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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事就想走?”方阿草紧了紧手上的红光,那鬼发出一声尖叫。“把偷走的那一魄还回来!”方阿草说道。就在刚刚,沈越接过酒碗的时候,这只鬼已经悄悄的吸走了他一魄,可怜这个笨蛋孩子还傻兮兮的想喝酒,亏得自己费了老鼻子救回来的人,要再这里给挂了,他方阿草也早该去陪那只魅了。那鬼无奈,只得伸出手,指尖细细的萦绕着点蓝光,正是刚刚偷走的那一魄。方阿草接过来,收入掌中,接着松开那红光道:“你走吧!”“先生!”沈七忍不住出声道:“就这样放他走了,你不收他么?”方阿草回头把眼一横,只一眼,沈七后脖子的寒毛都起来了,这位……太厉害了,不发火的时候嬉皮笑脸,一发火起来,还真是……“老子是有职业cao守的专业人员,你当是半吊子江湖术士呢!”“呵呵……是是是……”沈七干巴巴的应承着。方阿草的目光越过沈越转回前面,丢下句硬邦邦的走吧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沈七看看沈越,苦着脸道:“惨了,先生生气了……”沈越只是笑笑,就快步跟了上去。回去的这一路异常安全,也许是方阿草刚刚露的那两手镇住了蠢蠢欲动打沈越主意的鬼魅,凡是迎面撞上的,竟然全都退避三舍绕道而行。这样疾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出小树林了,突然斜刺里一个黑影直扑方阿草,惊得沈七一声尖叫,抓住沈越就往自己怀中摁,沈越猝不及防,被一把抓翻在地,脊背撞在地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差点没疼晕过去。混乱过后,沈越恼怒的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方阿草好整以暇的看着狼狈的主仆,怀中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猴子?“先生,这……”“瞧这点出息,啧啧……这是方阿花,我儿子!”方阿草翻了个白眼道。“儿子?”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沈七惊讶的看着那只猴子,后者给他来了个张牙舞爪的笑容。“少见多怪,阿花,我们走!”方阿草不屑道,转身就走。那只猴子蹲在方阿草的肩头,冲着身后石化的两人继续张牙舞爪式微笑。出了树林,离寒州城也就不远了,方阿草抬头看了看天,东方已经微微发白,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他在心中盘算了下,如果走得慢一点,应该恰好能赶上南城门口的红油小猪耳朵出摊儿,上次为了救沈越而没吃上,后来让沈七去买的又不够新鲜,今天这次,说什么也要吃到。只这么想着,刚刚因沈越而起的那点郁闷之气就烟消云散了,方阿草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调,肩上的方阿花随着他的调子也开始扭动身体打节拍,一人一猴,甚是可乐。沈越看着方阿草的背影,嘴角慢慢上扬,他低声对磕磕绊绊跟在身后的沈七道:“沈七,老爷是说让我请先生回去,还是只要先生跟我在一起就好?”“哈?”正专心致志看路的沈七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也不能怪他,方阿草不让备车,那少爷出门的茶水啊食盒啊什么的,都放在了他怀中,好大的一包,抱在胸前几乎都看不到路了。“那个,老爷……老爷的意思是让你请回去。”“是么?”沈越看着沈七,眨眨眼,“你再好好想想……”“是啊……啊哈?噢噢噢……不是不是。”沈七看着自家主子眼里的光芒,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改口。“很好,既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沈越回头看看方阿草欢乐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嗓子:“先生!”方阿草心情甚好的回头:“有事?”沈越紧走几步凑到跟前,露齿一笑:“我要拜你为师!”方阿草记得那天凌晨,东方微微发白,周围还处在一片淡蓝色的轻纱中,只是风有点大,他什么都没听见。沈越看着面无表情直接转身就走的方阿草,心情很好的加了一句:“不用着急,先生,我给你考虑时间!”那淡青色的背影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有肩膀上那只黄毛猴子,龇着牙笑得一脸灿烂。“少爷,您这是要……”沈七气喘吁吁的追上来问道。“放长线,钓大鱼。走,少爷请你吃早膳!”沈越哈哈一笑,随手勾住摇摇欲坠的沈七说道。盛夏的清晨,太阳来得很猛,一行人赶到城门口的时候,空气中已经有了燥热的感觉,方阿草两眼发光直扑城墙根儿下的小吃摊,肩膀上的方阿花兴奋得吱吱乱叫。“大娘,来一大碟红油小猪耳朵,记得,多放辣椒!”方阿草高声说道,完全把身后跟着的两人无视了。“少爷,这……”沈七看看大喇喇坐下的方阿草有些不满。虽然说高人是救了自家少爷,可是也不能这么横啊!“大娘,给这位再来一碟花生米!”沈越扭头对老板娘说道,接着就坐在了方阿草对面。方阿草举着筷子口水流了满嘴,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可就是不看对面的人。沈越笑了:“师父,请喝茶!”一杯热茶递到方阿草手边。方阿草默默收回桌面上的手,继续对老板娘做望眼欲穿样,心底不断的麻痹自己,对面的是空气是空气。沈越见他这样,也不恼,恰好花生米上来了,便拿着一碟花生米转身去逗蹲在一旁的方阿花。方阿花是什么东西,方阿草的宠物兼召唤兽是也,像方阿草这种有一顿没一顿的家伙,怎么会顾得上照顾方阿花,看他能把阿花丢在树林子至少一天两夜就明白阿花的物质生活有多么困难。此刻香喷喷的花生米往面前一放,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小猴子眉花眼笑的伸出小爪子从沈越的掌心拈花生米吃,一边吃一边往沈越身边蹭,不多会儿,半碟子花生米没了,阿花也挂在了沈越的脖子上。一开始方阿草还在继续他的无视政策,可是当身边唯一的同盟军也被收买了的时候,他坐不住了。“阿花,给老子滚回来!”“吱吱……吱吱……”阿花只是眨了眨纯真无辜的大眼睛,毫无意义的叫了两声,顺便把两粒花生米一起塞进了嘴里。方阿草气结,扭过头索性不去理这只吃里爬外(?)忘恩负义的猴子。“师父……”“谁是你师父,小子你脑子清楚点!”沈越的话被方阿草粗暴的打断。“哦,先生,你听我说,我这不是一时冲动闹着玩儿,可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我的体质先生也晓得,怕是离了先生,片刻不到就会再次一病不起,本来家父的意思是请先生来我家常住,可我看先生也是有自己事情的人,不可能跟着我回沈家,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个这么折中的法子,我先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