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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醉香楼的地盘上,他不敢轻举妄动的。那么……我们继续?”楚岫和端木鸣鸿都没有说话。青衣理了理鬓发,笑意深了一些:“右护法方才不是有话要说么?”楚岫点点头,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刚才我本想说,转变之初哪怕有些波折,但借着新戏这一股东风,未尝不可一试。只是……青姨,你有些弄巧成拙了。”青衣的手顿了顿:“此话从何说起?”“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清楚,你口中的请求,到底是诚心想求,还是趁火打劫罢了。”端木鸣鸿在一旁开了口。“本座与右护法出游,未带旁人,又恰好遇上了对头,周遭狼狈。偏偏青龙宿又得了信,想要搅一搅浑水。你是否觉得,这会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提出来,无论愿不愿意,迫于形势我们都非答应不可?所以我很好奇,若不答应,你又当如何?”室内的气氛陡然紧张,窗外的热闹瞬间退出老远。青衣尚能沉得住气,其他几名侍立的女子已忍不住看了过来,楚岫明显感到她们浑身紧绷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按住佩剑。这里是青衣和青龙宿的地盘,他和端木是全然孤立无援的。一时间有些郁闷,端木这有话说话的性子倒是完全没变,一点迂回都不会打。这下好了,说不定又要被人追着打了。“教主,青衣并无相迫之意。只是您瞧,右护法都觉着,这法子可以一试,您为何非要坚持不松口呢?”这时,青衣忽又换了个说法。她缓缓抬起头,双眼却是直视楚岫的。这话里话外的挑拨之意太过明显,端木鸣鸿一下子冷下了脸,并不特别宽敞的空间里顿时弥满了杀意。楚岫却是整个人震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种情况下,他与端木也是可以站在两个阵营的。进入醉香楼开始,他一直担心的,都是“他们两人”要孤军奋战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即墨卿、江浸月姑娘的地雷~感谢张小衡、即墨卿、叶枫红霜姑娘的营养液~☆、收服青衣仿佛沉闷的午后炸响一记惊雷,这一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楚岫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端木成为教主后,他的内心大致经历了“死定了——疑惑——观望”三个阶段。往事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哪怕这些天的相处中,能清晰地感觉到端木在陪着小心,楚岫也还是谨慎地保持着距离。这次出山前,他还叮嘱过白老头儿和昆山,随时准备着,一有不对劲就跑路。但他哪怕一刻都没有想过,可以联合其他人对付端木。明明右护法是个万事求稳妥的人。无天那么可怕的人,让他有了危机感时,他都可以冷静地联合童宽,决定先下手为强。青衣与他相交多年,进了醉香楼,他依然要亲自踩个点。但端木鸣鸿……好像是不一样的。楚岫的大脑有一时的空白,然而现在却不是他剖析内心的好时候。身边的杀意愈发凛冽,端木从不离手的长刀发出了嗡的一声轻吟,蠢蠢欲动。青衣那头的人个个如临大敌,笼在长袖中的一双双手不动声色地扣紧。“我说,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候,咱们这一小拨人就别闹内讧了成不?怎么一个两个都染上了无天的毛病,一言不合就不计后果地开战啊?”楚岫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准备拔刀出鞘的端木,冲青衣道,“青姨,我要是你的话,这会儿铁定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请罪了。”青衣面色难看:“你说这是一时糊涂?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楼里的姑娘有多苦?所有你路过游廊时,特地让那垂涎于你的向锦华看到,好让他屁颠屁颠地跟上来时,他身边的两位姑娘也一并赶来,然后‘不经意’地给我们展示一下沿着手腕向上延伸的伤痕?”楚岫接道。向锦华不但好色,还有些特殊癖好,陪他的人往往要大吃苦头。偏偏他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一般人都拒绝不得。“……是!我是故意引他过来了,可那身鞭伤,也确确实实是那畜生弄出来的!这样的畜生还不止一个两个……”青衣的神色扭曲了一下,显得有些狰狞,“那么多无处可去的女娃子跟着我,都是花一般的年纪,可我开门做生意,却一点也帮不得她们……无能为力了那么久,现在不过是想法子让她们过得好一些,这也不行么?”她身后的姑娘均面露痛楚,看向端木鸣鸿的眼中带上了怨愤。端木被这看罪魁祸首的眼神看得火从心起。他本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早被青衣的弯弯绕绕绵里藏针闹得不耐烦了,现在简直拆了这戏楼的心都有。但看一眼按住他刀的手……罢了。“别用那种眼神看人。本座是以前逼你们去陪客了,还是现在明知你们的困境而无动于衷了?”端木口气糟糕,眉头不耐烦地皱在了一起,“啧,真说起来,逼你们陪客的那人是本座宰的,让你们看到出路的新戏是右护法提供的……你们呢?嘿,真出息啊。”青衣几人怔了一下。楚岫无奈地摇摇头:“青姨,这大概是我们这些探子头头的通病,总想留更多的底牌,说话做事就半隐半露拐弯抹角的。在平日除了惹人讨厌些,也无可厚非,但关键时刻,还得头脑清醒才成啊……比如这次,若我是你,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因为,你的威胁,压根就是不成立的。”“你想,哪怕你联合杭木涯,成功干掉了我和端木,之后又如何呢?首先千峰阁和万刃阁就该炸了,其他的坛主再趁机捣个乱,最大的可能便是魔教大乱,分崩离析,闹哄哄一阵之后被闻讯而来的卫道士一网兜了。这……便是你要的结局么?损人不利己?”“唔,或者运气极好,你带着底下人躲过了千峰阁和万刃阁的追杀,躲过了正道人士的围堵,逃了出去自立山头。但你要真抱了这样的想法,还不如一开始便连夜跑路——毕竟,端木的性子不似无天古怪,万一他懒得计较呢?你的考虑大约是,远走他乡后仅凭一人之力,恐怕无法护得这群花一般的姑娘周全,所以还想继续借着魔教的靠山。”“那你究竟是想要魔教安稳呢,还是混乱呢?”楚岫问。青衣张了张嘴,无法回答。后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鬓角也有汗缓缓地淌了下来。“想要魔教安稳,又想要转方向,我就不会明着请求,实藏威胁。”楚岫摊了摊手,“我会先如青姨一样,详细地提供可行性,再说明姑娘们的难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唔,你大概会觉得在魔教,提‘情’之一字是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