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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真人:“真人,之前你明明不止准备三百弟子的,为什么和静疑女冠说只出三百弟子?”晏真人白眉轻轻一动:“聒噪,这事也是你能打听的吗?”道童不过八~九岁,撒娇耍赖打滚哭诉信手拈来:“真人真人,你就告诉我嘛,这次出行的师叔师兄他们也都想知道!”晏真人头疼地拨开道童,索性招来同行弟子,与他们分说:“你们是否奇怪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弟子们内心当然好奇了,嘴上就不能这么诚实了,必须说:“弟子不敢,一切自有掌教明断。”晏真人淡淡道:“我觉得燧宫那边有些不对劲之处。”其中一个弟子身体比较诚实,大胆道:“既然有不对劲之处,不是更该派足人手,细细探查吗?”虽然方才静疑女冠说晏真人不会推锅言枕词,但此时晏真人推锅推得明显毫无心理障碍:“此事是你们太师叔祖暗示的,有何疑问,等回了山去问他吧。”显然镜留君在剑宫是内部是广受支持与敬畏的,一听晏真人搬出镜留君,大家的舌头都被猫儿叼走了,不一会就一哄而散,该干什么干什么。晏真人徐徐舒出一口气,看着前路,暗自思忖:师叔啊,这倒不是师侄我随口扯谎。想当日你告知我神念之时曾说神念是你的事,燧宫是我们的事……乍听之下没有问题,细细一想,疑问可不少。要知如今燧宫在幽陆上就是邪魔之属,你表明自己不参与同邪魔的斗争绝非贪生怕死,那是否可以以为,这是师叔你对燧宫的偏袒?可是为什么呢?杀死神念或许需要幽陆至宝或与至宝差不多的神兵利器。音流昔日游走在几大正道之中,界渊如今身躯乃是音流之躯。师叔你说神念能用混乱之力增加自身力量,你杀了神念之后,界渊方才举兵进犯世家,而界渊选择的燧宫崛起之地,是本就混乱的北疆……这中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晏真人沉吟不决,他觉得自己只差一点边能想明白许多事情,但总有一个关键,使他不能将这些东西串联一起。“哈秋!哈秋!”剑宫高峰之上,在草屋里头翻典籍查资料的言枕词突然连打两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难道有人想我了,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想我了吧。”这样一想,言枕词心情突然好转,拿了支笔,铺了张纸,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一别数月,不见君容,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如今两地分隔,我很是欲求不满,不知何时才能携手再聚,共赴鸳梦啊!然后他走出草屋,在草屋外的山上抓了一只仙鹤,这仙鹤脾气特别好,当日还曾被端木煦抓着硬让言枕词与原音流拜师“眠鹤”呢。当然始作俑者依旧非界渊莫属。自己拜师自己的小马甲……言枕词回想当日,嘴角抽了一下,抓着仙鹤认真翻了翻羽毛,拿来颜料,不顾仙鹤挣扎,一气将仙鹤的白羽毛全部染黑,确定其落在燧宫大营之后不会一眼就让人看出这是剑宫品种之后,才把自己的信绑在仙鹤足上:“好宝贝,去吧,把我的信带给界渊,回来给你鹤脖吃!”第91章一大一小两只鸟对视足有三个呼吸的时间。三个呼吸之后,娇娇低头,用鸟喙梳理翅膀上最艳丽的那几只羽毛,矜持道:“丑鬼。”说完它还不消停,看着面前黑鸟,又“啾啾”两声,用鸟语把人语给翻译了,务必保证面前的丑鬼能够听懂。横跨大半幽陆,自剑宫一路飞到世家来,浑身羽毛都快飞掉十分之一的仙鹤哪怕脾气最好,如今也要心态爆炸了!它羽毛炸开,一抬爪子,要将面前鹦鹉抓住了好好教育一番!但在此之前,一只手先伸了出来,拿走绑在它爪子上的竹筒,打开看了里头的纸条。一声笑响起,尾音微扬,带有明显的愉悦。界渊将手中纸条反复看了两遍,点点指尖,心想自己这道士,不说情话则已,一说情话,死人都给他说得活转过来。不免噙着笑回了信: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不日相见,如君所愿。写罢,他将信筒重新系回仙鹤的爪上,又用颗红彤彤的果子代替娇娇,塞进黑鹤张开的爪子里,安抚地拍拍黑鹤的背脊,道:“一路飞来辛苦了。阿词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他看了黑鹤两眼,忽然一笑,“原来是你!他不是在报复你曾在台上受了他一拜吧?”黑鹤:“唳!唳!”界渊失笑:“还真是啊。行了,回去吧,他会帮你把羽毛上的黑色洗掉的。”黑鹤:“唳!”一声清鸣,黑鹤将红果子塞进羽毛中,鼓起双翼,飞向天空。界渊站于窗前,负手而立。他的目光随着黑鹤一路向上,于至高处时转而远眺,碧空万里,千重云霭。尽管迫于形势答应了明如昼的颁布下来的任务,但这并不代表战狂就此认命,愿意替代一笑之人变成“惹人发笑”。并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尽管他还没正式赴任花式输敌,他已经听到了来自燧宫内部的风声,也不知是哪个傻瓜将他与一笑之人交换任务的消息传了出去,一笑之人的外号没给摘掉,反而让其他人理所当然地扩大打击面,直接叫西线战团为“西线二傻”。西线二傻!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向动手比动脑快的战狂这回切切实实动了一回脑。与高氏族人短兵相接的第一天,他被人刺杀,全军戒备,休战。与高氏族人短兵相接的第二天,他休养生息,全军戒备,休战。与高氏族人短兵相接的第三天,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天气不行,继续休战。与高氏族人短兵相接的第四天,天气很好,他的食物被人投毒,他闹了肚子,休战。与高氏族人短兵相接的第五天,天气很好,全军的食物被人投毒,全军闹了肚子,继续休战。与高氏族人短兵相接的第六天,因为实在找不到再度休战的理由而失眠了整个晚上的战狂虎着脸坐在军帐之中,他的八个狂卫同他一起坐在帐中,倒是个个没精打采,虽然醒着,仿佛睡了。气氛凝重。气氛凝重了整整六天。终于,战狂冷森森的目光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战狂:“今天的战斗——”底下人嘀咕:“还是再弄个迷魂阵来,说大家都被迷晕了头,休战吧。”战狂痛定思痛,主要想到明如昼,不免肝儿一颤:“逃不掉了,必须进行!你们几个,今天全部给我出