时抄起了一根棍子,借着月光和隐约灯光看,像是破损作废而只剩下木棍的扫帚。季芒感到不妙。唰的一声,是棍子在空气里快速位移发出的呼啸声响。徐诚以为那棍子会打在自己的颈部,谁知,却在自己身前被挡了下来,与之同步的一声“嘭”!声响洪亮却盖不住那声音萎靡的特点,像是木棍用力击打却只是打在棉花上的声音。“俊哥,钱和手机都给你们了,我看没必要把事情搞大吧。”季芒维持着笑脸道。俊哥听季芒那句话也觉有趣,嘴角扯了个笑脸,转而又是冷冰冰的一张脸:”没必要?”季芒:“那好吧,俊哥您非要动手,我俩也没辙,但你看我和他总共就两个人,总得留着一个替另一个收尸对吧?”俊哥好笑道:“说得挺有逻辑,学理?”季芒如实回答:“高数都是擦边过,学的文。”俊哥:“看得出你小子有义气,不过这诚意……?”俊哥的话其实很显而易见,无非就是。“季芒你脱衣服干嘛啊!”徐诚惊道。“我日,你就不能闭上嘴?”此刻季芒已经脱下了棉服外套,就等着俊哥快点儿速战速决了。一棍、两棍、三棍……总共七棍,下手既狠又准,全打在他的左臂臂肌上,好在还有一件薄毛衣和t恤撑着,不至于真的是打在*上。与俊哥一行人的沉着冷静、寂无声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徐诚的激烈反应——可是都被季芒压了下来。估计是欣赏季芒的性格,俊哥他们临走前,又狠狠踹了季芒左边膝盖一脚。所以,走回宿舍的季芒尽管整半个左身子没废了,但也比废掉好不到哪里去,全靠着徐诚和他自己的右半边身子,才得以顺利挪步。走着走着,徐诚突然停下步伐,昏黄路灯,照得人的脸庞都染上暖色调。可这深冬的天,仅仅是呼出一口寒气,都能瞬间把这柔暖的假象粉碎,将人拉回了现实。“大哥,你停下来做什么,快走呗,还嫌咱们门禁时间超得不够多?”季芒催促道。徐诚估计憋了挺久才打算将话说出口,只听他一句一顿道:“小贱芒,都怪我,是我的错,是我怂,才眼睁睁看着你被来了那几下子。”“卧槽,”季芒醉了,感情这货现在内疚来着,“你就得了,早点把我移驾回宫,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然而徐诚没有接季芒的玩笑话,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是怕我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